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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戲神觀影:陳伶的絕望

很快那一行大字就這么消失在熒幕上,然后畫面開始浮現(xiàn)。

【一個身影撐著傘,從他身后的鄉(xiāng)路走來。

陳伶回頭望去,只見沈難手里拿著幾張儺面碎片,神情沉重,在雨中緩緩?fù)O履_步。

“抱歉?!标惲嬷鲃娱_口,“我失敗了……到最后,我還是沒能成為【儺】。”

“失敗不可怕,就算這次失敗了,我們也還有時間……明天,后天,大后天,我們還有機會?!?/p>

對沈難而言,以“天”為單位的時間唾手可得。但對陳伶而言,每次來到這里,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兩者的時間單位根本不同……

陳伶也沒有解釋,只是無奈笑了笑:

“或許吧?!?/p>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樣。”沈難話鋒一轉(zhuǎn),看向陳伶的目光嚴肅無比,“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如果在一開始就不穩(wěn)固,其他的一切都是空中樓閣?!?/p>

陳伶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們應(yīng)該坦誠一些?!薄?/p>

“什么意思?”小簡看著熒幕中的兩人“被紅心騙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說得對”孫不眠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是那次嗎?”沈難喃喃道“說不定在這里可以看見他的真實目的?!?/p>

【“……”

陳伶看著他許久,長嘆一口氣,“所以,你還是不相信我是穿越的……”

“之前你說灰色世界的時候,其實我已經(jīng)信了你一些……但現(xiàn)在看來,你并沒有說實話?!?/p>

“我說的都是實話?!?/p>

“是嗎?”沈難晃了晃手機,“在上列車找你之前,我去抽空打了兩個電話,一個電話打給肖老,向她確認了一下你的身份;第二個電話,我打給了上京的朋友,拜托他幫我進行一些調(diào)查。”

陳伶一怔,他沒想到沈難竟然如此謹慎,雖然他也打給了肖春萍確認沈難的情況,但沒想到沈難還特地派人在上京調(diào)查自己……

不過想來也很合理,自己可是整個749局都在通緝的目標,沈難想讓自己成為【儺】,總得確認一下自己的底細。

“然后呢?”

陳伶一邊問,一邊又確認了一下屏幕上的倒計時。

——00:00:27。

“肖老對你的評價很高?!鄙螂y停頓片刻,眼眸微微瞇起,

“但我朋友翻遍了上京市劇院的遇難人員名單,也沒找到‘陳伶’的名字……那我就想問了……

你,究竟是誰?”】

“等等,意思是陳伶是穿越的?”孫不眠一個激靈,瞬間坐好。

“穿越者?有意思”楚牧云眼睛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不像,他到底是不是還不決定?!表n蒙皺眉“這人的話不對勁?!?/p>

【轟隆——

沉悶的雷聲自烏云中響起。

陳伶心神隨著雷聲驟然一震,他愣在原地,看向沈難的目光滿是茫然……

“你在說什么?”陳伶眉頭緊鎖,

“我沒有騙你,我之前確實是上京市劇院的實習(xí)編導(dǎo)……我是在地震發(fā)生的時候,被舞臺上的吊燈砸死的,甚至我父母還領(lǐng)走了遺體……遇難名單上怎么可能沒我?”

“陳伶……”

“你的朋友一定是落下了某個名單,或者他的信息來源根本就不準確,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詳細的描述那座劇院的樣子,甚至可以報上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名單……”

“夠了!”沈難打斷了陳伶。

他徑直走到陳伶面前,雙眸好似劍般盯著陳伶的瞳孔,像是要將他徹底看穿。

“第一,我的這位朋友,就是上京市劇院的人力資源經(jīng)理……”

“第二……”

“上京市劇院,已經(jīng)三年沒有招過實習(xí)編導(dǎo)了?!?/p>

“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你還在裝……”

沈難眼眸中閃過一抹怒意,

“陳伶……不,或許這都不是你的真實名字……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隱瞞,但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坦誠一些……

你……究竟是誰?”】

“……所以說陳伶到底說謊了沒有?”簡長生感覺自己的腦子要被燒干了。

“他沒有說謊?!迸_上的悅風(fēng)開口,言語中含著淡淡的悲傷。

“怎么可能,我查過了他說的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陳伶這個人?!鄙螂y下意識反駁道。

“是,你查到的資料沒有錯,但是……”她的目光轉(zhuǎn)向二樓,那里有陳伶和他的弟弟陳宴已經(jīng)亡魂夭。“他也被騙了啊……”

“他也被騙了……”沈難愣住了。

“繼續(xù)觀影吧,你會找到你的答案的?!睈傦L(fēng)沒有多言,默默又開始了放映。

【失去繃帶的隔絕,姜小花的遮掩之力立刻發(fā)揮作用,他們?nèi)嗽谑篱g的存在感無限接近于零……簡長生二人還欲說些什么,卻被孫不眠一手一個,拎著往遠處狂奔!

