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云昭容裹著一襲黑斗篷,悄無聲息地踏入含光殿。李羽泉正蜷在角落里,嘴里低聲咒罵著。
“云昭容!你這賤人,不得好死!”
“吱呀——”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李羽泉渾身一顫,猛地抬頭,看清來人時(sh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踉蹌著站起身,朝云昭容撲了過去。
“你來干什么!”
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
云昭容站在那兒,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冰冷得讓李羽泉心頭一寒。盡管害怕,她還是咬緊牙關(guān)強(qiáng)裝鎮(zhèn)定。
“我來送你。”
云昭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在耳語。
話音未落,云昭容忽然出手,白綾瞬間套上了李羽泉的脖頸。她手法熟練,轉(zhuǎn)身繞到李羽泉身后,一腳踩住她的背,用力一拉。李羽泉想要掙扎,嘴巴張開卻只能發(fā)出幾聲悶哼,手腳胡亂揮舞了幾下便無力垂下。
云昭容盯著那具不再動彈的身體,眸光深沉。她將白綾掛上懸梁,把李羽泉吊了起來,動作干凈利落,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
——
“娘娘!娘娘!不好了!”
天剛蒙蒙亮,含光殿的奴婢便尖叫著跑了出來。尖叫聲劃破清晨的寂靜,驚動了整個(gè)宮殿。眾人圍上來時(shí),只見李羽泉的尸體懸掛在房梁上,隨著微風(fēng)輕輕擺動。
云璟收到消息后匆忙趕來,臉色陰沉。林婉棲走上前去,低聲勸慰。
“陛下,李才人這是畏罪自裁,若非她先對昭容動手,您也不會罰她禁足?!?/p>
聽了這話,云璟略顯釋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但眉頭依舊緊皺。
“只怕前朝會借此生事……”
林婉棲掩嘴輕笑。
“那便追封她吧。反正人已經(jīng)死了,追封也不過是個(gè)名頭而已?!?/p>
云璟思索片刻,覺得有理,便沒有再說什么。
次日,云昭容躺在床榻上,雙眼哭得通紅,臉色蒼白如紙。林婉棲坐在一旁,語氣溫柔地寬慰她。
“昭兒,你也別太難過,李才人這是咎由自取,跟你毫無關(guān)系?!?/p>
云昭容抽噎著,抬手擦了擦眼淚。
“嫂嫂,我真的……沒想過要她死。”
就在這時(shí),蘭芝走上前來
“殿下,您怎么還幫她說話?她在含光殿時(shí),就經(jīng)?!?”。
云昭容卻厲聲喝止:“多嘴!”
“怎么了嘛?”
林婉棲好奇的說道。
蘭芝愣住了,隨即跪倒在地,小心翼翼看向林婉棲。
“回皇后娘娘的話……李才人在被禁足期間,每天都在含光殿辱罵大長公主,言行極其惡毒?!?/p>
林婉棲聞言,頓時(shí)柳眉倒豎。
“虧陛下還打算追封她,她竟然如此放肆!難怪當(dāng)初在封地時(shí)屢屢鬧事,我本以為到了東宮會收斂,真真是本性難移!”
安慰好云昭容后,林婉棲轉(zhuǎn)身去找云璟商量此事。得知真相的云璟沉默片刻,最終決定取消李才人的追封計(jì)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