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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動漫同人  親情向  史萊克     

雪晶帝皇蝶(四)

史萊克:既定的命運

“放……開她!”千向陽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胸腔劇烈起伏

顯然這一下已耗盡了他全部的殘存力氣,可他的眼神卻異常堅定,死死盯著半空中的雪晶彩蝶,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淡紫色魂力因這突如其來的拉扯猛地繃緊,時嵐只覺手腕處傳來兩股力道的拉扯,一邊是魂獸不容抗拒的拖拽,一邊是千向陽拼盡全力的挽留。

她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冰涼與顫抖,也能看到他因劇痛與脫力,嘴角再次溢出的血絲,可那只手卻始終沒有半分松動。

雪晶彩蝶見狀,復(fù)眼里的殺意更盛,蝶翼猛地一扇,一股更強的魂力順著紫色藤蔓涌來,試圖將兩人一同拽向半空。

千向陽悶哼一聲,身體被拽得向前踉蹌半步,另一個膝蓋重重磕在冰面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可他依舊死死攥著時嵐的手,指甲幾乎要嵌進她的皮肉里:“小嵐……抓緊我!”

雪晶彩蝶似乎也被這頑固的阻攔惹急了,周身淡紫色魂力驟然翻涌,在半空急速匯聚成實質(zhì)。

手臂粗細的冰錐瞬間成型,尖端泛著淬毒般的寒芒,直直鎖定了千向陽的左臂。

時嵐見狀瞳孔驟然收縮,愕然之下幾乎忘了呼吸,急聲嘶吼:“太陽!放手!”

千向陽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反而指節(jié)發(fā)力,將她的手腕攥得更緊,骨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喙的固執(zhí):“不行!”

冰錐裹挾著凜冽的寒氣疾射而來,空氣都似被凍得凝滯,時嵐只覺眼前白光一閃,心臟驟停。

“噗嗤——”一聲悶響刺破寂靜,冰錐精準無誤地刺穿了千向陽的左臂,冰晶碎屑隨著慣性飛濺,有的甚至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淡紅的血痕。

鮮血瞬間濡濕了他殘破的衣袖,順著手臂蜿蜒而下,在他蒼白的手背上匯成血珠,再滴落在冰面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紅,像極了冰原上驟然綻放的妖異花朵。

他悶哼一聲,身體劇烈顫抖,冷汗順著額角滾落,砸在冰層上碎成細小的水珠,臉色更是白得近乎透明。

可那只攥著時嵐的手,依舊像焊死了一般,手臂微微顫抖,卻沒有半分松開的跡象。

“千向陽!”時嵐的聲音徹底染上哭腔,眼淚不受控地砸在雪地上上,與溫熱的血混在一起。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你瘋了嗎!放手??!”

千向陽艱難地抬眼看向她,睫毛上沾著冷汗,嘴角卻扯出一抹極淡的、染著血的笑,用氣音道:“我說過……抓緊我?!?/p>

話音未落,雪晶彩蝶復(fù)眼中的殺意暴漲,第三根冰錐已在半空凝結(jié),這一次,尖端直指他的胸口。

“不要!”時嵐的嘶吼幾乎破了音,眼淚模糊了視線。她看著那根泛著森寒白光的冰錐,腦中一片空白,只余下一個念頭,不能讓他死。

她瘋了似的掙扎起來,四肢百骸都在發(fā)力,纏在手腕、手臂、脖頸處的淡紫色魂力被繃得死死的,魂力在皮膚上反復(fù)摩擦。

很快便勒出一道道紅痕,有的甚至已破皮滲血,火辣辣的疼順著神經(jīng)蔓延全身,可她毫不在意,只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雪晶彩蝶的復(fù)眼因時嵐的舉動泛起明顯的驚愕,無數(shù)只六角形的小眼如碎鉆般折射出困惑的光,蝶翼扇動的頻率都亂了半拍。

