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長楓“不必叫了!”
長楓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之間他風塵仆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此時正是剛下值的時分,他身上官服還未脫,額上已經(jīng)冒出了汗珠。
盛長楓“我方才正好抓了個人回來,諸位不妨聽聽他怎么說!”
他一邊喘著氣,一邊把一個男子扔在了地上。
明蘭一看清楚這人面容,頓時后背出了一聲冷汗。
這人正是她命小桃找了來收買秋江的中間人!這人怎么會到了三哥哥的手里!
那男子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小、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收了錢……讓交給一位姑娘……說只要咬死她家小姐私通外男……就給一百兩銀票……”
他本就是市井商戶,被長楓一嚇,頓時將小桃交代的事全盤托出,連時間地點都說得清清楚楚,絕無抵賴之處。
屋內(nèi)眾人聽完一番話之中,神色各異。
長楓終于喘勻了氣,憤憤地抱怨道:
盛長楓“這事也太過荒唐!齊小公爺與梁六郎孰優(yōu)孰劣一目了然,四妹妹既已與齊衡定親,怎么會與梁晗私相授受?
盛長楓這分明是秋江這賤婢受人指使污蔑四妹妹!父親、大娘子、祖母,你們怎能聽信一面之詞?”
盛纮看著墨蘭含淚的模樣,又見兩個兒子面色流露出不滿,林噙霜更是護在墨蘭身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心知今日若處理不當,只怕要落得個夫妻失和、父子離心的下場,當即拍案怒喝:
盛竑“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那男子嚇得抖如篩糠,牙齒咯咯作響,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往下掉。
明蘭的掌心也已經(jīng)滲出冷汗,死死攥著帕子。
長柏緩步上前,目光如刀般銳利,沉聲道:
盛長柏“你抬起頭來,仔細看看這屋里可有指使你的人?”
那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頭,目光游移不定。
盛長柏“若是能指認出主使,便免了你的罪責。若指認不出……即刻,送官查辦?!?/p>
男子渾身一顫,突然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群后方。
半晌,他顫抖的手指猛地抬起,尖聲叫道
“就是她!就是她指使我的!”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他手指的方向,赫然站著明蘭的貼身丫鬟——小桃!
明蘭聞言立刻厲聲喝道:
“你胡說八道,血口噴人!”
小桃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老爺、大娘子、老太太明鑒!奴婢與四姑娘無冤無仇,怎會陷害她?”
長楓冷笑一聲:
盛長楓“你與四妹妹無冤無仇,可你家姑娘就未必了。
盛長楓六妹妹,就算你與墨蘭平日有些齟齬,也不過是姐妹間的口角之爭,何至于要毀了她的一輩子?”
明蘭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面上卻強作鎮(zhèn)定:
“四姐姐方才洗清冤屈,三哥哥轉(zhuǎn)頭就來污蔑我嗎?”
墨蘭看著她,似是在分辨她話語中的真假,道:
盛墨蘭“六妹妹,小桃與你本是一體。若不是受你指使,她為何要收買人構(gòu)陷于我?”
她眼中浮現(xiàn)出真切的困惑之意,眼神中帶著幾分傷心道:
盛墨蘭“咱們姐妹之間雖說有些口角,我卻自認為并沒有什么對不起你之處,你為何要這樣害我?”
明蘭攥緊拳頭,抿唇不語。
墨蘭自然沒有害過她,甚至相比于處處指使她做事的如蘭來說,墨蘭雖說心高氣傲,卻不曾欺辱過她一分一毫。
可墨蘭身為林噙霜這個殺人兇手的女兒,就不該活的這般暢意!
老太太見狀沉聲道:
盛老太太“盛家姐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四丫頭壞了名聲,六丫頭又能落著什么好?
盛老太太六丫頭素日為人你們是都知道的,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p>
長楓見老太太這般偏袒明蘭,頓時火冒三丈,正要爭辯卻被長柏攔住,長柏面色冷沉,看向老太太道:
盛長柏"既然祖母認為這是小桃自作主張,那便處置了這丫頭吧。"
老太太心知今日若不給個交代,尤其是對長柏長楓,這事絕不能善了。只得咬牙問道:
盛老太太“你想如何處置?”
長柏的聲音極冷,如同狂風刮過一般:
盛長柏“這等背主的奴才,本該亂棍打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如發(fā)賣了去。
盛長柏出了盛家的門之后,生死……不論?!?/p>
————————
加更的寶寶請稍等幾天,這幾天有點忙,不是特別有時間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