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后,市一醫(yī)院ICU病房內(nèi)。
陳小明絕望地看著依然昏迷中的孟芽,眼淚無聲地流著。
“阿天,這里就我們兩個人醒著”,陳小明聲音很弱,“混元崩壞,靈力漸弱,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到底得多狠心,才會下如此狠手”,陳天把陳小明抱在懷里。
“我不要,我不要豆芽一輩子都躺在這里,小牙還那么?。 标愋∶鲙缀跻鸪鰜?。
“修復混元,不如說是重塑混元,明兒,節(jié)哀”,陳天抱得更緊了些。
悲戚的哭聲回蕩在整個病房。
翌日陳小明家。
“安安,今天放學回來見到媽媽了嗎?”陳天有些意外陳小明沒在家畫稿。
陳雙安不太明白:“媽咪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比我上學還早誒。”
“壞了!”陳天沖出家門打車直奔市一醫(yī)院。
“師傅,還要堵多久?”陳天在車上如坐針氈。
師傅搖了搖頭說:“下班高峰期,自求多福啰?!?/p>
陳天拿出一把紙幣塞給司機,甩下一句:“不用找了!”就飛奔向了最近的角落。
趁著沒人注意,陳天劍指一轉(zhuǎn),道:“轉(zhuǎn)!”到了市一醫(yī)院的ICU樓層廁所隔間。
跑到前臺一問,值班護士查到記錄:“孟芽女士的家人已經(jīng)幫她辦理出院了?!?/p>
“易容術(shù)!”陳天咬牙切齒盡量小聲地說。
“什么?”那護士一頭霧水。
她到底會去哪里?去哪里啊!都怪我說什么重塑!肯定不會在醫(yī)院!也不會在家,家里安安在!到底是哪里,哪里?
沖到醫(yī)院外面的陳天電話來了:“喂?阿文,我在找了,你方便過來嗎?”
“我馬上瞬移過來,姐夫等我一下一起找”,電話那頭傳來焦急的聲音。
陳天掛了電話,鄧佑文便站在了身后,“姐到底會選哪里?。拷惴蚨疾恢?!”
“等等,你想想我們所掌握的療愈能力極強的地方,會是哪里?”陳天努力平靜情緒。
“怎么會有哪里可以療愈?。 编囉游募钡貌恢?。
“龍鱗!一定是龍鱗!”陳天重重地拍在鄧佑文的肩膀上,“快!快去碼頭!”
兩人用力過猛,一起撲倒在了碼頭邊。
“阿天?阿文?你們怎么撲過來了?”陳小明面對面前的兩人疑惑道,推著輪椅上的孟芽。
“姐!別沖動!我們別一命換一命!”鄧佑文爬起來懇求著。
“對啊,明兒,我一起想辦法!”陳天也爬了起來。
“???我在等余希,我已經(jīng)給她的鱗片滴血了”,陳小明一臉茫然。
“那你別的沒做什么了吧?”陳天追問道。
“我能做什么???”陳小明懵了圈。
“是余希!”鄧佑文向著一旁大喊道。
這次換了身穿搭,還是有很多珍珠的點綴。余希頭發(fā)還在滴水,笑著走近了。
“豆芽怎么了!”余??吹捷喴尾乓庾R到事情的嚴重性,“混元崩壞,靈力漸弱。太狠了!”
“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陳小明雙手拉著余希,顫抖著。
“明兒,你們別怕,跟我回去,一定有辦法的!”余希從衣兜里拿出四條項鏈,吊墜都是光彩的淚珍珠,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