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先起來?!彼龂@了口氣,“也不是不行……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等我辦完事,要是還有空,我會考慮一下?!?/p>
如果找到了醉桃,她或許會順手把那什么石頭搶回來,但鶯語閣閣主這口鍋,她絕對不背。
“多謝閣主!”憐月總算松了口氣,立馬站起來,一臉熱切,“閣主有何要事?可需憐兒幫忙?”
“找人,一個叫醉桃的姑娘,十九歲。”月季零也不客氣。
“是!憐兒定當竭盡全力!”憐月雙手抱拳,隨即又一臉擔(dān)憂,“閣主如今魔力未復(fù),武功盡失,請讓憐兒跟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安全!”
“嗯,好啊。”月季零點點頭,多個免費的保鏢兼向?qū)?,何樂而不為?/p>
“請問閣主,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憐月恭敬地詢問,那姿態(tài),讓月季零渾身不自在。
“計劃?”
月季零歪了歪腦袋,眨了眨眼,很認真地吐出兩個字。
“沒有。”
憐月:“……”
初步鑒定,閣主不僅失憶了,常識和智商好像也一起離家出走了。
月季零的視線越過她,看向院子里那些忙碌的仆人,忽然癟了癟嘴。
“我覺得,你還是別跟著我了?!?/p>
這話一出,憐月嚇得差點又跪下去。
“閣主!”
月季零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
她之所以這么說,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她看到了憐月眼中的不舍。
這幾年,憐月雖說是臥底,不是真的城主女兒,但對著這滿院子的人,對著這個身份,總歸是有了感情的吧?
“閣主……”憐月還想解釋,往前走了一步,卻被月季零一句話釘在了原地。
“這是命令?!痹录玖戕D(zhuǎn)過身,難得地認真看著她。
憐月這才垂下頭,咬著唇,乖乖聽話。
“是。”
這是命令,不容許拒絕。失憶了又如何?她依舊是閣主,閣主的話,就必須聽。
打發(fā)了憐月,月季零一個人摸著下巴開始盤算。
鶯語閣已經(jīng)在找醉桃了,但一個閣的力量不夠,要全面搜索這個國家,還差一個。
上官寒。
月季零眼睛一亮,干脆直接去門口堵他好了。
說走就走,她溜達到門口,百無聊賴地等著,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玉佩。
火紅的玉佩在陽光下極其耀眼,圓潤的玉佩中間,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嗜”字。
沒錯,這玩意兒就是先前在地牢里遇到的那個紅臉男人的。
當然不是他送的,是她順手牽羊拿的。
她可不笨,醉桃教過她,做人不能做虧本買賣。
她救了他一命,拿他一個玉佩抵醫(yī)藥費,沒毛病吧?嗯,沒毛病。
月季零自顧自地點點頭,心安理得地把玉佩揣回了口袋。
她的過去,沒人知道,就連和她一起長大的初雪,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長大?真的只是這樣嗎?
月季零伸手撫上自己的嘴角,她確實很難察覺到自己的笑容,但……只要一想到初雪,她就忍不住。
那個咋咋呼呼,永遠充滿活力的姑娘。
月季零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上,竟毫無預(yù)兆地綻開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