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冷冷掃了眼夏梔禮,女孩兒卻像是沒感受到般,笑瞇瞇地仰起臉,熱情地招呼他們:
夏梔禮阿文你和昭昭快坐過來。
夏梔禮我記得昭昭愛吃芒果。
夏梔禮我給昭昭剝一個吧。
路昭愿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都在一個圈子,路昭愿和夏梔禮自然而然也是認識的,雖然關(guān)系沒多熱切,但好歹面子工程還能過得去。
夏梔禮聞言也不勉強,本來她就是客氣客氣,真正的目標還是路昭愿旁邊坐著的那位呢。
夏梔禮阿文,阿姨剛剛還和我說,兩家準備今年一起去墨爾本過年,等我做好攻略,你幫忙參謀參謀?
她越過路昭愿,笑著和劉耀文搭話。
路昭愿低著頭在剝芒果,聽到這話手中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頓,睫毛也跟著顫了顫。
萬能龍?zhí)?/a>(劉母)是啊,可別又讓小禮一個人忙活。
劉耀文眼中寒意一閃而過,但也僅僅只是一瞬,他又整個放松了下來,靠著沙發(fā)背,手搭在一側(cè),從正面看就像從背后圈住了路昭愿。
劉耀文我沒興趣。
劉耀文今年我要留在京北。
其他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眼睛里多多少少有點看熱鬧的意思,畢竟劉家在圈子里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平時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架勢,這會兒能吃到他們家的瓜,還是熱乎的現(xiàn)場瓜,可不得激動激動。
劉母面色一沉,正要發(fā)怒,就被夏梔禮一個安撫的眼神給攔下了。
夏梔禮怎么啦?是擔(dān)心昭昭一個人在這過年孤單嗎?那我們可以帶上她呀。
話落她又“真心實意”地向路昭愿發(fā)問:
夏梔禮昭昭,你覺得呢?
路昭愿知道她是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少女臉上的笑容是甜美的,溫和的,但越是美麗的事物,就越危險。
路昭愿當然對自取其辱這種事沒興趣。
正要拒絕,就被人搶先了。
劉耀文你煩不煩啊?
劉耀文怎么那么喜歡安排人?
劉耀文是家里沒人給你安排了是嗎?
不耐煩染著戾氣的聲音響起,夏梔禮臉色一僵,接著一白,與此同時路昭愿的臉色也白了一分。
劉耀文一句話搞得場面跟個修羅場似的。
氣壓低迷的沒人敢吭聲。
夏梔禮還從未被人如此下過面子,劉耀文這句‘是家里沒人給你安排了是嗎’,和在說‘你家里人都死光了嗎?才來安排別人’一個意思。
她眼眶一下就紅了。
路昭愿也被這句話刺到了。
她才經(jīng)歷的家破人亡。
心里的痛已經(jīng)不能用撕心裂肺來形容了,千根萬根的銀針同時扎入肉里,襲來密密麻麻如雨絲般無處可遁的疼。
她差點連呼吸都困難。
萬能龍?zhí)?/a>(劉母)劉耀文!你說什么呢!
劉母美眸瞠圓,倒不是氣惱劉耀文說出如此沒教養(yǎng)的話,而是他當著她這么多朋友的面說這種話,對她、對劉家影響不好。
劉耀文看到路昭愿微白的臉,心頭涌現(xiàn)一絲悔意,他嘴比腦快,只想著懟夏梔禮,結(jié)果卻無意中傷了路昭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