它實在無法理解,這個被自己淡紫色魂力死死鉗制的渺小人類,為何能爆發(fā)出如此劇烈的掙扎

那魂力已如鐵索般勒進她的皮肉,手腕、手臂處的紅痕早已滲出血珠

脖頸處的束縛更是讓她呼吸愈發(fā)困難,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細碎的嗚咽

可她像是全然感受不到骨血被擠壓的劇痛,每一次扭動都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另一只手指甲都因摳抓無形的魂力而崩裂,指尖淌下的血珠滴在冰面上,轉(zhuǎn)瞬凝成細小的血晶。

煩躁與不耐順著蝶翼的震顫擴散開來,雪晶彩蝶顯然失去了與她僵持的耐心。

它振翅的頻率陡然一變,泛著寒光的冰晶鱗甲下,一縷凝練如實質(zhì)的紫色魂力驟然凝聚

形如一柄無形的重錘,帶著十萬年魂獸獨有的、不容抗拒的威壓,砸向時嵐的后腦勺。

“咚”的一聲悶響,沉悶得像是敲在凍硬的冰層上。時嵐只覺后腦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烈鈍痛

眼前瞬間炸開一片金星,耳邊更是嗡嗡作響,連雪晶彩蝶振翅的聲音都變得遙遠而模糊。

所有掙扎的力道如退潮般驟然從四肢百骸抽離,她的身體軟軟垂下,被紫色魂力半吊著懸在半空,意識像墜入無底深淵般,在黑暗邊緣急速墜落。

而就在這同一瞬,那根凝聚了凜冽寒氣的冰錐已然破空而至,尖銳的冰晶尖端帶著森白的冷光,幾乎要觸到千向陽染血的衣襟。

千向陽瞳孔驟然縮成針尖,殘存的金色魂力剛要從殘破的羽翼間凝聚,卻見冰錐在距他胸口不足三寸處猛地頓住

下一秒,冰晶外殼轟然炸裂!

“砰!”

巨響在空曠的冰原上回蕩,無數(shù)鋒利的冰晶碎屑如暴雨般四散飛濺,有的擦過千向陽的臉頰,在他蒼白的皮膚上劃出細密的血痕

更狂暴的魂力沖擊波如無形的巨手,狠狠拍在他的胸口。

千向陽只覺五臟六腑都像被震移了位置,喉嚨涌上一股腥甜,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冰層。

又帶著慣性滑出數(shù)米才停下,后背的金色羽翼被壓得彎折,裂痕遍布的翎羽簌簌掉落。

一口滾燙的鮮血不受控地噴濺而出,在身前的冰面上暈開一大片刺目的紅

與他手臂滴落的血跡交織在一起。他原本死死攥著時嵐的手終于脫力松開,指節(jié)處因用力而泛青的痕跡,此刻也被鮮血浸得模糊。

昏沉的黑暗中,時嵐的意識憑著最后一絲執(zhí)念勉強懸著。

她眼皮重得像墜了鉛,模糊的視線里,只捕捉到千向陽倒飛出去的單薄身影,以及那片在冰面上迅速蔓延的紅。

破碎的呼喚不受控地從喉嚨里溢出,微弱得像風中殘燭,帶著哭腔的尾音剛消散在空氣里:“太陽……”

濃重的黑暗便徹底吞噬了她的意識,身體徹底失去了支撐,在紫色魂力的牽引下輕輕晃動。

雪晶彩蝶懸在半空,復(fù)眼掃過重傷的千向陽,蝶翼扇動間,無形的威壓依舊籠罩著冰原,似乎在判斷這一個“麻煩”是否還有威脅。

他最后掃過冰面上毫無反抗之力的人類,泛著寒光的蝶翼猛地一振,周身縈繞的淡紫色魂力驟然收縮、凝聚,將它的身形徹底包裹。

下一秒,那團濃郁的紫光如流星般劃破冰原的寂靜,帶著時嵐只留下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殘影,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連一絲氣息都未曾殘留。

被沖擊波掀翻在地的千向陽,視線本就因劇痛而模糊,此刻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只有那道急速遠去的紫色光芒。

