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邵緩緩道來,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的銀鐲,“待陳翔一死,我便會讓人散布消息,說她夫君暴斃與她脫不了干系,陳家宗親本就對她這外姓人多有不滿,不出半月,自會亂成一團?!?
他頓了頓,“等她自顧不暇,我便讓人……送她歸西?!?
最后四字說得輕描淡寫,鄭楚玉卻莫名打了個寒顫。
可看著他眼底的認真,那些因蘇娥皇而起的惶恐,竟像被溫水漫過的冰塊,漸漸化了去。
“那……蘇子信呢?”她小聲問,指尖無意識地絞著他的衣襟。
“一個蠢貨罷了?!蔽荷鄣托?,忽然俯身湊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你只需再等等,等我處理完這些事。”
鄭楚玉剛想后退,腰卻被他牢牢圈住。
“表哥?!彼穆曇魩е潱瑓s沒再掙扎。
魏邵的吻落得又輕又慢,像初春的雪落在融化的溪水上。
他一手按在她的后頸,將她按向自己,另一只手順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指尖擦過衣襟下細膩的肌膚,引得她輕顫。
紅繩纏上她的發(fā)間。
鄭楚玉攥著他的衣襟,感覺他的吻越來越沉幾乎要將她吞噬。
帳幔被他的手肘撞得垂下,遮住了半室燭光。
他的手已探進她的裙腰,指尖觸到細膩的軟緞時,鄭楚玉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喘著氣偏過頭:“別。。?!?
魏邵的動作頓住,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粗重得像要將她裹進懷里。
他盯著她泛紅的眼角,眸色沉沉,卻終究只是咬了咬她的耳垂,聲音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抱歉?!?
“楚玉,還有半個月,我有些等不及了。”
他松開手時,鄭楚玉的裙帶已松了大半,露出的肩頭沾著他的氣息。
她慌忙攏緊衣襟,卻被他按住手。
“楚玉,”他看著她,眼底的火焰尚未褪去,卻多了幾分鄭重,“等我們大婚那日。。?!?
話沒說完就被她捂住嘴。、
鄭楚玉的臉頰發(fā)燙,卻還是瞪著他:“誰、誰要聽這個!”
魏邵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掌心印下一個輕吻,低低地笑了。
“楚玉,表哥還有些問題要你解惑,可愿意幫忙?!?/p>
鄭楚玉此時有些癡了。
月色下的魏邵,實在是惑人,鄭楚玉木愣愣的點頭,“嗯,好。。。唔——“
身下的女子有些難耐的輕呼出聲。
魏邵的吻落在她的掌心,像羽毛拂過心尖,帶著克制的溫熱。
鄭楚玉的指尖蜷了蜷,想抽回手,卻被他輕輕按住。 他
俯身,唇瓣擦過她的鬢角,帶著皂角的清冽氣息,混著夜露的微潮。
“楚玉,”他的聲音低啞,像浸了蜜的酒,“別躲?!?/p>
“好、好、教、我——”
鄭楚玉的睫毛顫得厲害,眼簾被他的呼吸吹得發(fā)燙。
吻緩緩下移,落在耳垂上,輕得像嘆息。
魏邵抬手,用指腹輕輕蹭去鄭楚玉眼角的濕意,隨即低頭,雙手桎梏住了兩側(cè)。
“表哥?!编嵆竦穆曇粲行┑?。
“我在?!蹦凶拥穆曇粲行┖磺?。
怎么會含糊?
鄭楚玉不解,明明、明明表哥離她那樣的近。
暈乎乎的腦袋里只要探究的想法,想要去尋會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可指尖卻陷入了一片柔軟的發(fā)間。
帶著些許的報復(fù)心理,鄭楚玉拽著手上的觸感,想讓魏邵體會她的難受。
魏邵的動作因鄭楚玉而稍稍停頓了一會兒。
也只有一會兒。
之后——沒有洶涌的掠奪,只有輾轉(zhuǎn)的溫柔。
他的唇瓣微涼,帶著耐心的試探,像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鄭楚玉的心跳如擂鼓,卻在他這樣的溫柔里漸漸松弛,不自覺地抬手,下移,輕輕揪住了他的衣襟。
“楚玉,”魏邵的的拇指摩挲著細膩的肌膚,眼底的火焰已化作揉碎的星光,“再等半月,好不好?“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反正,此刻魏邵眼里只有鄭楚玉紅得能滴出血來的臉頰。
小姑娘埋在他頸窩輕點,聲音細若蚊蚋:“嗯。”
魏邵低笑出聲,將她更緊地攬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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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比較長,為了方便后面刪減,各位,且看且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