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盞的指尖觸到金簪時,第七位新娘的幻影突然在酒液中劇烈掙扎起來。
"快...寫..."那扭曲的嘴唇瘋狂開合,被灼燒的雙手拍打著無形的屏障。
金簪劃破腕間血脈的瞬間,整個喜堂的燭火驟然變成森綠色。血珠在紫檀案幾上滾動,竟自動組成殘缺的符文——正是三日前祖母咳在黑帕上的那種
金簪刺入人皮契約的剎那,林青盞聽見了七聲重疊的尖嘯。
前七位新娘的畫像在契約上瘋狂扭動,那些被鎖住的怨氣如黑潮般噴涌而出。鳳冠墜落,嫁衣翻飛,整個喜堂瞬間被血色風(fēng)暴吞沒。
金簪尖端抵住自己腕骨時,林青盞突然笑了。
她想起祖母臨終時那個詭異的微笑——原來老太君腕間同樣的位置,也有一道新月形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