他張了張嘴,想喊,喉嚨里卻只能發(fā)出破碎的氣音,腥甜的血沫順著嘴角不斷溢出。

他拼盡全力想撐起身體,右手撐在冰面上,指節(jié)因發(fā)力而泛白,卻連半分力氣都聚不起。

左臂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浸透了衣袖,與胸口、后背的傷口滲出的血混在一起

將他原本的衣袍染得斑駁赤紅,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疼痛。

身體像灌了鉛般沉重,稍一動彈,骨頭縫里都傳來鉆心的疼,剛抬起的上半身又重重砸回冰面,濺起細碎的冰晶。

就在這時,他的指尖觸到掌心一處冰涼堅硬的異物。

千向陽艱難地轉(zhuǎn)動麻木的手腕,垂眸看去,掌心里靜靜躺著一枚沾染了鮮血的金色戒指,紋路精致的戒面被血污覆蓋,卻依舊難掩其溫潤的光澤。

那是方才他死死攥著時嵐的手時,不知何時從她指間滑落、被他下意識攥住的。

看到戒指的瞬間,他渙散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極淡的光亮,想將戒指攥得更緊,手指卻已不聽使喚,只能任由它靜靜躺在沾滿血污的掌心里。

胸口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同時扎刺。

千向陽猛地嗆咳起來,一口滾燙的鮮血直直噴濺在冰面上,染紅了掌心的戒指邊緣。

他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視線最后落在時嵐懸在空中的身影上。

隨即徹底失去了焦點,眼皮重重合上,徹底昏厥了過去,身體軟軟地癱在一片刺目的血紅之中,只有那只攥著戒指的手,還保持著緊握的姿勢。

星斗大森林,生命之湖。

澄澈的湖水倒映著參天古木的剪影,氤氳的靈氣如薄霧般在湖面流轉(zhuǎn),連空氣都帶著草木與湖水交融的清新氣息。

時邶盤膝坐在湖畔的軟草上,身后的生命神樹武魂正靜靜舒展枝葉,翠綠色的葉片在微光中泛著瑩潤的光澤,每一次輕顫都似在吐納天地間的生機。

他周身環(huán)繞著八個魂環(huán),自上而下有序排列,兩黃、兩紫、三黑、一紅,色彩分明且光暈?zāi)殹?/p>

尤其是最頂端那抹如血般濃郁的紅色魂環(huán),更是散發(fā)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無聲彰顯著其十萬年魂環(huán)的尊貴與強大。

時邶雙目輕闔,神色淡然,似在閉目調(diào)息。他的左腿上,翠竹熊正笨拙地蜷縮著,厚實的熊爪搭在他的膝頭,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手臂,發(fā)出滿足的低哼

右腿則被三眼金猊占據(jù),這只擁有神獸血脈的魂獸悠閑地側(cè)躺著,額頭那枚豎眼半瞇

腦袋親昵地磕在他的腿上,享受著他衣袖偶爾落下的溫柔輕撫,金色的絨毛在陽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一人兩獸,在生命之湖的靜謐中構(gòu)成一幅安然和諧的畫面。

時邶周身的生命氣息與森林融為一體,瑩綠的微光隨著呼吸輕顫,仿佛成了這片土地的一部分。

身后生命神樹的枝葉也跟著放緩了搖曳的節(jié)奏,與林間的風吟、湖波的輕響形成和諧的韻律。

腿上的三眼金猊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掌心,翠竹熊則打了個輕鼾,連豎瞳都懶得睜開。

直到一陣略顯慌亂的腳步聲踏過草地,枯葉被踩得“沙沙”作響,一股不屬于自然的、帶著青澀的魂力波動由遠及近,驟然打破了湖畔的寧靜。

時邶睫毛微不可察地顫了顫,即便未睜眼,神識也已捕捉到來人的氣息與輪廓。

腳邊的三眼金猊最先有了反應(yīng),猛地抬起腦袋,豎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警惕光芒,周身絨毛微微炸開。

待看清來人方向,那點警惕又迅速褪去,懶洋洋地晃了晃尾巴尖,重新將腦袋埋回時邶膝頭,只是呼嚕聲輕了幾分。

翠竹熊也慢悠悠撐起半個身子,圓溜溜的黑眼珠望向腳步聲來處,晃了晃毛茸茸的腦袋,又垂了下去。

“師傅。”時邶緩緩睜眼,聲音平和得像生命之湖的水面,不起半分波瀾。

身后的生命神樹似有感應(yīng),舒展的枝葉輕輕收斂,葉片間的微光漸淡,周身律動的魂環(huán)也隨之停駐,光暈柔和了許多。

話音剛落,商榷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他面前。衣擺在湖畔微風中輕輕翻飛,邊角拂過草葉,帶起細碎的摩擦聲。

