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齊刷刷回頭。
只見一個(gè)身穿玄色錦衣的男人,正斜倚在門框上,他身形欣長,面容俊美,一雙桃花眼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堂內(nèi),嘴角勾著一抹玩味的笑。
看清來人,上官寒的臉色瞬間變得比鍋底還黑!
“端木煌!你來干什么!”
被稱作端木煌的男人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目光落在被婆子圍住、滿臉屈辱和憤怒的月季零身上,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
他邁步走了進(jìn)來,直接無視了上官寒和上官夫人,徑直走到月季零面前。
“上官寒,長本事了,連女人衣服都敢撕了?”
“你少在這里假惺惺!”上官寒被他那輕蔑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口不擇言地吼道,“這瘋女人誰愛要誰要!怎么,你看上她了?行??!現(xiàn)在就給我?guī)ё?!永遠(yuǎn)別再讓我看見她!”
“寒兒!你給我閉嘴!”上官夫人厲聲喝止,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可端木煌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脫下自己的外袍,動(dòng)作不見得多溫柔,卻不容拒絕地披在了月季零的肩上,將她所有的狼狽都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衣袍上,還帶著那人身上清冽的冷香。
月季零整個(gè)人都僵住了,不解地抬頭看他。
端木煌垂下眼,對上她那雙寫滿不解的眼睛,薄唇輕啟,吐出兩個(gè)字。
“蠢貨。”
罵完她,他才懶洋洋地抬起頭,看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母子二人,慢條斯理地宣告:“我的人,就不勞上官家費(fèi)心了。”
話音剛落,月季零只覺得腰間一緊,整個(gè)人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帶進(jìn)了那人懷里。
“喂!你干嘛!”
“廢話,帶你走?!倍四净头路鹪谧鍪裁蠢硭?dāng)然的事。
下一秒,腳下忽然一空,風(fēng)聲呼嘯著從耳邊刮過。
月季零下意識(shí)地抱緊了身前的人,低頭一看,地面上的人和物都變成了小小的黑點(diǎn),飛速向后退去。
我靠,輕功?
這魔君還真會(huì)飛??!
“你要帶我去哪兒?”看著腳下飛速掠過的屋頂,月季零忍不住開口。
“回府?!彼院喴赓W。
“為什么我要跟你回府??!”月季零還沒掙扎完,就被他沒好氣地打斷。
“你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去哪兒,你就必須去哪兒。”
僅僅一句話,就讓月季零乖乖閉了嘴。
她抬頭,只能看到端木煌輪廓分明的下巴,還有那兩片薄唇……腦子里不受控制地閃過一個(gè)畫面,他放大的俊臉,還有唇上霸道又冰涼的觸感……
那可是她的初吻?。【瓦@么沒了!
“在回味?”頭頂傳來一聲低笑,震得她胸口發(fā)麻,“我不介意再幫你溫習(xí)一遍?!?/p>
月季零渾身一僵,猛地抬頭,正對上端木煌那雙含著戲謔的眼。
“誰、誰回味了!我只是……”她急著解釋,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對,連忙閉上嘴,把頭埋得更低了。
端木煌挑了挑眉,初吻?有意思。
兩人很快落在一處偏僻的街角,端木煌松開她。
“在這兒等我,我進(jìn)去買點(diǎn)東西?!?/p>
他指了指旁邊一家不起眼的鋪?zhàn)?,邁步就走了進(jìn)去。
月季零撇了撇嘴,站在原地踢著小石子。
她的注意力很快被旁邊一條小巷吸引了,里面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閑著也是閑著,她想都沒想就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