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干什么?”易文君扶額,蒼白面色下藏著警惕,虛弱的說:“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不適合見客,讓他改日再來吧?!?/p>
話音未落,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瑯琊王還真是自來熟???”易文君冷笑,一個眼神,示意洛青陽帶葉鼎之進(jìn)入里屋。
“嫂嫂哪里的話,我們都是一家人?!笔捜麸L(fēng)輕笑,眼神四處打量著四周。
身后扮作侍女的百里東君低著頭,聽到她的聲音,只覺得耳熟。她偷偷的抬起頭,瞥了一眼易文君。
“文君?”百里東君疑惑的呢喃道,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
易文君霍然起身,輕咳兩聲,忽然頓住。“你是?”
“我是東君呀!文君!我沒想到是你!我們之前還互相傳信,可是最近幾年,你怎么沒有消息了?”百里東君興奮的撲過來抓住她的手腕,焦急的問著她。
“我……”易文君遲疑著,看了一眼蕭若風(fēng),欲言又止的說道:“此處說話不便,跟我去里屋?!?/p>
“好。”百里東君點點頭,轉(zhuǎn)頭對蕭若風(fēng)做了個口型‘等我’。
蕭若風(fēng)也回道‘小心‘。
踏入里屋,撲面而來的藥香傳來。洛青陽站在門邊,看到二人相攜而來,皺著眉,“我去外面守著。”
“好?!币孜木D(zhuǎn)身,指尖撫過檀木上的暗紋,確認(rèn)鎖死才轉(zhuǎn)過身。
“云哥,是東君來了。”她打開鎏金花紋的屏風(fēng),葉鼎之正倚靠在床邊,看到百里東君來了,激動的站起身快步走到她的身旁。
“東君,你最近怎么樣?”葉鼎之雙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指腹的薄繭蹭過她的衣衫,二人的氣息環(huán)繞。百里東君不自然的抬起頭,“云哥,我沒事,倒是你,傷好了嗎?”
“云哥已經(jīng)沒事了。”易文君走來,打斷了二人?!皷|君,你不知道我被我爹逼迫,嫁給景玉王。云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我搶婚了?!彼曇舭l(fā)顫,拿出帕子輕擦了眼角的淚水,“你也會幫我的,對嗎?”
“這…….”百里東君遲疑了一下,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子,下定決心的說:“沒問題!我也來幫忙!對了,云哥。師父說,會護(hù)送你出天啟。你且在這里安心養(yǎng)傷。他明日自回來尋你。我不能在這里太久,我們傳信?!?/p>
“好。我自會保重?!比~鼎之不舍的望著百里東君,直到她離開。
第二日,洛青陽獨自坐在院落之中。院落安安靜靜,他的心也有些空落落的。
“快到大婚了…….”洛青陽低聲自語,痛苦的神色凝固在眉間。
“年輕人,不要愁眉苦臉!”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洛青陽一驚,猛地一把按住竹劍,站了起來。那人的出現(xiàn)悄無聲息,他方才一點都沒有注意到。
“別按劍了,我若想殺你,你早就死了?!甭迩嚓栄矍耙婚W,一個人已經(jīng)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上。“這景玉王府的茶水,也不過如此嘛?”
洛青陽看清了眼前人的面目,他愣了愣:“學(xué)堂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