與他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一只半米大的小白鹿,小鹿渾身絨毛像初雪般潔白,金綠色的紋路并未像它母親那般覆蓋全身。

只在脊背、四肢腳踝和胸口處零星分布,如同綴了幾片細碎的翡翠。

它似乎格外怕生,小身子緊緊縮在商榷身后,只敢探出半顆腦袋,濕漉漉的黑眼珠怯生生地打量著時邶,以及他身邊的三眼金猊和翠竹熊,耳朵還緊張地抿著。

商榷的目光先落在時邶周身緩緩收束的魂環(huán)上,視線在最后那道赤紅色魂環(huán)上多停留了片刻

即便光暈漸斂,那抹紅依舊帶著魂獸本源的沉凝威壓。

隨即視線下移,落在親昵蹭著時邶膝蓋、豎眼半瞇的三眼金猊身上,喉間發(fā)出一聲不辨情緒的輕哼,淡淡開口:“感覺如何?”

時邶指尖最后拂過生命神樹武魂的枝葉,瑩綠光影隨之徹底斂入體內(nèi),周身魂環(huán)也盡數(shù)隱去,只余下淡淡的生命氣息縈繞。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三眼金猊柔軟的頭頂,后者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又伸出手指撓了撓翠竹熊搭在腿上的肥厚熊掌,翠竹熊晃了晃圓耳朵,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是在撒嬌。

做完這一切,時邶才借著膝蓋的支撐緩緩起身,草葉從衣擺上滑落,留下幾抹淡綠的痕跡。

他活動了一下手腕,感受著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魂力,不再像先前那般夾雜著刺骨的戾氣。

反而與生命之力交融得愈發(fā)順暢,語氣也松快了些:“在生命神樹的本源之力與生命之湖的活水氣息雙重滋養(yǎng)下,體內(nèi)積壓的殺氣確實緩解了不少。”

他抬手按在胸口,指尖劃過衣襟上不易察覺的褶皺,想起初獲殺氣領(lǐng)域時的狼狽,無奈笑道:“至少不會像剛開始那樣,殺氣不受控地往外溢,現(xiàn)在即便情緒起伏,魂力運轉(zhuǎn)也能穩(wěn)穩(wěn)將那股戾氣壓制?!?/p>

商榷聞言,目光在他平靜的眼底停留片刻,那雙眸子里澄澈如湖水,不見半分先前被殺氣侵擾時的躁動紅芒,才緩緩頷首,語氣依舊平淡:“嗯,還行?!?/p>

早在商榷出現(xiàn)時,時邶便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小白鹿。此刻他順勢彎下腰,盡量放柔了聲音,視線與小鹿平齊,避免給它造成壓迫感:“這是她的孩子嗎?”

小白鹿被他的動作驚得往后縮了縮,小蹄子在草地上輕輕刨了兩下,更緊地貼住了商榷的衣袍。

商榷垂眸看了眼身后的小家伙,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了些:“嗯,性子怯,怕生?!?/p>

