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皇帝在前朝和大臣議事,皇后帶著容嬤嬤和一隊氣勢洶洶地侍衛(wèi)徑直往承乾宮而去。
此時承乾宮內(nèi),紫薇和小燕子正在閑話家常。紫薇正坐在椅邊品茶,小燕子靠在繡榻上,艷羨地打量著眼前宮殿。殿內(nèi)處處雕梁畫棟、殿宇堂皇,錦幔珠簾,奢麗無極。墻上是前代名家的字畫,地上鋪著波斯進貢的地毯,越窯進貢的梅子青色蓮花盤里盛放著時鮮瓜果,連侍立的宮女也是打扮精致。
承乾宮本就是東六宮之首,自然奢華,加之冊封典禮時皇上下令要將承乾宮重新布置一番,更是增添了許多用度。更不必說這幾個月來皇上日日都到承乾宮來,端的是盛寵加身,內(nèi)務府自然百般殷勤地布置她的住所。
小燕子"金鎖,我看你這承乾宮可比我們淑芳齋氣派多了"
小燕子摸著案幾上的擺件,
小燕子"好多這些物件我都沒有見過,看上去就很值錢。"
金鎖低頭微微一笑:
金鎖(玉衡)"不過是一些身外之物罷了,算不得什么。"
紫薇聞言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沒有做聲。若是有人都將這唾手可得的富貴榮華送到你的面前,你自然會認為這不算什么。但是這話落在那些不曾擁有過這些的人耳中,不就是赤裸裸的炫耀之意?
今日的金鎖雙眸剪水,氣度雍然,雖只穿著家常衣裳,發(fā)間也只簪了一支碧玉釵,卻是瑩潤通透,色澤清亮,一見便可知是極品物件,與曾經(jīng)的模樣大不相同。
小燕子"什么身外之物身內(nèi)之物的,我看能住這樣好的房子,穿這樣好的衣裳,真是千金也不換!"
小燕子嘟著嘴,
小燕子"就是待在這里面太氣悶了些,還有這里面的人說話都怪里怪氣的。"
說著小燕子便有些情緒低落下來。她天性向往自由,最是受不得宮中的規(guī)矩約束。
正在幾人閑談之際,殿門被撞開,皇后帶著高公公以及容嬤嬤等一隊人馬闖了進來。
皇后畢竟是后宮之主,宮人見阻攔不得,只能趕緊跑去向皇帝求救。還有更機靈些的如明月、彩霞,知道珍貴妃娘娘同五阿哥和福爾康交好,便立刻直奔景陽宮去尋求他們的幫助。
高公公看見紫薇和金鎖,敷衍地行了一禮之后,斜著眼睛尖聲道:
路人"奉皇后娘娘懿旨搜查承乾宮,還請珍貴妃娘娘行個方便。"
眾人大驚,金鎖起身質(zhì)問道:
金鎖(玉衡)"皇后娘娘為何要搜我的宮?若是沒有個緣由,本宮恕不從命。"
皇后“本宮執(zhí)掌鳳印,整頓宮闈何須向你解釋!”
皇后的冷笑一聲,視線掃過殿內(nèi)陳設,下令道:
皇后“來人,給本宮搜!”
容嬤嬤帶著人馬就要動手,小燕子氣得跳腳,
小燕子“你個老妖婆,憑什么搜金鎖的東西!”
皇后“好個不懂規(guī)矩的丫頭,給本宮掌嘴!”
皇后一聲令下,容嬤嬤揚起手就要朝小燕子揮去。
金鎖(玉衡)小燕子!
金鎖急忙將小燕子護在身后,自己卻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臉上霎時間紅腫起來。
夏紫薇“金鎖!”
小燕子和紫薇都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頰。容嬤嬤也有些瑟縮,打了一個宮女的臉和打了貴妃娘娘的臉可不是一回事。
金鎖抬眼看向皇后,聲音雖輕卻堅定:
金鎖(玉衡)“皇后娘娘一進來便不由分說地要搜臣妾的宮殿,如今更是動用私刑,只怕傳出去會損了娘娘的賢德名聲?!?/p>
皇后怒極反笑,在她眼里,金鎖不過是個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卑賤婢女,比之曾經(jīng)的令妃都大有不如,她自然不會將她看在眼里。
可這個卑賤之人,竟敢這般對她說話,讓她感覺自己收到了冒犯。
皇后“好一張利嘴!”
皇后“本宮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有人告發(fā)你私通宮外人士,穢亂后宮!”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小燕子和紫薇面面相覷,他們已然猜出這說的便是蕭劍,可事實真相分明是皇上強取豪奪!
眼見著侍衛(wèi)將殿內(nèi)物品翻倒一空,容嬤嬤已經(jīng)徑直走向了那藏著嫁衣和匕首的衣柜,金鎖臉色蒼白,眸中含淚。
金鎖(玉衡)“皇后娘娘這般羞辱于我,我還不如一死以證清白!”
說著便要朝柱子上撞去?;屎蟮热舜篌@失色,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藍色身影飛身而來,將自己的身子擋在了金鎖和主子之間。
金鎖只感覺自己撞上了一個人,抬頭正對上一雙深邃而憐惜的目光,正是福爾康。
他小心翼翼地將金鎖扶起,看著她臉上的紅腫和淚痕,心中痛苦又憐惜。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恨,厲聲道:
爾康“皇后娘娘,您這般動用私刑,幾乎要逼死珍貴妃娘娘,不怕皇上來了 怪罪嗎?”
皇后嗤笑一聲:
皇后“福爾康,你不要仗著皇上寵愛就敢以下犯上,你一個姓福的,有什么資格為皇上代言?”
永琪“那姓愛新覺羅的,有沒有這個資格呢?”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抬眼望去之間五阿哥永琪帶著爾泰匆匆而來,見著承乾宮和金鎖的慘狀,眼睛里同樣盛滿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