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開始回暖,正是體育館和風茂高爾夫球場的最佳營業(yè)時間。身穿一件米白色運動短衫的女生正拿著臺球桿趴在臺球桌上,簡約的短衫將她彎腰時那原本隱匿的曼妙身材展現(xiàn)無遺。
她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在兩顆緊挨的藍白球之間選擇了那個白球,以斜35度地角度用球桿側(cè)打向左側(cè)位置,白球快速滾動向臺桌的中間運動,一下撞擊了旁邊的紅黑紫三個球,黑紅兩球移動向在側(cè)勻速滾動,在左側(cè)洞口悄然停下。正當旁邊的幾個臺球手正感到惋惜的時候,那最初挨著白球的藍球,竟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就朝下面滾去,領(lǐng)著下面的一顆黃球撞向??吭谧髠?cè)的黑紅兩球。
不出意外的一顆黑球直接滾落到左側(cè)的球洞中,一盤的看觀都不由得拍手叫好,但這還沒完,就在黑球落洞的瞬間,那顆和它挨的比較近的紅球借力撞向右側(cè)綠球,而其他的球像連鎖反應(yīng)一樣滾動起來,最初的那顆白球進沖向了臺球上右側(cè)的球洞滾落下來。
倆球的落下,讓臺球的看觀和其他玩臺球的幾桌都驚呼出聲,接著響了轟鳴的掌聲的。
章衪將掉落下的一縷劉海別到耳后,泰然自若地放下球桿,剛才的操作好似平常喝水一樣簡單,根本不值得這么興師動眾的。
冷艷絕美的鵝蛋臉下那波瀾不驚的樣子顯得十分優(yōu)雅,姣好的身材和那灰白色的長筒運動褲將她又御又高的樣子展現(xiàn)出來,讓圍觀的人又是贊嘆她的球技,又是感嘆她的美貌。
章祂一般不做事,要做就要做到完美,學(xué)業(yè)上的優(yōu)異與骨子里的冷傲性格讓她做任何極端的事情都不留余地,在高要求下達到自己所想的完美才算基本完成。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了章喜延,不過十秒電話就打通了,里面?zhèn)鱽碚孪惭佑行@喜的聲音:“姐,你今天怎么給我打電話了?”章祂卸下孤高的神態(tài),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怎么,不習慣?”“哪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在學(xué)校挺好的,也有認真學(xué)習,還有你給我的那些習題我都按時按量做了,你不知道高中有好多有趣的事情……”章衪難得和他打電話,他潛藏在心里的話嘮本質(zhì)突然顯現(xiàn)出來,開始滔滔不絕地分享著他在學(xué)校和在家里的一些瑣事,時不時還打趣一下章祂那一副冷漠的表情,希望她能多笑笑。
章祂靜靜聽著章喜延分享喜悅的事情,講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章喜延感覺自己話有點密了,聽著話筒幾乎沒聲,只有似有若無的嘆息聲。
章喜延馬立喂了幾聲,聽到章祂嗯了一聲才放心下來,還以為他姐煩他掛斷了。“姐,你不知道,現(xiàn)在要記要背的東西太多了,我整個腦子都快裝不下了,還有…”沒等他抱怨完,章祂就打斷了他:“章喜延,你跟蔣池旭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我和他?是…朋友關(guān)系呀!”章喜延被他姐這么突然的問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今天中午蔣池旭回學(xué)校凳子還沒坐下就將一個裝著他公仔精致的禮盒給了他,說是怕他公仔孤單沒有家,還貼心的將一只小狗一樣的娃娃陪在公仔的“小家”里,這樣平時直男的章喜延也忍不住感動起來,下意識說蔣池旭是他的朋友。
“朋友?你和他相處了幾天就成朋友?”章祂原本還算溫柔的聲音,突然冷了下來。知道姐姐是為他著想,怕他跟孤僻性格不好的人成為朋友,但他覺得蔣池旭只是不愛說話和炫耀自己成績和背景的人,并不等同于它是一個不好相處且沒有同理心的人?!敖?,他是一個值得深交的朋友,并不像之前我交的幾個損友,他很善良的?!薄昂?,你不怕他讓你被人孤立?上次你幫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身邊有數(shù)不清的麻煩,你作為他的朋友,你能幫他不被連累嗎?”章祂皺起眉頭冷著張冰山臉反問弟弟,章喜延知道姐是在擔心他,但他仍義無反顧選擇當蔣同學(xué)的朋友!“姐,謝謝你為我擔心,但越強大的人,嫉妒和畏懼的他人就越多,蔣池旭就是這樣一個人?!彼D了一下,“但我相信,他可以解決這些麻煩,他這么高,說不定以后我還能靠他仰仗,最主要的是,他能幫我補習功課!”為了讓他姐放心,他甚至主動提起學(xué)習任務(wù),希望她不要為自己的交往而擔心,他同時也希望自己能在她的心目中是一個堅強不用隨時照顧和擔心的男人了!
據(jù)理力爭的表現(xiàn),讓作為姐姐的她意識到弟弟有自己的想法和看人的方式,見勸不動就只能放棄“隨你了,到時候不后悔就行?!睊炝穗娫?,章喜延為自己的選擇和姐姐的妥協(xié)感到歡喜,而章衪心里卻是有一團迷霧一樣的讓她隱隱有些不安,他們的相處真的是正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