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七弟!”上官義猛地坐起身,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哭喊。
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滾燙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滿是灰塵的衣襟上。
歐陽紅等人圍在他身邊,臉上寫滿關(guān)切與疑惑。
慕容藍(lán)蹲下身子,輕聲問道:“四哥,你怎么了?”
皇甫勇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擔(dān)憂:“為什么哭了?”
然而,上官義只是將臉埋進(jìn)手掌,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無聲的啜泣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司徒仁焦急地抓住他的手臂:“四哥你說話??!別嚇我們,到底怎么了?”
上官義緩緩抬起頭,通紅的眼眶里蓄滿淚水,他顫抖著伸出左手,指向那片廢墟,聲音破碎而絕望:“二哥和七弟…他們…他們被困在火?!瓫]有…沒有逃出來!”
這句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眾人心中。
一時(shí)間,空氣仿佛凝固了。
歐陽紅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血色盡失:“什么?!”
他踉蹌著后退幾步,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眾人機(jī)械般地轉(zhuǎn)過身,目光呆滯地望向那片廢墟。
他們的腳步虛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歐陽紅的嘴唇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不…不會(huì)的…這不可能…”
他突然沖上前,一把抓住上官義的肩膀,力道大得幾乎要將對方捏碎:“四弟!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吧?是不是!二弟他們一定還沒事!”
但當(dāng)他看到上官義悲痛欲絕的神情時(shí),最后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
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用力捶打著滾燙的地面,淚水混著灰塵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二弟…七弟!你們怎么這么不幸啊!為什么上天要這么對你們??!”
皇甫勇則一拳砸向身邊的斷壁,磚石紛飛中,他的指節(jié)滲出鮮血。
他緊閉雙眼,聲音哽咽:“20年…你們讓我們等了整整20年!就這么草草結(jié)束了嗎?你們?yōu)槭裁茨敲春菪模 彪S著一聲悶響,那面搖搖欲墜的墻壁轟然倒塌。
司徒仁滿臉自責(zé),不斷用手掌扇打著自己的臉,聲音帶著哭腔:“都是我的錯(cuò)!我要是當(dāng)初在醫(yī)院里及時(shí)攔住你們,會(huì)不會(huì)就不會(huì)有今天了!”他的臉頰很快變得通紅,但此刻,內(nèi)心的痛苦早已讓他感受不到任何肉體的疼痛。
慕容藍(lán)發(fā)瘋似的在廢墟中翻找,尖銳的碎石劃破了他的手指,鮮血滴落在瓦礫上,他卻渾然不覺:“二哥!七弟!你們等著!我這就…來救你們…嗚嗚…”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癱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著:“二哥!你不是聰慧過人嗎?為什么就這么走了!七弟!六哥以前對你不好…六哥有錯(cuò)…求你回來吧…求求你們回來吧!”
懷夢默默地站在一旁,淚水打濕了衣襟,她輕聲呢喃:“主人…二娃…你們?yōu)槭裁茨敲纯嗝 ?/p>
爺爺早已泣不成聲:“二娃子…七娃子…明明我們馬上就能見面了,為什么上天要這樣做啊!”
小布也忍不住哭喊道:“七娃,你不是這季的主角嗎?為什么就這樣沒了啊!”
邱欣宇和修子新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悲痛,默默地低下了頭。
就在眾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時(shí),一只手輕輕拍了拍歐陽紅的肩膀。
歐陽紅煩躁地甩開那只手,頭也不回地吼道:“別妨礙我,沒看見我正傷心嗎?”
可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看清眼前的人時(shí),整個(gè)人僵在了原地。
淚水再次模糊了他的視線,聲音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二弟?!七弟?!”
眾人聞聲轉(zhuǎn)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他們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將兩個(gè)昏迷的身影圍在中間。
歐陽紅緊緊握住他們的手,聲音帶著哭腔:“二弟?七弟?快醒醒??!”
然而,兩人卻毫無反應(yīng),這讓眾人的心再次懸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沉穩(wěn)的聲音打破了緊張的氣氛:“大哥,別擔(dān)心,二哥和七哥只是缺氧暈過去了,休息一下就好了?!?/p>
說話的是公孫白,他的眼神中帶著自信與從容。
眾人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稍稍放松,歐陽紅擦了擦眼淚,望向公孫白:“對了,請問你們是?”
公孫白微微一笑,禮貌地行了個(gè)禮:“我是公孫白,這幾位是我的搭檔:日生雙、殤峰峰、林夕玄、陳吳芳、希塒芊和?????梅闌。
“當(dāng)然,也可以叫我八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