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三人徹底僵住了。
百里東君的眼睛瞪得像銅鈴,卻舍不得移開分毫:“師、師父他……”
葉鼎之的臉此刻依舊繃著,卻沒有臉多余的表情。
忽然,院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蕭若瑾和蕭若風(fēng)一前一后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許多侍衛(wèi),看到院內(nèi)景象時,臉色齊齊驟變。
蕭若瑾的玄色錦袍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目光盯著李長生環(huán)在易文君腰間的手,卻又懼怕李長生的實力,只能“心平氣和”的開口:“李先生,這是做什么?”
蕭若風(fēng)則站在原地,月白錦袍上落了幾片桂花,看著相擁的兩人,眼底都是震驚。
易文君沒看他們,只是仰頭望進(jìn)李長生眼底,紅唇勾起一抹鋒利的笑:“看來,好戲要開場了?!?
李長生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聲音輕得像嘆息,卻帶著雷霆萬鈞的篤定:“從今天起,你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他抬手,長劍歸鞘的聲響在寂靜的院內(nèi)格外清晰。
“你是我的,是我李長生的妻子?!?/p>
李長生的聲音格外的洪亮,確保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到。
方才“正主”沒來的時候,李長生還拿著劍,此時看懂蕭家兩兄弟來了,反而收起了劍。
這便是是赤裸裸的挑釁——至少在蕭若瑾眼中是的。
可,那又如何?
面對武道的巔峰,他什么也不能開口。
“師父,易姑娘是父皇欽定的皇家兒媳,您。。?!?/p>
蕭若風(fēng)的畫還沒說完,便被劍氣逼退。
他抬頭望去,不是李長生,而是——易文君。
“嫂嫂。”
“別叫我嫂嫂,又不是不知道其他的稱呼。”易文君此時的反駁比幾天前的要冷靜太多,沒有一點多余的情緒。
至于李長生聽到這個稱呼的反應(yīng)——他的眼神漸漸變冷,白衣無風(fēng)自動,周身散發(fā)出的劍氣讓院中的空氣都仿佛凝固。
他松開環(huán)著易文君的手,指尖微動,腰間的長劍似有感應(yīng)般發(fā)出嗡鳴。
“蕭若瑾,”他聲音平淡,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殺意,“你不該活著。”
活著會讓文君不高興的——李長生心想。
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掠出,直逼蕭若瑾面門。
“兄長小心!”蕭若風(fēng)臉色劇變,想也沒想便拔劍擋在蕭若瑾身前。
劍光與劍氣碰撞,發(fā)出刺耳的金鳴,蕭若風(fēng)只覺一股沛然巨力傳來,虎口瞬間震裂,長劍脫手飛出,整個人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廊柱上,噴出一口鮮血。
“若風(fēng)!”蕭若瑾驚怒交加,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可下一秒,卻被李長生冰冷的眼神釘在原地,動彈不得。
李長生看著倒在地上掙扎的蕭若風(fēng),眸色微沉。
終究是自己的弟子,念在師徒一場,只是重傷,但足夠他躺上一年半載。
“還有誰要護(hù)他?”
李長生的目光掃過那些蠢蠢欲動的侍衛(wèi),語氣里的寒意讓他們齊齊后退。
他倒是沒什么禁忌,不怕傷及他人,可活可不活的人,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果然,侍衛(wèi)們很自覺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