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穎貴妃禁足結束,出來主持了榮親王的百日祭。
祭禮上回來時碰到和敬公主,就上前挑撥一番,說衛(wèi)嬿婉想要回七公主和十五阿哥,一心只想往皇后的位子上爬,寧貴妃也妄圖踩下她爭一爭皇后之位。
聽她說到衛(wèi)嬿婉時和敬公主還有些將信將疑,再聽她刮帶到靈心了,就一聲嗤笑:就寧貴妃那個腦子?那個表情管理?那拿宮權當燙手山芋的架勢?給她皇后之位她都得去皇阿瑪跟前再哭一哭,把賬本子扔回去!
回宮路過的靈心聽個正著,上前先朝和敬公主友好地打了個甜甜的招呼:“和敬公主?”又冷下臉扭頭看向穎貴妃:“又是你啊,穎貴妃?你是不是忘了?本宮和炩妃都是漢女啊,說你能登上皇后之位都比我們有可能吧?”說著還做作地做了一個夸張的發(fā)現(xiàn)了什么見不得的事情,趕緊捂住嘴的動作:“呀,穎貴妃姐姐你不會就是這么想的吧?”
穎貴妃怕和敬公主誤會她,卻又不知該從哪里解釋,只能“哼”了一聲,配合著靈心的一記白眼氣急敗壞地走了。
靈心:演技不夠,話術來湊!氣死你!略略略!
她前腳走,后腳靈心又切換回了小甜果模式,笑嘻嘻地跟和敬公主搭訕:“公主今日的流蘇真好看!跟公主相得益彰!”跟美人說話就是心情好!
和敬公主見她滿眼真誠和欣賞,也笑開了,勾了勾唇揶揄她:“寧貴妃還會變臉呢?這么一會兒功夫就兩副面孔了?”
靈心一見美人笑了,更開心的彎了彎眼睛:“那當然了!公主好看,我看了開心,她不好看,嘴巴還壞,看見她我就生氣,自然是兩副面孔??!”說完又想起什么:“對了,不光我喜歡公主,十五阿哥也惦念著公主呢!”
和敬公主抬手用手帕遮了遮唇角,故意反問道:“十五弟那是惦記我嗎?怕不是惦記我的好東西吧?聽說因為得了件玉佩,給那天撿的狗都起了個‘招財’的名字呢?”
靈心眼神飄忽,心虛猶豫了一瞬:“嗯……怎么不算惦念呢?”
和敬公主看她說句不盡實的客氣話眼神都要飄一飄的做派,不禁失笑道:“行行行,算算算,明年十五弟就要進學了吧?我那兒還有一方端硯,一會兒讓人給十五弟送去,也算全了他的惦念。”就這心思淺成這樣,還皇后呢?這個貴妃能不被騙了還給人數(shù)錢就不錯了。
進忠:那不能!她數(shù)不清楚的!
“嘿嘿,公主果然人美心善還大方,偏得了公主的好東西,那我就先替永琰謝過啦!”靈心得了便宜一陣傻樂:就說我眼光好吧!小伙伴果然能處!有好東西是真給??!
和敬公主還挺喜歡和靈心說話的,清凌凌的眼里沒有卑微懼怕,也沒有貪婪討好,只有真實直率,想什么說什么,還無心插柳幫自己和皇額娘刷了好感。宮里還能有這么鮮活又有趣的人也是不易,怪不得皇阿瑪天天放眼前也不會嫌煩。
太后自從失了權柄,與她甚是親厚的永琪又突然病逝,不得不把目光轉移到嫡子十二阿哥身上,準備投資一番。到底是上一屆的宮斗冠軍,被限制行動了也還是有自己的底牌,動了一些暗線聯(lián)系上了如懿,得到了“毒心”之計。
春蟬已經(jīng)下線,被劫持的人成了春柳。容佩帶著三寶嚇唬了她一番,就放回去了。又覺得春柳才成為衛(wèi)嬿婉的心腹時間不長,之前的事情她還真不一定清楚,轉頭又盯上了進忠。
進忠今日正好在景仁宮給永琰讀書呢。容佩就帶著三寶氣勢洶洶地闖進了院中。見靈心帶著進忠和永琰一起出來,生怕進忠跑了一樣:“寧貴妃娘娘,奉皇后娘娘口諭,帶進忠前去問話。”
靈心總算見到傳說中的“紫禁城第一巴圖魯”——容佩姑姑了。這貴妃也做了這么久了,早已非吳下阿蒙,才不會被人一句話嚇一嚇就慌了神。咱就是說,惡犬能不能栓好狗繩?我怕被傳染狂犬病??!咬不到人膈應人也是不好的吧?
“容佩姑姑是吧?您就這么來本宮的宮里,拿皇上的御前總管去問話?皇上知道嗎?”你把腦子里的水控控!看看這里是景仁宮,不是翊坤宮!你拿的是皇上的御前總管,不是御膳總管!
“這就無需寧貴妃操心了,此事自有皇后娘娘應對。三寶?!比菖宥酥腔屎竽锬锢洗笪依隙募軇菘戳艘谎垤`心,擺頭示意三寶過去拿人。
進忠:這似曾相識的一幕……是不是還差點什么?
“放肆!我看誰敢動進忠?”靈心上前一步將三寶攔在身前,將進忠和永琰都護在身后?!斑t遇,給我拿下,先把人綁了!”
笑話,兩個人就敢闖我的地盤,拿我的人?我打不過你們,我還不能搖人嗎!能動手就別嗶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