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戈"當年母親用血珀香操控外祖父時，我在這里釘入伽南香木。"

他握著她指尖按上傷疤

霍戈"現(xiàn)在，該把真正的'繞指柔'還給他們了。"

長公主的鸞駕就在此刻闖入梅林。她鳳目掃過滿地金釵，忽然輕笑

霍戈掌心的溫度陡然消失，他玄色大氅下的手背青筋暴起，眼尾朱砂痣紅得妖異

霍戈"母親可知這香里摻了什么”

長公主的翟車碾過滿地落梅，血珀香濃得令人作嘔。何璟馥突然嗅到一絲異香——那"攀云香"殘渣里，竟混著宋明璃的血珀香氣?；舾甑难跬蝗桓Z上翟車，翡翠眼瞳映出車底暗格中成堆的朱砂藥瓶

梅雪落進鎏金香爐，何璟馥望著霍戈衣襟上糾纏的孔雀與松柏，忽然將半枚玉扣投入火中。伽南香混著龍涎轟然騰起，煙霧中竟凝出凌霄攀援松柏的幻象。長公主的翡翠護甲寸寸碎裂，她終于看清那香灰里埋著的，是霍戈周歲時她親手系上的五色縷。

他們躍上馬車時，雪貂正叼著染血的五色縷竄進車簾。何璟馥回首望去，見長公主的孔雀紋大氅在火中翻卷，竟與霍戈衣襟的暗紋一模一樣。

馬車碾過碎玉般的殘雪，霍戈忽然拆開中衣束帶。素白絹衣下，心口處赫然紋著朵凌霄花，藤蔓纏繞著尚未愈合的箭傷

霍戈"三年前母親用這傷教我，孔雀紋下本該藏著利爪。"

何璟馥指尖撫過猙獰傷疤，突然將"攀云香"盡數(shù)傾入傷口。龍涎香混著血腥氣彌漫車廂時，她終于落下今日第一滴淚

何璟馥"公子可知...凌霄花的汁液，本是療傷的圣藥？"

城外古剎鐘聲蕩碎積雪，霍戈的吻落在她沾著香粉的睫羽。車簾外閃過英國公府沖天的火光，他們交纏的袖中，半枚玉扣正滲出伽南香最后的余韻。

雪貂叼著綠萼梅竄上冰面，梅蕊間凝著的根本不是雪水，而是晶瑩的香露。何璟馥突然明白，霍戈要的從來不是攀云香，而是一個敢與他焚盡這腐朽香氣的人。

梅林深處響起鐘聲，霍戈染血的手掌覆上她手背。鎏金香爐墜入冰窟的剎那，沖天火光里，八百株紅梅盡化飛灰。而在無人可見的角落，何璟馥袖中"攀云香"正悄無聲息地燃起，將血珀香霧噬成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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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碾過朱雀街殘雪時，霍戈腕間伽南香珠突然斷裂。

何璟馥俯身去拾，卻被玄狐大氅裹進滿是松香味的懷抱?；舾晗骂M抵著她發(fā)頂，喉間震動混著車外更鼓

霍戈"母親今夜必會查驗英國公府的火場。"

他指尖掠過她腰間半枚玉扣

霍戈"若見到金翅鳥紋的灰燼..."

何璟馥"就去城南永寧坊找瑞王？"

何璟馥突然接口，感覺身后人呼吸一滯。她舉起方才在車簾縫隙接住的雪片，晶瑩冰晶里竟凝著半片金箔——正是長公主府獨有的纏枝紋?；舾甑托r胸腔震動，震落她鬢間香灰

霍戈"三姑娘何時識得江祐的徽記？"

何璟馥"公子腰間香囊的青銅錯金工藝，與瑞王府上月進貢的鎏金香獸如出一轍。"

她指尖劃過他暗袋邊緣的螭紋

何璟馥"更何況..."

突然掀開車簾，指向前方巷口忽明忽暗的青紗燈——燈罩上赫然繡著瑞王府的玄龜紋。

馬車驟停的慣性讓兩人跌坐在錦墊間。霍戈護著她后腦撞上車壁，玄色衣襟散開，露出心口未愈的箭傷。何璟馥忽覺掌心刺痛，低頭見那凌霄花紋竟?jié)B出淡金液體，混著龍涎香凝成琥珀色的膏體。

霍戈"別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