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月季零被困在小黑屋里干等著急。
那邊,真正的“月季零”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她緩緩抬起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感受著這具身體里充沛的靈力,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又滿足的笑。
那雙眸子里,曾經(jīng)的清冷疏離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化不開的癡迷與偏執(zhí)。
“景寒……”
“這一次,我看你還怎么逃?!?/p>
“殿下,渴不渴呀?”月季零聲音嬌媚入骨,整個人幾乎要貼到景寒身上。
景寒渾身一僵,那點突如其來的詫異迅速被巨大的滿足感所取代。
這才是月季零該有的樣子,就該這么小心翼翼地捧著他!
至于那個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七煌,哪涼快哪待著去。
他心中得意,面上卻裝得溫文爾雅,余光輕蔑地掃過一旁的七煌。
“本王不渴,月小姐費心了?!?/p>
月季零吃吃一笑,順勢將盛著清水的寬大葉片放在一邊,姿態(tài)越發(fā)小鳥依人。
這一幕看得景茹火冒三丈。
她搞不懂,七煌不是對月季零有意思嗎?不然干嘛千里迢迢跟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現(xiàn)在心上人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他居然跟個沒事人一樣!
“喂!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景茹再也忍不住,幾步?jīng)_到正閉目養(yǎng)神的七煌面前,氣沖沖地質(zhì)問。
七煌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從喉嚨里溢出一個單音。
“嗯?”
“我二哥都要把月季零搶走了,你居然還無動于衷?”
景茹簡直匪夷所思,她指著不遠(yuǎn)處的兩人,壓低了聲音,“說真的,我怎么看都覺得你跟月季零才更般配。”
這一次,七煌終于睜開了眼。
他沒有看氣急敗壞的景茹,視線越過她,落在了那個巧笑倩兮的“月季零”身上。
那眼神里沒有半分被奪所愛的憤怒,反而透著一股子看好戲般的玩味。
“七煌公子的事,何時輪到你來置喙?”
景陽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七煌身后,聲音冷得掉渣,毫不客氣地嗆了回去。
景茹一張俏臉?biāo)查g漲得通紅,杏眼瞪得溜圓,可對著景陽,她還真不敢撒潑,只能狠狠一跺腳,扭頭就走。
景寒將那邊的動靜盡收眼底,見七煌真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頭那點得意頓時被一股無名火給沖散了。
他要看的,是七煌求而不得的敗相,是那種嫉妒到發(fā)狂的狼狽!
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仿佛他景寒撿了什么別人不要的垃圾一樣的淡然!
短暫的休整后,眾人繼續(xù)前行。
一直吊兒郎當(dāng)跟在隊尾的蘇天,腳步猛地一頓,整個人氣質(zhì)都變了,隨即像離弦的箭一般朝前方的石壁沖去。
眾人不明所以,也跟著快步上前。
只見一處狹窄的石縫中,一株不起眼的小草正靜靜生長,葉片形狀奇特,開著幾朵湛藍(lán)色的花。
星辰藍(lán)!
景寒的視線與景陽在空中交匯,兩人眼中都藏著一抹心照不宣的深意。
景茹對什么花花草草沒興趣,她只是看蘇天發(fā)瘋似的跑過去,也好奇地跟了上去。
就在蘇天的指尖即將觸碰到那株星辰藍(lán)的瞬間,異變陡生!
“咔嚓——”
石縫毫無征兆地炸開,一條水桶粗的巨蟒從中爆射而出,腥臭的狂風(fēng)撲面而來!
電光石火之間,巨蟒已將蘇天纏了三圈,巨大的蛇身猛然收緊,骨骼錯位的聲音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