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讓他也嘗嘗被逼婚的滋味,這樣才公平嘛。
月季零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簡直妙極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低下頭,開始認(rèn)真鉆研這個問題。
啊!對了!
魔君是男人,娶了秦瀟香,是他占便宜了??!這哪里是害他,分明是幫他!
月季零瞬間陷入了“如何才能成功陷害魔君”的思維大坑里,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黑得能滴出墨來。
她這副低頭沉思的模樣,落在端木煌眼里,卻完全變了味。
這個女人……
她是在吃醋?
她竟然吃醋了!
因?yàn)樽约阂叭ⅰ眲e的女人,所以她才賭氣說出這種話,然后又假裝不在意,可心里難受得不得了,只能低下頭去,偷偷傷心?
一個念頭在端木煌心里炸開,狂喜瞬間淹沒了他所有的怒火。
這個不解風(fēng)情的蠢女人,終于開竅了!終于像個正常的女人了!
端木煌笑了,那笑意從心底蔓延開,連眉梢都染上了幾分愉悅。
“放心。”他湊到月季零耳邊,聲音低沉而霸道,“我不會娶她?!?/p>
月季零正想得入神,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么,依舊低著頭,劉海遮住了她有些呆滯的表情。
端木煌只當(dāng)她是感動得說不出話,哭得更傷心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秦小樓快被這兩個旁若無人的人氣瘋了,“你明明看見了我姐姐,你還想不負(fù)責(zé)?”
“我需要負(fù)責(zé)的人,不是你姐姐?!倍四净痛丝绦那榇蠛?,懶得再跟他廢話。
誤會?誤會就誤會去吧,關(guān)他何事?
他直接一把將還在神游天外的月季零打橫抱起,在對方一聲短促的驚呼中,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喂!你放我下來!”月季零手腳并用地掙扎。
“再動,就把你扔出去?!?/p>
男人的威脅在頭頂響起,月季零瞬間僵住,不敢再動彈分毫。
秦小樓眼睜睜看著端木煌抱著人揚(yáng)長而去,氣得渾身發(fā)抖,一拳狠狠砸在了門框上。
兩人離去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山莊的盡頭。
不遠(yuǎn)處的屋頂上,一道紅色的身影斜倚著飛檐,他身旁一個灰衣人躬身開口:“主上,就這么放他們走了?”
紅衣人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玉扳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不急,反正還會再見的?!?/p>
“因?yàn)檫@是命中注定?!?/p>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玩味,悠悠地飄散在風(fēng)中。
“這里是你家?”月季零仰頭看著眼前這座宏偉卻死寂的府邸,偌大的宅院里,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這也太奇怪了。
她的小腦袋瓜又開始不受控制地編織故事了。
莫非……魔君大人從小就被家族拋棄,一個人在這座空蕩蕩的宅子里,從逆境中浴血拼殺,一步步爬上魔君之位,內(nèi)心早已傷痕累累?
“算是?!倍四净蛣傄獛M(jìn)去,一聲凄厲的呼喊劃破了長空。
“煌兒——!”一個黑影瘋了似的直沖沖撲了過來。
端木煌臉上那點(diǎn)僅存的溫和瞬間消失,他手臂一緊,攬住月季零的腰,腳下一點(diǎn),人已退后數(shù)步。
“噗通!”一聲悶響,那黑影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摔了個狗啃泥。
漫天灰塵揚(yáng)起,嗆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