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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呦呦躺下的身子立刻繃緊,她瞪大眼睛,手支撐著床想要起身,沒曾想哥幾個像是開了閃現(xiàn)。
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管是不是一隊的,此刻都想逗池呦呦。
張真源蹲下身與她平視,眸子里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語氣輕柔地問道。
張真源“小妹是腰還是后脖頸。”
張真源“要不要…哥哥幫你按按?”
明明說的話是正常詢問的話,但是男人勾起的唇,和他熾熱的目光,使得池呦呦不知所措。
她眨巴眨巴眼睛繃著嘴不說話,腰間傳來一陣癢意,扭頭看去是馬嘉祺的手在作祟。
池呦呦控制不住的撲騰起來,她想要伸手扒開男作亂的手,卻又被撓的沒了多少力氣。
馬嘉祺“腰?!?/p>
丁程鑫“好了好了?!?/p>
丁程鑫“一會兒真哭了?!?/p>
嚴浩翔“小妹耳朵怕癢?!?/p>
嚴浩翔“往她耳朵邊吐氣?!?/p>
嚴浩翔一邊抵擋著于洋撓癢的手,一邊跟站在池呦呦床邊的幾個人說著,劉耀文聞言二話不說彎腰湊近。
他伸出舌頭舔舐唇瓣,猛吸一口氣,女孩捂住自己的耳朵,熱氣噴灑在她的手背。
一旁站在那的丁程鑫,突然轉(zhuǎn)身看向嚴浩翔,他眉頭微蹙,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質(zhì)問。
丁程鑫“浩翔,你怎么知道?!?/p>
嚴浩翔“嗯?”
完了個蛋的。
嚴浩翔腦子瘋狂轉(zhuǎn)圈,連錄制新說唱時,唱的rap都在他的舌尖過了一遍,他眨巴眼睛看向丁程鑫。
男人手環(huán)在胸前,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此刻在他看來有些嚇人。
可以說是驚悚。
嚴浩翔“小妹…她…從小就這樣。”
嚴浩翔“丁哥你沒發(fā)現(xiàn)嗎?”
嚴浩翔一句反問破防的可不止是丁程鑫,還有原本在逗弄池呦呦的哥幾個。
陪池呦呦時間最長的、最了解她的,除了嚴浩翔,在公司沒有第二個人,如果有——
那就是第二個嚴浩翔。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喉嚨的干澀感更重了。
男人當然不怕被發(fā)現(xiàn),他撐著頭一臉無辜的看著突然望向他的哥幾個,似乎帶著一些挑釁的意味。
仿佛在說。
——我當然就是最了解小妹的人,你們知道的我早就知道了,你們不知道的我都知道。
盡管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有些從未被發(fā)現(xiàn)的小點,跟一些沒有袒露的小秘密,還是會讓他們覺得跟她有距離。
或許是哥哥太多的緣故,每一個哥哥都想在她那里占據(jù)到一點位置。
哪怕是一點點。
都是珍貴的。
其實大家的心思都太過相同——
有的時候爭風吃醋、因為他有,他沒有的小事情鬧別扭生氣,心里其實是怕她真的沒有那么喜歡他。
也怕自己在她心里沒有什么分量。
有的時候距離太近,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揚起笑叫哥哥的模樣,真的想緊緊抱住她。
趴在她的脖頸輕蹭蹭,然后問——究竟誰是你最愛的哥哥。
哪種愛其實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了。
或許是在某天看到她背對夕陽朝著他跑過來時,笑得眉眼彎彎,眼里泛著亮光,開心的拉著他的胳膊。
讓他幫她拍張風景照。
池呦呦“求你啦馬哥?!?/p>
池呦呦“拍一個吧?!?/p>
或許是在某天她下班拿著飯團,碰到路邊的流浪貓,蹲下身子學著小貓喵喵叫時的可愛模樣。
池呦呦“喵~”
而男人早已不自覺的拿起手機記錄下她。
丁程鑫“吃了沒有?”
或許是在那天的下午,她趴在桌前呼呼大睡,口水流到蠟筆畫的紙張上,上面用黑筆粗略勾出的小人。
線條被口水暈染開時,她砸吧砸吧嘴的模樣。
宋亞軒看著池呦呦微微顫動的睫毛,心里某處被撓的癢癢的,轉(zhuǎn)身拿過搭在椅子上的毛毯。
輕為她蓋上。
或許是在天剛黑時,他打完球準備回家,碰上了從公司下班,說是“順路”走過來的她。
那時他的心情不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聽外界的聲音。
而她卻只是輕戳了戳他的手臂。
池呦呦“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大家愛的那個劉耀文?!?/p>
池呦呦“最后是我的哥哥?!?/p>
池呦呦“捂住耳朵一起向前跑吧?!?/p>
質(zhì)疑的聲音終將化作動力,推搡著你成長前進。
或許是在第一眼看到她,那張精致的小臉,美得像芭比娃娃,睫毛輕眨著,櫻桃小嘴。
哭起來淚珠啪嗒啪嗒的掉著。
那時賀峻霖就總是跟賀媽媽說公司里來了個漂亮的洋娃娃,可不可認她做干女兒。
后來。
賀峻霖不想了。
他想在她睡不著的時候拉著她的手,給她講故事,想在她難過的時候把她擁入懷里。
告訴她可以大聲的、毫不顧忌的哭。
也想在她睡著時,輕吻上她的臉頰,感受著她鼻息噴灑出的熱氣,和她清淺卻又打在她心尖上的呼吸。
池呦呦“賀兒哥?!?/p>
池呦呦“我好想你?!?/p>
他想等的就是這一句想你。
她對嚴浩翔說過好多次的想你。
或許是在她那天趴在自己背上,輕聲問他累不累的時候,為了躲私生跑到狹窄的小道里。
看著她凌亂的發(fā)絲貼著臉頰,鼻尖通紅的笑著看他。
池呦呦“張哥,今天有沒有吃飽啊。”
池呦呦“感覺你有點不開心?!?/p>
她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別人異樣的情緒。
其實他只是擔心她。
或許是他看著她哭的哭泣不成聲,小心翼翼拉著他的手問他是不是要走了,淚珠啪嗒啪嗒掉的時候。
那份名為愛的種子就已經(jīng)種下了。
嚴浩翔“別哭。”
嚴浩翔“帶你走好不好?”
可是他有點后悔了。
不是帶她離開產(chǎn)生的后悔,而是池呦呦要把對自己的依賴、愛,許多種情感掰開分給他們每個人。
不平衡。
也怕。
那份名為家屬感,擔心、保護、心疼她的愛其實早就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變質(zhì)了。
愛上她。
大概只是時間問題。
愛她。
只是在某個瞬間,某天下午,某一分鐘,突然意識到那種感情,不是愛她而是愛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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