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傅恒在朦朧睡意中漸漸轉(zhuǎn)醒,忽地發(fā)覺懷中摟著一個溫軟的身子。
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幽香,讓他一時恍惚,下意識又收緊了些手臂。
爾晴“嗚……”
一聲輕聲嚶嚀讓傅恒猛然驚醒。
他倏地睜開眼,只見女子烏黑的長發(fā)散落在他的臂彎里,襯得她露在寢衣外的一截脖頸愈發(fā)白皙。
自己已經(jīng)成婚了,此刻抱著的正是新婚妻子爾晴。
傅恒小心翼翼地低頭看去。
爾晴似乎還在熟睡,或許是昨夜窗子關(guān)得嚴(yán)實的緣故,她原本蒼白的臉頰終于有了血色,泛著淡淡的紅暈。
這般恬靜的睡顏,比她醒時那副溫和疏離的模樣更添幾分動人。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抹紅霞。
卻在指尖將將觸及的瞬間,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輕輕顫動,似乎是要醒了。
傅恒慌忙收回手,佯裝還在沉睡。
果然,不多時便聽見一聲輕聲輕呼:
爾晴“??!”
接著便連忙從他懷中掙脫,錦被在她的動作之間被掀起一角,傳來陣陣幽香。
她似乎以為是自己睡相不好才過了界,有些懊悔地輕嘆道,
爾晴“我真是睡迷糊了,還好傅恒還沒醒?!?/p>
傅恒依舊沒有睜眼,這著聲音里的懊惱和慶幸,他的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笑意。
待到爾晴穿戴整齊后,傅恒才裝作初醒的模樣緩緩睜開雙眼。
爾晴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又成了往日那幅端莊嫻靜的姿態(tài),正站在妝臺前整理衣襟。
見他醒來,她淡聲道:
爾晴“你醒了就起身吧,今日還要進宮謝恩?!?/p>
見她這般神色,傅恒眼中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失落。
他素來不喜歡人服侍洗漱,爾晴在宮中侍奉貴人多年,也習(xí)慣了親力親為,便沒有叫人進來侍奉。
待他梳洗完畢回到內(nèi)室,卻見爾晴立在窗前,手中握著一個簪子,正對著床榻比劃著什么。
傅恒心頭一緊,三步并作兩步,伸手就要奪過簪子:
傅恒“你這是做什么?”
爾晴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怔住,待看清他眼中的驚惶,方才解釋道:
爾晴“是為了這個?!?/p>
她指向床榻上的喜帕,
爾晴“總要對老夫人有個交代?!?/p>
傅恒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明白過來,耳根不由發(fā)燙,但還是道:
傅恒“不如還是讓我來吧……”
話音未落,爾晴已利落地用簪子在左手手指一劃。
殷紅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喜帕上,暈開一朵刺目的紅梅。
傅恒“你!”
傅恒慌忙取來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上藥,
傅恒“我說了讓我來,何必傷著自己?”
爾晴垂下眼,平靜地看著他動作:
爾晴“誰來都一樣?!?/p>
傅恒捧著她纖細(xì)的手指,只覺得觸手溫軟如玉。
看著紗布上漸漸滲出的血跡,他的心頭涌起難以名狀的酸楚。
他低聲道:
傅恒“對不起……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爾晴無所謂地笑笑:
爾晴“沒關(guān)系。”
當(dāng)富察老夫人派來的嬤嬤收走喜帕?xí)r,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
作為老夫人的心腹,她最清楚主子的兩樁心?。阂皇歉徊旎屎蟮纳碜樱褪歉岛愕幕槭隆?/p>
如今見少爺娶了個稱心如意的媳婦,怎能不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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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好多人說虐女主,怎么會??虐我自己都不會虐女主啊。
大家是不是忘了這個是沉浸式扮演,和之前的金鎖愛蕭劍是一個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