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琬又一次聽到了外頭聲音的嘲笑聲。聽起來不知道聽到了什么搞笑的事情。她坐在床上敲著字,一時弄不清楚是聽了自己腦海里的什么人的話而笑,還是自己碰到了搞笑的事情而笑。
汽車的喇叭聲響成了一片,肩周的酸疼傳來,這已經(jīng)是她不止一次感受到身體傳來的不適了。換個姿勢,身體的不適會消失得更加的干脆利落。
露琬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隨筆,里面記錄著多年以前,自己寫過的奇幻小說片段《臆》。
赤狐和臆,打仗了很久,但是最后它沒有告訴自己,一切只是自己的自欺欺人,赤狐的圈地自牢,最后解放了臆,束縛了自己。
故事的結(jié)尾,臆走了大部分,赤狐確實是自困,但是臆不是臆,它是很多人的化身。
生活,就是這么古怪。
露琬第一次震到自己的大腦,是在10年前吧,太久了,忘了。只記得九年前一次頭疼以后,正碰上看書,閱讀障礙的疼痛過后,外頭出現(xiàn)了自己的聲音讀書的聲音幫助她理解書本內(nèi)容,她很高興,從此以后卻再也笑不出來。
因為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通過大腦不斷地在外頭響起,還有不同的人煩躁,為什么總是在說話。然后,她開始聽到了不同的聲音,有男有女。
一開始,都是年輕的聲音。后來,逐漸不同了,但那是很多年以后了。
記不清是怎樣的內(nèi)容了,只記得那是一個兵荒馬亂的時候,脾氣急躁的她,周圍看不見的人,一個都不認(rèn)識,但都真實地存在著。
最初,有 張愛玲的小說,紅白玫瑰,有脹痛,酸痛,還有再生緣,小艾。
也許家鄉(xiāng)的人通過她聽到了電視劇里電報的聲音。滴滴滴,滴滴滴。
還有臺風(fēng)天,大夏天的烈日灼熱。
還有夏夜的星空,貼吧小說。
大約還有“你是誰”的問話。
靜了,一切都安靜了。
她的小作文,大家都在聽著。
是時候,開啟她的故事了。
幻聽。
故事的名字,叫做——幻聽的露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