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的呼吸變得急促，眼中閃爍著馬嘉祺讀不懂的情緒。就在馬嘉祺以為他要說些什么的時候，丁程鑫突然別過臉去："我們是一個團隊，失去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可接受的。"

馬嘉祺的心沉了下去。丁程鑫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把"不能失去你"解釋成了團隊精神。

"走吧，"丁程鑫直起身，"慶功宴要開始了。大家都在等我們。"

慶功宴在酒店頂層的宴會廳舉行。公司高層、工作人員和七名成員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香檳開啟的聲音，此起彼伏的祝賀聲，餐具碰撞的清脆聲響...一切都很熱鬧，但馬嘉祺只覺得嘈雜。

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丁程鑫身上。后者坐在對面，面帶微笑地應(yīng)付著高層的恭維，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馬嘉祺從未見丁程鑫這樣喝酒——幾乎像是在灌自己。

"丁程鑫今天表演得很出色，"公司副總拍著丁程鑫的肩膀說，"雖然有點小失誤，但整體效果非常好。"

"謝謝，"丁程鑫微笑，又喝了一口酒，"馬嘉祺才是真正的明星。"

馬嘉祺皺眉。這不是丁程鑫的風格——他一向?qū)ψ约旱谋憩F(xiàn)充滿自信，從不會這樣貶低自己抬高別人。

"你們兩個的配合太棒了，"宣傳總監(jiān)插話，"就像有心靈感應(yīng)一樣。"

丁程鑫笑了笑，目光掃過馬嘉祺又迅速移開："我們練習(xí)了很久。"

宴會進行到一半，李飛宣布了一個臨時決定："經(jīng)過今晚的表演評估，公司決定——時代少年團不解散！"

桌上爆發(fā)出掌聲和歡呼。劉耀文和宋亞軒高興地擊掌，賀峻霖和張真源相視一笑，嚴浩翔輕輕松了口氣。馬嘉祺看向丁程鑫，后者正盯著自己的酒杯，表情復(fù)雜。

"但是，"李飛繼續(xù)道，"我們還是會推出一位成員進行solo試水。具體人選將在下周公布。"

馬嘉祺注意到高層們的目光在他和丁程鑫之間來回掃視，顯然還沒完全放棄原來的計劃。

宴會結(jié)束后，丁程鑫已經(jīng)醉得站不穩(wěn)了。他靠在馬嘉祺肩上，呼吸中帶著濃重的酒氣。

"我送他回房間，"馬嘉祺對其他成員說，"你們先走吧。"

扶著丁程鑫進電梯時，馬嘉祺能感覺到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自己身上。丁程鑫的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睛半閉著，嘴唇因為酒精而濕潤。

"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馬嘉祺輕聲問，明知得不到回答。

回到房間，馬嘉祺小心翼翼地把丁程鑫放在床上，幫他脫掉鞋子和外套。丁程鑫無意識地呻吟了一聲，翻了個身，襯衫卷上去露出一截腰線。馬嘉祺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去浴室拿濕毛巾。

當他回來時，丁程鑫的手機從褲袋里滑出來掉在地上。馬嘉祺彎腰撿起，屏幕亮起，顯示一條未讀消息——來自金敏?。?合約已按你的要求修改，只等簽名。明天中午前務(wù)必回復(fù)。"

馬嘉祺的手指僵住了。所以丁程鑫還沒有完全拒絕？他猶豫了一下，點開了郵件附件。

那是一份正式合約，來自韓國頂尖舞團，為期兩年的國際巡演合約，條件優(yōu)厚得令人咋舌。最下方是簽約截止日期——明天中午12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