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貓?jiān)诼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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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函瑞盯著站在貓咖門口的張桂源，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卻想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么張桂源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說自己從不去貓咖嗎？

"歡、歡迎光臨！"女店員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張桂源的目光從張函瑞身上移開，面無表情地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徑直走向最角落的一個座位，仿佛沒看見張函瑞一樣。

張函瑞的手心開始冒汗。他應(yīng)該過去打招呼嗎？還是假裝沒看見？就在他猶豫不決時，女店員已經(jīng)走到張桂源桌前遞上菜單。張函瑞豎起耳朵，卻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幾分鐘后，女店員回到柜臺，沖張函瑞眨了眨眼："你同學(xué)？"

"?。坎?、不是......"張函瑞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否認(rèn)有多可笑，"我是說，是同學(xué)，但不熟......"

女店員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準(zhǔn)備飲品。張函瑞偷偷瞥向角落，發(fā)現(xiàn)張桂源正低頭看書，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書頁，完全不受外界干擾的樣子。

"奇怪......"張函瑞小聲嘀咕。如果張桂源經(jīng)常來貓咖，為什么要對自己撒謊？而且他看起來對這里很熟悉，連菜單都沒看就直接點(diǎn)了東西。

正當(dāng)張函瑞胡思亂想時，他的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是楊博文發(fā)來的消息：【函瑞！音樂劇的事你問張桂源了嗎？老班催名單呢！】

張函瑞這才想起正事。他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站起身，朝張桂源走去。

"嗨......"張函瑞站在桌前，聲音比蚊子還小，"好巧啊。"

張桂源抬起頭，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有事？"

"那個......"張函瑞攥緊了手機(jī)，"老班說文化節(jié)讓我們倆一起演音樂劇，你......你真的同意了嗎？"

張桂源沉默了一會兒，輕輕點(diǎn)頭："嗯。"

"為什么？"張函瑞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是說，沒想到你會對這種活動感興趣......"

張桂源合上書，目光落在張函瑞泛紅的耳尖上："學(xué)分。"

"哦......"張函瑞莫名有些失落。原來只是為了學(xué)分，他還以為......以為什么呢？他搖搖頭，甩開那些不切實(shí)際的想法，"那我們要選什么劇目？什么時候開始排練？"

"你決定。"張桂源簡短地回答，重新打開書本，明顯是結(jié)束談話的意思。

張函瑞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這時女店員端著飲品走過來，好奇地看著他們："你們認(rèn)識??？"

"同學(xué)。"張桂源頭也不抬地說。

"那正好！"女店員笑著把一杯黑咖啡放在張桂源面前，又遞給張函瑞一杯茉莉奶綠，"你的外帶好了。"

張函瑞接過飲料，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他匆匆說了聲"明天學(xué)校聊"，就逃也似地離開了貓咖。

走出店門，冷風(fēng)一吹，張函瑞才意識到自己的臉有多燙。他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手中的茉莉奶綠——店員居然記得他喜歡喝什么，還貼心地做了外帶。

"到底是怎么回事......"張函瑞喃喃自語，回頭透過玻璃窗看向店內(nèi)。張桂源依然坐在角落，低頭看書的側(cè)臉在暖黃色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與學(xué)校里那個冷若冰霜的轉(zhuǎn)學(xué)生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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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張函瑞比平時早半小時到了教室。他昨晚幾乎沒睡，腦子里全是張桂源在貓咖看書的畫面，還有那個神秘的戴口罩的店員。太多疑問盤旋在心頭，他決定今天一定要問個清楚。

教室里空無一人。張函瑞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突然注意到張桂源的桌面上放著一本筆記本。他本不想偷看，但筆記本的封面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畫著一只簡筆小貓，旁邊寫著"喵時光"三個小字。