見狀,時邶指尖輕抬,身后再次漾開瑩綠的光暈,生命神樹武魂緩緩舒展枝葉,繁茂的樹冠如傘蓋般撐開,葉片邊緣流淌著溫潤的光澤。

一縷縷凝練的生命之力順著葉脈滲出,化作細碎的光粒飄散在空氣中,帶著草木抽芽的清新與泥土的溫潤氣息

這是獨屬于生命系武魂的本源力量,對魂獸有著天然的親和力與安撫力。

那些光粒剛一靠近,縮在商榷身后的小白鹿先是警惕地往后縮了縮,濕漉漉的眼珠盯著浮動的綠光,鼻尖輕輕翕動。

當一絲生命之力落在它的耳尖,小家伙渾身一顫,緊繃的身體竟肉眼可見地放松下來,抿著的耳朵微微豎起,怯生生地往前挪了半步,小腦袋好奇地追著光粒轉(zhuǎn)動。

腳邊的三眼金猊也抬起頭,豎眼瞇成一條縫,舒服地蹭了蹭時邶的褲腿,周身的絨毛不再緊繃

翠竹熊更是發(fā)出滿足的低吼,肥厚的熊掌揮了揮,像是在捕捉空中的光粒。

連遠處湖畔的蘆葦叢里,都傳來幾聲雀躍的鳥鳴,顯然林間的小魂獸們也被這股溫和的力量吸引。

時邶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指尖凝出一縷更柔和的生命之力,緩緩遞向小白鹿:“別怕”

那光粒落在小鹿的鼻尖,它猶豫了一下,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

隨即徹底放下戒備,從商榷身后鉆了出來,小蹄子踩著草地,一步步挪到時邶面前,用腦袋輕輕蹭了蹭他的指尖,黑眼珠里滿是依賴。

時邶抬手,指尖帶著草木的溫潤觸感,輕輕揉了揉小白鹿的腦袋。

它的絨毛軟得像一團蓬松的雪,蹭過時邶的掌心時,還帶著一絲微涼的暖意。

小白鹿舒服地瞇起眼睛,濕漉漉的黑眼珠彎成了月牙,喉嚨里發(fā)出細弱的“嗚嗚”聲。

小腦袋主動往他掌心湊了湊,連胸口的金綠色紋路都似染上了幾分柔和的光澤。

先前的怯生生蕩然無存,只剩下全然的親昵與依賴。

一旁的商榷看著這一幕,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三眼金猊瞥了眼黏上時邶的小家伙,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也只是往時邶腿邊又擠了擠,并未真的上前驅(qū)趕。

翠竹熊則晃著腦袋,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又耷拉下眼皮打盹去了。

“金猊,竹竹。”時邶輕喚了一聲,聲音里帶著幾分溫柔的笑意。

正趴在他腳邊的三眼金猊耳朵率先動了動,豎眼倏地睜開一條縫,帶著幾分慵懶的茫然湊上前,金黃的尾巴尖在草地上輕輕掃動

翠竹熊則慢吞吞地撐起圓滾滾的身子,肥厚的熊掌在眼前揮了揮,似乎還沒完全從打盹的狀態(tài)里清醒,晃著腦袋挪到他面前,黑眼珠直直盯著他。

時邶指了指腳邊正用腦袋蹭他褲腿的小白鹿,放柔了聲音:“帶它去湖邊逛逛,玩一會兒好不好?”

三眼金猊順著他的指尖看向小白鹿,鼻尖輕輕嗅了嗅,隨即邁開優(yōu)雅的步子上前,圍著小鹿慢悠悠轉(zhuǎn)了兩圈。

它的動作很輕,沒有半分威懾力,可那身金黃的絨毛、靈動的豎眼。

還是讓小白鹿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濕漉漉的眼珠里滿是膽怯,緊緊盯著它,小蹄子在草地上不安地刨了兩下。

