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聞言眼前一亮,拍手道:
易文君“這個好!帶我一起!”
百里東君急急插話,生怕被落下似的:
百里東君“那你也帶著我!你是我大哥,不能落下我,你要當(dāng)劍仙,我便不與你搶了?!?/p>
百里東君“白羽劍仙的好朋友是酒仙,那我就去做那酒仙!”
葉云連連擺手,故意做出害怕的樣子:
葉鼎之“不行不行,你爺爺可是所有人聽到名號都要打寒顫的殺神,我可不敢?!?/p>
易文君被逗得掩嘴輕笑,也道:
易文君“若是帶了你,只怕侯爺要提著刀來砍云哥,說他拐帶了他的寶貝孫兒?!?/p>
易文君“我看還是只有我,能同云哥一起闖蕩江湖。”
百里東君立刻激動地反駁道:
百里東君“胡說!我爺爺是全天下最溫和的人!”
他頓了頓,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撇了撇嘴道:
百里東君“再說了,你們倆人本就有婚約在身。若是日后真成了婚,只丟下我一個,那我不是很孤單?”
葉云萬萬沒想到百里東君會突然提起婚約之事,頓時耳根通紅。
他有些慌亂地看向易文君,卻見她巧笑嫣然,落落大方地說道:
易文君“你怕什么?就算日后我嫁給云哥做妻子,我們也是最好的朋友?!?/p>
她伸出纖細(xì)的手指,在月光下比劃著,
易文君“若是我們登上雪山,皚皚白雪上留下的會是我們?nèi)说淖阚E;若是去了遼闊草原,茫茫綠野中就會多出三個縱馬的牧民。”
易文君“我們要在雪山之巔堆三個雪人,要在草原深處搭三頂帳篷,然后圍著篝火數(shù)滿天繁星。”
葉云被她這番話說的心頭一暖,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溫柔神色:
葉鼎之“我只怕那草原上的好酒,最后都進(jìn)了東君的肚子里?!?/p>
百里東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
百里東君“我日后可是要做酒仙的人,喝點酒算什么?”
隨即好奇地追問:
百里東君 “不過既然云哥是劍仙,我是酒仙,那文君你想做什么?”
易文君“我?”
易文君仰頭望向漫天流螢,那些閃爍的光點自由自在地飛舞,恍若無拘無束的精靈。她輕輕開口:
易文君“從前我曾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詩,覺得十分有道理?!?/p>
葉鼎之“是什么?”
兩個少年異口同聲地問道。
少女的聲音輕柔似水:
易文君“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p>
她說這話時,眼中仿佛倒映著漫天流云與璀璨星河,閃爍著令人心醉的光芒。
葉云凝視著易文君,眼中盈滿憐惜與柔情。
他深知影宗宗主并非什么慈父,為人唯利是圖,對待文君的教養(yǎng)向來嚴(yán)厲苛刻。
正因如此,她才會如此向往自由。
百里東君撓撓頭,一臉茫然地問道:
百里東君“這詩什么意思啊?”
易文君和葉云對視一眼,方才的滿腔惆悵頓時消散無蹤。
葉云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在百里東君頭上敲了個暴栗,隨即又忍不住揉了揉他的發(fā)頂:
葉鼎之“讓你平日里不要總是逃課。”
葉鼎之“文君的意思是說,她想要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生活。”
百里東君恍然大悟,咧嘴笑道:
百里東君“那還不簡單!等日后我成了酒仙,云哥你成了劍仙,天下間還有誰能關(guān)得住文君?”
他意氣風(fēng)發(fā)地一揮衣袖,
百里東君“到時候我們?nèi)讼肴ツ膬壕腿ツ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誰要是敢說個不字——”
易文君“就讓你用酒壇子砸他腦袋?”
易文君忍俊不禁地接話,百里東君悻悻地?fù)狭藫项^,三人的笑聲在山間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