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軒接過溫壺酒扔過來劍,喃喃道:“西楚劍歌,問道于天?!?/p>
雷夢殺眉頭緊皺,帶著幾分篤定:“劍就是劍,歌就是歌,我眼里只有這劍,哪有什么歌?!闭f罷,他微微搖頭。
落軒聞言,目光望向遠方,神色有些悵然,緩緩開口:“那是因為唱歌的人死了,這世間便只剩下這一劍,問道于天。
雷夢殺望向兩人離開的方向,摸了摸下巴:“或許明年,就是九公子了?!?/p>
“九公子,酒公子,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哈。”雷夢殺念叨著突然笑起來。
諸多劍客望向兩人離開的方向,一個個眼神如同豺狼虎豹一般,當(dāng)即就要提步去追。
“快追!”
“那可是西楚劍歌!”
葉鼎之身形一閃,攔住了那群人的去路:“盛會還沒結(jié)束呢,怎么就急著要走?。俊?/p>
為首的劍客皺眉:“你要攔我們?”
就在這時,一聲清喝陡然響起:“元意刀第一式,瀾!”
孟瑤動作快如閃電,瞬間抽出長刀,凜冽刀意澎湃而出,如洶涌浪潮,在身前筑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將眾人的去路牢牢攔?。骸岸紕e那么著急!我家鼎之說了,這盛會還沒結(jié)束,一個個都走什么走!”
這凌厲的一刀,裹挾著強大的氣勢,令眾人腳步猛地一滯,周身血液仿佛都被凍住。
人群之中,有人像是認出了孟瑤,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那……那是幻月刀仙!”
眾人聞言,臉色驟變,再不敢輕舉妄動,現(xiàn)場氣氛瞬間凝固 。
“算我一個。”王一行躍到了葉鼎之的身旁。
孟瑤身姿挺立,單手緊握著長刀,刀鋒斜指地面,散發(fā)出的肅殺之氣讓周遭空氣都仿佛降了幾度。
葉鼎之與王一行一左一右并肩而立,前者劍眉微挑,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后者則雙手抱胸,嘴角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看似隨性,實則周身肌肉緊繃,時刻準(zhǔn)備應(yīng)對任何突發(fā)狀況。
三人就這么穩(wěn)穩(wěn)地擋在眾人面前,如同三座不可撼動的巍峨山峰,不給旁人半點越過的機會 。
孟瑤暗自估算著時間,料想溫壺酒已帶著百里東君離遠了。她與葉鼎之對視一眼,彼此心領(lǐng)神會便帶著王一行和小童離開。
此時,雷夢殺沖落軒揚了揚下巴:“咱們也走吧,天啟城那個家伙還等著我們?!?/p>
天色漸晚——
三個大人帶著一個小童在鎮(zhèn)上一家酒館圍桌而坐。
王一行猜測葉鼎之和百里東君是故友重逢,被葉鼎之用望城山那位不出世的天才小師弟給懟了回去。
他又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孟瑤的元意刀式,孟瑤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一抹狡黠的笑,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這元意刀啊,可不簡單。以流形法將元神之力化作流水,以纏絲法固定水流形態(tài),再以身迎煞……”
只見他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原本還算清晰的思路,被孟瑤這一番云山霧罩的話攪得暈頭轉(zhuǎn)向,呆呆地看著孟瑤,徹底被忽悠得找不著北 。
王一行心中暗道:“面前這兩人都鬼精鬼精的,跟這倆說話太費腦子了!”
孟瑤看到王一行的神色就知道他誤會了,以為在忽悠他,心中悶笑:“天地良心我可是說的實話,但是奈何人不信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