翠竹熊倒是顯得無所謂,聽完時邶的話,干脆在原地打了個滾,翠綠的毛發(fā)沾了些草葉碎屑也毫不在意。

它趴在地上,抬起腦袋看了看對峙的一人一鹿,又晃了晃圓溜溜的腦袋,喉嚨里發(fā)出“呼嚕呼?!钡牡秃鹇暎袷窃诖叽?,又像是在表達友好。

時邶見狀,輕輕拍了拍小白鹿的后背,將一縷柔和的生命之力渡給它:“去吧,它們不會欺負你的?!?/p>

小白鹿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暖意,又看了看時邶溫和的眼神。

終于鼓起勇氣,小步跟在三眼金猊身后,時不時還回頭望一眼時邶,而翠竹熊則慢悠悠地跟在最后,像個盡職的“小跟班”。

生命之湖的漣漪還在悠悠蕩開,時邶望著三眼金猊領(lǐng)著小白鹿往密林深處跑去,翠竹熊笨拙地跟在后面。

直到它們的身影消失在樹影里,才收回目光,指尖殘留的絨毛觸感尚未散盡。

商榷已率先轉(zhuǎn)身,黑白交織的衣袍在林間微風中拂動,衣料邊緣繡著的暗紋隨著步伐輕輕晃動,隱在枝葉縫隙的陽光落在衣擺上,將黑白兩色襯得愈發(fā)分明。

他沒有回頭,只腳步沉穩(wěn)地踩著厚厚的落葉,發(fā)出輕微的“沙沙”聲。

時邶緊隨其后,銀白色的衣袍在綠意盎然的林間格外惹眼。

領(lǐng)口那圈鮮活的綠色如同將春枝直接裁下綴上,行走間,衣擺掃過沾著晨露的草葉,水珠滾落

在布料上留下淺淺的濕痕,又很快被周身縈繞的生命氣息烘干。

兩人沿著林間小徑緩步前行,頭頂?shù)臉涔谥θ~交錯,篩下細碎的光斑,落在他們的肩頭。

周遭只有鳥鳴與風吹樹葉的聲響,靜謐得恰到好處。

“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找小嵐?”走在前方的商榷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卻打破了林間的沉寂。

他腳步未停,目光依舊落在前方蜿蜒的小徑上,語氣聽不出太多情緒。

時邶聞言,步伐微微一頓,抬眼望向遠處云霧繚繞的山巒,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

片刻后,他才加快腳步跟上,聲音平和卻帶著篤定:“這兩日吧?!?/p>

他頓了頓,補充道,“體內(nèi)的殺氣已能完全壓制,生命神樹的力量也穩(wěn)固了不少,如今去尋她,才算有足夠的底氣護得住人?!?/p>

說話間,他領(lǐng)口的綠色在光斑下輕輕晃動,眼底掠過一絲對重逢的期許。

商榷聞言,目光在他領(lǐng)口的綠邊與周身平和的氣息間掃過,那抹綠鮮活如初,周身縈繞的生命之力更是溫潤得沒有半分戾氣

他緩緩頷首,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衣擺掃過草葉帶起細碎聲響:“也好。帝國的邊界近來不太平,你路上小心些,在極北之地若遇著棘手的魂獸,不必硬拼?!?/p>

“盡快帶著小嵐返回?!彼_步停下,忽然補充道,同時抬起右手,手腕極快地一翻,掌心向上攤開

三枚龍眼大小的金色珠子正靜靜臥在他掌心,在林間斑駁的光線下流轉(zhuǎn)著溫潤的光澤。

那珠子質(zhì)地通透得毫無瑕疵,宛若用最頂級的金色水晶精雕細琢而成,指尖尚未觸及,便能感受到一股精純而磅礴的魂力隱隱透出。

最為奇特的是,珠子內(nèi)部并非實心,一層淡淡的金色霧氣在其中緩緩波動、流轉(zhuǎn),似有生命般,每一次起伏都與天地間的魂力韻律相契。

話音剛落,三枚金珠便悠悠漂浮起來,帶著輕微的嗡鳴,緩緩飄向時邶。

時邶下意識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將金珠捧在掌心,冰涼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珠子里的金霧似被驚動,波動得愈發(fā)明顯。

他低頭凝視著掌心跳動的金光,眉宇間滿是疑惑:“師傅,這是……”

“魂環(huán)?!鄙倘额^也不回地甩了甩衣袖,繼續(xù)向前走去,聲音透過林間的風傳回來,帶著幾分淡然,“你可以理解為神賜魂環(huán)?!?/p>

“與獵殺魂獸所得不同,它無需你們耗費心力追蹤、搏殺,更不會有屬性不符的顧慮?!?/p>

他頓了頓,腳步微緩:“神賜魂環(huán)會自行感知你們的武魂本源與魂力短板,直接賦予最契合的魂技,且等級會精準卡在你們當前所能承受的最大閾值,絕不會出現(xiàn)魂力反噬的情況?!?/p>

“這……”時邶捧著金珠的手微微一緊,眼中滿是震驚。

“就當做你們二人突破封號斗羅的禮物吧。”商榷的身影在林間若隱若現(xiàn),語氣依舊平淡,卻多了幾分深意,“至于多出的那一枚,給阿陽。算是……報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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