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p>
阿寧緩了一會兒,才看向此時的無邪幾人。
無三省、潘子和大奎站在一塊不知道在合計(jì)什么,胖子此時手忙腳亂的從無邪身邊爬起來。
方才在幻覺中,無邪跟瘋了一樣要打他,兩個人自然是好一番糾纏。
至于張起靈,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阿寧收回打量的目光,看向無邪,“沒事?!?/p>
無邪看阿寧方才的反應(yīng)就知道她是陷入了幻覺,但,想到自己的幻覺——還是不要細(xì)問的好。
阿寧看著幾人琢磨著如何處理尸體上的明器,神色有些淡淡的。
其實(shí)阿寧對于這些明器是真的不太看中,尤其是在知道和無邪下墓不可能將明器帶到地面上的情況下,她就更不感興趣了。
時間悠悠而過,阿寧看著系統(tǒng)頁面上跳動的倒計(jì)時,心里盤算著怎么進(jìn)一步延續(xù)自己的生命時長。
“各位同志,有門?!迸肿拥穆曇羲?。
幾人都圍上前,看到的確實(shí)是一熟人——經(jīng)常玩失蹤的張起靈。
“刷——”刀刃擦著胖子的身側(cè)而過。
“小哥。”無邪的聲音焦急,實(shí)在是張起靈此時的樣子過于嚇人——渾身是血,身上還有一只青色的麒麟紋身,左手保持著甩出刀后的動作,右手提著血尸的頭顱。
“讓開?!编崗埰痨`的聲音沉悶,阿寧見他狀態(tài)不對,去除身上的小瓷瓶拋向了他。
張起靈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順手就將右手的頭顱甩了出去,正正好又在胖子腳下。
“我嘞個親娘舅姥爺!” 胖子嚇得原地蹦起三尺高,后腳跟磕在石臺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血尸頭顱在他腳邊骨碌碌轉(zhuǎn)了半圈,空洞的眼窩正對著他,嚇得他一蹦三尺高,指著張起靈的鼻子就罵開了:“我說你這是屬炮仗的——一點(diǎn)就炸?。∨譅斘艺心闳悄懔??犯得上拿這腦袋瓜子當(dāng)繡球拋?這玩意兒要是擱前清,那可是要浸豬籠的勾當(dāng)!”
他一邊罵一邊往后縮,后腰撞在石壁上,疼得齜牙咧嘴:“你這是茅房里點(diǎn)燈 ——找死(屎)啊!胖爺我好心好意給你騰地方,你倒好,拿著這晦氣東西給我來個下馬威?”
無邪想勸又插不上嘴,只能看著胖子唾沫橫飛地數(shù)落:“你這身手不去耍皮影戲真是屈才了,玩刀跟耍猴似的——花里胡哨!胖爺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就沒見過你這么橫的?!?/p>
張起靈卻像沒聽見似的,接住阿寧拋來的瓷瓶拔開塞子,仰頭將里面的藥丸服下。
“多謝?!睆埰痨`向著阿寧的方向晃了晃瓶子。
補(bǔ)血的藥,張起靈承阿寧這個情。
無邪的喉結(jié)動了動,手指猛地收緊。
張起靈那句 “多謝” 輕飄飄的,卻像塊石頭砸在他心上,悶得他喘不過氣。
阿寧遞藥瓶的弧度,張起靈仰頭服藥的角度,甚至那瓷瓶在空中劃過的弧線,都透著種他插不進(jìn)去的熟稔。
他想起自己方才在幻覺里對著阿寧的失態(tài),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同樣是面對危險,阿寧對張起靈是精準(zhǔn)的馳援,對自己卻只有幻覺里的慌亂——或許連那份慌亂,都只是他一廂情愿的臆想。
無家小三爺頭一次升起了自卑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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