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徹靠著僅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此刻絕不能沖動。
他強撐著身體,取了解藥服下,隨后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浴室,用冷水沖刷掉一身的燥熱與混亂。
沒過多久,她推門而歸,卻并不知道秦徹已經(jīng)服下了藥。
她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假裝睡熟。
片刻后,秦徹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看見她安靜地躺在床上,便屏息斂聲地躺到她身旁,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她心頭一緊,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眼縫,卻恰好迎上秦徹深邃的目光。
“在找我嗎?”他低聲道,嗓音里帶著些許玩味與溫柔。
她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視線,慌亂地將臉埋進被子里,不敢再看他一眼。
“別躲了,把腿伸過來,讓我看看傷怎么樣了。”秦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已經(jīng)沒事了?!彼p聲回應(yīng),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不過……你剛才給我的,根本不是藥,對吧?你是在裝的?”
秦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略帶幾分促狹:“要不要親自嘗嘗看?”
“不要。”她立刻回絕,眉梢微蹙,卻掩不住嘴角那一絲無奈的弧度。
“膽小鬼?!?/p>
“唉!”她長長地嘆了口氣,眉眼間滿是倦意。
“愛誰?”秦徹的聲音低沉而平靜,帶著一貫的漫不經(jīng)心。
“哎呀,五一串休,不想上班,好煩啊?!彼龑㈩^埋進手掌,語氣里透著深深的無奈,仿佛這世間的紛擾都壓在了她的肩上。
“我去把獵人協(xié)會炸了?”秦徹歪了歪嘴角,似笑非笑地開口,眼中卻掠過一絲冷冽的鋒芒。
“那我就失業(yè)了?!彼痤^,瞪了他一眼,目光中卻半點沒有責(zé)怪的意思。
“你來暗點上班,怎么樣?”秦徹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試探與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秦徹,可不可以把你抓進獵人協(xié)會,讓我拿個一等功?然后你再逃出去……”她停下話頭,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然后再抓一次……說不定還能升職?!?/p>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詼諧與曖昧,兩人對話中的荒誕情節(jié)反倒顯得格外真實
把星星和小魚交給暗點,可以賺三份錢。
“很敢想,睡吧?!鼻貜剌p聲道。
她安靜地躺在秦徹懷中,而他則像往常一樣,有一下沒一下地逗弄著懷里那只懶洋洋的貓。
夜?jié)u深,呼吸聲漸穩(wěn),她已悄然入夢。
迷迷糊糊間,秦徹似乎聽到她低聲呢喃了一個名字——“之之”。
他微微一怔,心里莫名泛起一絲酸意。
可他并不知道,“之之”其實是某人對他的昵稱。
他只覺得這個名字陌生又刺耳,仿佛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
但即便心中五味雜陳,他依舊不敢動作太大,生怕驚擾了她的夢境,只能任由那一抹醋意在心底悄悄蔓延。
第二天上午。
“我?guī)湍阏埣倭?,你可以再多休息幾天。”秦徹低聲說道,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實際上,這是他的私心作祟——若她回去工作,便要回到臨空,而那是他此刻不愿面對的分別。
“好,秦徹,我餓了?!彼p聲開口,眉眼間透著一絲慵懶和依賴。
“讓之之幫你做早餐吧。”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人已經(jīng)徑直走向廚房,開始煎起了雞蛋。
“……?”她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忙碌的背影上。
之之這不是正在做嗎?
疑惑間,她邁步上前,從后面輕輕抱住了秦徹,臉頰貼在他的后背,“那之之,幫我做早餐。”
秦徹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明白了什么。他就是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