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一收到小星的消息立馬趕到白弛言的家里,他認(rèn)識白弛言這么久,怎可能不知道白弛言就算死撐著也不愿去醫(yī)院?所以趕來當(dāng)保姆。
“受了這么重的傷?!”宋洛見到白弛言后,驚呼一聲。
小星輕輕點(diǎn)頭,又好似幸運(yùn)一般松一口氣:“幸好白總戴著戒指啊?!?/p>
宋洛眨巴眨巴眼,明顯是不懂小星在說什么。
“啊,你不知道???白總的戒指有機(jī)關(guān),擰一下就有一個迷你小刀,可以割開繩子?!闭Z畢,還比劃一下小刀的長度,只有半個指甲這么長。
宋洛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去廚房煮了鍋粥,隨后簡單看一下白弛言的傷口,他雖幫白弛言解決一些事情,但他主要職業(yè)是一名醫(yī)生。
“有點(diǎn)嚴(yán)重,但沒關(guān)系?!彼温逶陔娨暪窭镎业结t(yī)療箱,給白弛言精細(xì)的處理傷口。
“有點(diǎn)疼?!?/p>
“忍著,沒有麻藥,”宋洛處理完,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給他蓋上毯子,順手拿起一旁的手機(jī)遞給白弛言,“你手機(jī)一直響,回個消息?”
白弛言原本以為是很要緊的事情,忙接過手機(jī),打開一看,全是翟清的消息:“……”
「你怎么了?為什么不回消息啊?」
「不可能有威脅吧?」配了一個小貓擔(dān)心的表情包。
之后的二十多條消息全是這種類型。
白弛言回復(fù)閉嘴二字。
可翟清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xù)發(fā)消息。
白弛言被他吵的頭疼,又一次把翟清刪了。
“歌手一般都很閑嗎?”白弛言問宋洛。
宋洛愣了一會,好像是不相信白弛言會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認(rèn)真回答:“火的有點(diǎn)忙,不火的不怎么忙……你問這個干什么?”
“那……火的可以和陌生人說話太多嗎?”
“按理來說……他們的經(jīng)濟(jì)公司應(yīng)該不讓,”宋洛愈發(fā)好奇白弛言為什么問這個問題,“所以怎么了?”
白弛言煩躁地?fù)项^:“有人跟狗皮膏藥一樣一直粘著我?!?/p>
宋洛有些驚訝,白弛言雖然好看,但脾氣不怎么好,會偽裝,簡單且難聽的說,就是城府極深。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被人黏著!
雖然不相信,但這是事實(shí),所以宋洛極為好奇:“誰呀誰呀?”
“你兒子?!卑壮谘蚤]上眼,懶洋洋的回答。
“?”宋洛怔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翟清,但……怎么可能?翟清的人設(shè)不是清冷男神、話少、努力嗎?
白弛言看宋洛滿臉不可置信,嘲諷一笑:“一下臺,誰知道臺上和臺下的人一不一樣?!?/p>
宋洛難過歸難過,但大腦還在運(yùn)轉(zhuǎn):“他纏著你,你可不要上當(dāng)啊,我只有你一個兒子了?!?/p>
“有??!天天占我便宜?!卑壮谘孕αR。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翟清接近他有目的?他可是白弛言?。?/p>
電話響起,白弛言一看,是個陌生號碼,雖有點(diǎn)奇怪,但還是接下。
對方沉默良久,忽然,一聲輕笑傳了出來,這聲笑,像撓癢癢一樣在白弛言心里撓。
“哥哥又刪我,我好傷心?!?/p>
“?”白弛言開的是外放,在屋里的三人全能聽見,此刻,三臉懵逼。
翟清并不知道對面的情況,便再次開口:“哥哥再不說話或者不把我加回來,我就要到你家里去找你了,你家的位置、密碼,你助理都告訴我了。”
白弛言震驚地看著小星,小星明顯比他還震驚,瘋狂搖頭做口型說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人。
這人說話怎么不打草稿?白弛言氣笑了。
宋洛突然猛眨眼,示意他們看門口,白弛言一下子坐了一起,同時,門,開了。
翟清拎著一大袋子的吃的,閉眼走了一步,反手關(guān)門:“哥哥,我不知道你愛不愛吃這……”翟清剛睜開眼,話就停下了,“些。”
翟清愣在門口,睜圓雙眼,愣愣的看著屋里的三人。
此刻,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四臉懵逼。
——
“小星,你不是說你不認(rèn)識這個人嗎?那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和密碼?!”
四個人,三個人坐小板凳在白弛言的面前,頭都低著,唯白弛言一個人坐大沙發(fā),眼神犀利的看著另外三個,一旁,還有坐得筆直,眼睛圓圓的白貓。
小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立刻回答:“我真不認(rèn)識!”
這時,白弛言的眼神又掃到翟清那邊。
翟清總不好說是自己派人跟蹤到的,只好說是自己查到的。
宋洛的手機(jī)響了,他的愛人催他回家,這條消息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帶他脫離火場。
“抱歉,言崽,我明明還想再陪陪你的,但,你看,要我回家,這也是沒辦法對吧,下次再來陪你哈,鍋里有粥,記得喝點(diǎn)?!彼温逭f完,立馬離開。
“小星,你也先走吧?!卑壮谘該Q了模樣,笑著讓小星離開,待小星一離開,又變回原來那樣。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要錢還是……”白弛言沒說完,就被翟清打斷。
翟清抬眸看向白弛言,眸里全是認(rèn)真、專心他單膝下跪,右手扶在左胸,像一位忠實(shí)的騎士向國王臣服:“我要你,我喜歡你?!?/p>
白弛言愣住了,他的思緒一片空白,腦子里空洞洞的,只有一顆心臟強(qiáng)烈地跳動著。
他承認(rèn),他被這個眼神給擊中了,但也有可能是演戲,畢竟,對方可是歌手。
翟清也不知道為什么,說出這句話時,內(nèi)心的那顆萬年不變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的臉上染上薄紅。
“我們才認(rèn)識幾天,我不可能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白弛言快速收拾好情緒,冷著臉對翟清說。
“我可以追求你嗎?”翟清問道。
白弛言明明想拒絕,可說出來的卻是隨便二字。
翟清原本做好被拒絕的準(zhǔn)備,這冷不丁的同意把他砸懵了,心臟狂跳。
不對不對,這只是任務(wù)必須做的事情,這些反應(yīng)是正常的!對,任務(wù)!
翟清看向白弛言的臉,只覺得心臟狂跳,只好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的白貓。
白貓隨主人,傲嬌的舔毛,之后跳下沙發(fā)靠近翟清,好似驗(yàn)貨一樣掃視翟清。
“喵?!卑棕埥辛艘宦?。
翟清摸了摸它的頭。
“喵?!卑棕埥辛说诙?,隨后去吃貓糧。
這時,白弛言也覺得餓了,但他不想動,也不想麻煩別人,躺回沙發(fā)上,閉上眼睛,要翟清離開。
翟清站起來,去廚房舀了一碗粥,放在沙發(fā)前的小圓桌上,順便倒了杯水,替白弛言蓋好被子。
內(nèi)心掙扎了兩下才沒有彎腰親白弛言。
“我走了?!钡郧宓攘艘粫?。
“我最近有演唱會,你能來看看嗎?”翟清又等了一會,明知沒有答案,還是說,“我留最好的位置給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