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無聲?；舾甑奈锹湓谒箝g蠱紋時，血珀香在兩人唇齒間化開：

霍戈"我要所有沾染過伽南香的人..."

他眼底映出碑林騰起的火光，

霍戈"都嘗嘗碎玉關(guān)的雪。"

---

子時·香閣秘制

更漏聲滲過窗欞時，何璟馥正在侯府地窖調(diào)制"繞指柔香"。冰裂紋香爐里，霍戈的淡金血液與天山雪蓮交融，蒸騰起琉璃色的霧靄。她將鎏金香匙浸入琉璃盞，忽然瞥見壁上晃動的影子——嫡姐何璟韞的紫貂斗篷掃過石階，發(fā)間金步搖在燭火中曳出細碎光痕。

何璟韞"三妹妹好興致。"

何璟韞的指尖撫過青玉香案，翡翠鐲子撞出清響，

何璟韞"這月麟香摻了鹿胎膏，最是養(yǎng)顏。"

她忽然劇烈咳嗽，帕子上綻開的黑血竟凝成金翅鳥形狀。

何璟馥袖中銀針微顫。長姐咳血之癥始于三年前，恰與霍戈出征北疆同期。她佯裝研磨香粉，余光瞥見對方袖口若隱若現(xiàn)的青紫脈絡(luò)——與霍戈心口蠱紋如出一轍。

何璟韞"聽聞妹妹近日常往寶華寺祈福？"

何璟韞突然握住她搗香的手，力道大得驚人，

何璟韞"可求到祛邪的方子了？"

地窖燭火倏地搖曳。何璟馥腕間凌霄花紋泛起灼痛，那是昨夜霍戈用蠱血畫的符咒。她垂眸輕笑：

何璟馥"倒是得了高僧指點，說這病癥..."

突然翻轉(zhuǎn)香臼，朱砂混著蠱蟲尸粉潑在對方袖上，

何璟馥"需以親人血肉為引。"

黑血觸到朱砂的剎那，何璟韞的翡翠鐲子突然炸裂。碎片劃破她蒼白的脖頸，滲出的卻不是血，而是泛著伽南香氣的金液。地窖深處傳來鎖鏈拖曳聲，何璟馥趁機退至暗門，卻撞進玄色狐裘包裹的懷抱。

霍戈"戲過了。"

霍戈的氣息拂過她耳際，手中彎刀挑開何璟韞的衣襟——心口處金線繡著的孔雀圖騰，正隨著金液流動變幻羽翎。

---

丑時·鏡殿對弈

雪粒子敲打琉璃窗時，霍戈正在鏡殿與長公主對弈。三百六十五面銅鏡映出無數(shù)個他，每個身影心口的蠱紋都扭曲成不同形狀。鎏金狻猊香爐吐著青煙，將棋枰上的黑子熏成琥珀色。

江映"你父親最愛在此處調(diào)香。"

長公主落下一枚白子，翡翠護甲叩響玉枰，

江映“他說鏡中煙火，最宜煉'浮生燼'。"

霍戈執(zhí)棋的手頓了頓。父親戰(zhàn)甲碎片打造的香刀正在袖中發(fā)燙，刀柄纏著的伽南香珠串突然斷裂，滾落的珠子在鏡面上劃出血色軌跡。

霍戈"母親可知曉'浮生燼'的真諦？"

他指尖黑子突然融化，金液在棋枰上蜿蜒成北疆地圖，

霍戈"需取將死之人的最后一口氣，佐以..."

江映"佐以至親之淚。"

長公主笑著截斷話頭，腕間金翅鳥鐲突然展翅，叼走他鬢間藏著的雪貂絨毛，

江映"就像你七歲那年，哭著求我不要焚毀你制的第一爐香。"

鏡中忽然掠過鬼影。霍戈看見十五歲的自己跪在雪地，懷中抱著父親破碎的香爐。長公主的翟釵刺入他肩胛時，融化的雪水混著血，在青磚上凝成金翅鳥圖騰。

江映“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