"這是......"張函瑞的心跳加速。難道張桂源真的和那家貓咖有關(guān)系？

正當(dāng)他猶豫要不要翻開看看時，教室后門傳來腳步聲。張函瑞趕緊回到自己座位，假裝整理書包。

張桂源走進(jìn)教室，看到張函瑞時微微挑眉："早。"

"早、早上好！"張函瑞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他偷瞄著張桂源，發(fā)現(xiàn)對方右手腕上又貼了一塊新的創(chuàng)可貼。

張桂源走到座位前，目光在那本筆記本上停留了一秒，然后若無其事地把它收進(jìn)抽屜。整個早自習(xí)，兩人都沒再說話，但張函瑞能感覺到一種奇怪的氛圍在蔓延。

下課鈴響后，班主任李老師走進(jìn)教室："同學(xué)們，關(guān)于下個月的校園文化節(jié)，我們班決定排演一部音樂劇。經(jīng)過考慮，由張函瑞和張桂源同學(xué)擔(dān)任主演，希望大家積極配合。"

教室里頓時響起一片起哄聲。張函瑞恨不得把臉埋進(jìn)課桌里，而張桂源依然面無表情，仿佛討論的事情與他無關(guān)。

"函瑞，桂源，放學(xué)后請到音樂教室一趟，音樂老師會幫你們選劇目。"李老師說完就離開了，留下一教室的竊竊私語。

"哇哦，張桂源居然會參加表演？"楊博文轉(zhuǎn)過身，一臉不可思議，"你給他下蠱了？"

"胡說什么！"張函瑞紅著臉反駁，"是老班安排的，他說是為了學(xué)分......"

"得了吧，多少人求他參加活動都沒戲。"楊博文擠眉弄眼，"看來他對你確實(shí)不一樣～"

張函瑞正要反駁，突然注意到張桂源起身離開了教室，背影顯得有些僵硬。他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張函瑞的心一沉。

整個上午，張桂源都沒再回教室。午飯時間，張函瑞在食堂角落發(fā)現(xiàn)了他。張桂源一個人坐著，面前放著一本書和一杯水，連午飯都沒買。

"你不吃午飯嗎？"張函瑞鼓起勇氣走過去問道。

張桂源抬頭看了他一眼："不餓。"

張函瑞注意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張桂源合上書，明顯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

張函瑞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餐盤推過去："我買多了，你要不要吃點(diǎn)？"

張桂源愣住了，目光在餐盤和張函瑞之間游移。最終，他輕輕搖頭："謝謝，不用。"

張函瑞失落地收回餐盤，突然想起什么："對了，放學(xué)后音樂教室見？"

"嗯。"張桂源站起身，拿起書本離開了食堂。

張函瑞望著他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陣奇怪的酸澀。這個人怎么像堵墻一樣，怎么都靠近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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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結(jié)束，張函瑞收拾好書包，猶豫地看向張桂源："一起去音樂教室？"

張桂源點(diǎn)點(diǎn)頭，兩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走廊上，張函瑞能感覺到周圍同學(xué)好奇的目光，還有女生們壓抑的尖叫聲。他加快腳步，與張桂源并肩而行。

"你想演什么類型的音樂??？"張函瑞試圖打破沉默，"浪漫的？喜劇？還是......"

"你決定。"張桂源的聲音依然平靜。

"總要參考一下你的意見啊。"張函瑞有些惱火，"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表演。"

張桂源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他："我不了解這些。"

陽光透過走廊的窗戶灑在他的側(cè)臉上，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張函瑞突然發(fā)現(xiàn)，近距離看，張桂源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一種深邃的琥珀色，美得驚人。

"那、那至少告訴我你會什么吧？"張函瑞移開視線，心跳加速，"唱歌？跳舞？樂器？"

張桂源沉思了一會兒："一點(diǎn)鋼琴。"

"真的？"張函瑞眼睛一亮，"太好了！音樂教室就有鋼琴，待會兒可以試試！"

當(dāng)他們到達(dá)音樂教室時，音樂老師已經(jīng)在等候了。經(jīng)過一番討論，老師建議他們表演《貓》中的經(jīng)典片段《Memory》，正好需要鋼琴伴奏。

"桂源同學(xué)可以彈鋼琴，函瑞同學(xué)負(fù)責(zé)演唱。"音樂老師微笑著說，"這個安排如何？"

張函瑞看向張桂源，后者輕輕點(diǎn)頭："可以。"

"那我們來試試？"音樂老師示意張桂源坐到鋼琴前。

張函瑞屏住呼吸，看著張桂源修長的手指輕輕放在琴鍵上。當(dāng)?shù)谝粋€音符響起時，他渾身一震——張桂源彈得豈止是"一點(diǎn)鋼琴"，那嫻熟的技巧和飽滿的情感，明顯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

音樂流淌在教室里，張桂源整個人仿佛變了一個人。他的背挺得筆直，眼神專注而溫柔，指尖在黑白琴鍵上舞動，像是有生命一般。張函瑞看得入迷，甚至忘了自己要唱歌。

"函瑞同學(xué)？"音樂老師提醒道。

張函瑞這才回過神，慌忙開始唱。他的聲音清澈明亮，與鋼琴聲完美融合。當(dāng)他們合奏到高潮部分時，張桂源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微笑。

那一刻，張函瑞感覺自己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太棒了！"演奏結(jié)束，音樂老師鼓掌贊嘆，"你們配合得像是合作多年的搭檔！只要多加練習(xí)，文化節(jié)上一定能大放異彩！"

張函瑞臉紅耳赤，不敢看張桂源的眼睛："他彈得太好了，我都跟不上......"

"你唱得很好。"張桂源突然說，聲音很輕，但足夠清晰。

張函瑞驚訝地抬頭，正對上張桂源的目光。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冰山深處的一簇火焰，溫暖而明亮。

"謝、謝謝......"張函瑞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感覺臉頰發(fā)燙。

音樂老師又給他們提了一些建議，然后留下他們自己練習(xí)。當(dāng)教室里只剩下兩人時，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我不知道你鋼琴彈得這么好。"張函瑞打破沉默，"學(xué)了多久？"

張桂源的手指輕輕撫過琴鍵："十年。"

"哇！那為什么......"張函瑞突然住口，意識到自己差點(diǎn)問出"為什么轉(zhuǎn)學(xué)"這樣敏感的問題。

張桂源似乎明白他想問什么，但并沒有回答。他看了看手表，突然站起身："今天到這里吧，我還有事。"

"?。窟@么快？"張函瑞失望地說，"我們還沒定下次排練時間呢。"

"明天放學(xué)后。"張桂源簡短地說，已經(jīng)開始收拾樂譜。

張函瑞注意到他又看了一眼手表，似乎很趕時間："你要去打工嗎？"

張桂源的動作頓了一下："嗯。"

"在貓咖？"張函瑞鼓起勇氣問出了這個盤旋在心頭已久的問題。

空氣仿佛凝固了。張桂源慢慢抬起頭，眼神變得警惕而冰冷："你為什么這么問？"

"我、我就是猜的......"張函瑞被他的反應(yīng)嚇到了，"你昨天不是去了貓咖嗎？而且你筆記本上......"

"不要碰我的東西。"張桂源的聲音低沉而危險，與剛才彈鋼琴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張函瑞往后退了一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張桂源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平復(fù)情緒："明天見。"說完，他拿起書包快步離開了音樂教室。

張函瑞站在原地，感覺既困惑又委屈。他不過是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為什么張桂源反應(yīng)這么大？除非......他真的在隱瞞什么。

想到那個戴口罩的店員，還有張桂源手腕上的創(chuàng)可貼（像是被貓抓的），張函瑞心中的疑云越來越重。他決定明天放學(xué)后跟著張桂源，看看他到底去哪里"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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