“紅心說的對,現(xiàn)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活下來,才能有機會去救他!”

隨著三人遠去,陳伶也無法感知他們的存在,心終于定了些許。

隨后他將目光看向方良夜:

“你也快走,你是普通人,從下水道逃命,白銀之王不會注意到你。”

方良夜看了眼身旁的井蓋,重重的點頭:

“好……”

方良夜并不認為自己一個普通人,能幫上陳伶什么,他現(xiàn)在能做的,只有盡可能保住自己性命?!?/p>

“這不是剛剛我們來時嗎?”簡長生看著熟悉的畫面道。

“剛剛來時?”白也疑惑的說?!拔也皇亲屇銈冊谔鞓薪缬虻任覇幔俊?/p>

三個6默默對視一眼,低下了頭。

【方良夜正欲離開,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停下腳步。

“怎么了?”

“陳伶……”

方良夜猶豫片刻,還是回頭看向他,目光有些復(fù)雜,“還記得你讓我去查到那件事情嗎?我現(xiàn)在把結(jié)果告訴你……你先保持冷靜,聽我說……”

這一路奔波逃命,讓陳伶差點忘了還有這件事,聽到方良夜的語氣,他心中莫名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首先我要告訴你,無極基地的資料庫里,并沒有保存第一批遇難者的信息……大災(zāi)變時期犧牲的人太多了,沒有人能夠統(tǒng)計這些數(shù)據(jù),就算有,也不在無極界域?!?/p>

此時的陳伶緊張無比,聽到?jīng)]有遇難者信息時,不知為何,他反而松了口氣。

“但我找到了一些其他東西?!狈搅家拐J真開口,

“我翻查了所有曾經(jīng)居住在無極基地中的人員名單,發(fā)現(xiàn)第一批逃難到無極基地的那群人里,就有原上京戲劇學(xué)院的校長……”

當時的方良夜,繼承了陳伶所有的記憶,自然知道他的過往,包括大學(xué)。

“上戲的校長?你是說王立?”陳伶一愣,“他在無極基地怎么了?”

“王立在大災(zāi)變時期的逃亡的時候,應(yīng)該是遭遇了一些事情,進入無極基地后沒多久,就病重而亡……根據(jù)資料記載,他們在王立的遺物中找到了幾本書,還有他擔任校長時期,與各學(xué)院,各屆學(xué)員的合影相冊……”

合影相冊……

在陳伶記憶中,王立校長是個相當和藹且念舊的人,之前在上戲念書的時候,每一屆學(xué)員畢業(yè)都是由他親自頒發(fā)證書,隨后跟每一屆學(xué)員合影留念……當時陳伶畢業(yè)的時候,也曾和其他同學(xué)一起與他合影。

“然后呢??”陳伶緊接著問道。

方良夜深深看了陳伶一眼,目光中滿是復(fù)雜……

“無極基地消失后,那份相冊也和其他東西一起,被上傳到了《愛麗絲的地窖圖書館》里……我翻遍了那份相冊,可……可里面并沒有你。”】

“所以說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小師弟的存在嗎?”寧如玉皺了皺眉。

“穿越者陳伶,真的存在嗎?”奕梅輕輕的說,她抿了抿唇,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邊的紅王默默閉上了眼。

穿越者?這世上哪有什么穿越者啊。

【陳伶呆在原地。

“沒有我?怎么可能??”陳伶當即搖頭,“我當時絕對和他一起合影了……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們專業(yè)一共兩個班,因為每個班人數(shù)都不多,所以就合并在一起拍了……畢業(yè)之后,我甚至還將那張照片打印了下來……或許是他沒有將那張照片放進去?”

“不……”方良夜停頓片刻,說出了讓陳伶頭皮發(fā)麻的一句話,

“那一屆,那個專業(yè),一共就只有一個班……

我們記憶中的2班……根本就不存在?!?/p>

一道轟鳴從陳伶的腦海中響起。

陳伶的大腦一片空白,這種熟悉的感覺,他在時代存檔里也經(jīng)受過……不存在的上京劇院實習(xí),不存在的2班,如果單是實習(xí)那邊沒有記錄,可能確實是信息有誤……

但如果學(xué)校和工作單位,都沒有自己這個人的存在,那……

陳伶的腦海一團漿糊,他控制住自己先不要多想,強忍著頭疼,直接對方良夜擺手: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走!”

方良夜沒有再多說,他深深看了眼陳伶一眼后,還是一咬牙,從井蓋下面鉆了進去,不知去往哪里……

陳伶胸膛劇烈起伏,他一邊轉(zhuǎn)身向界域外狂奔,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同時潮水般開始蠶食他的內(nèi)心……】

“所以說,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陳伶,是嗎?”檀心若有所思。

“你覺得有就有?!睈傦L(fēng)沒有回答,只是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話。

【陳伶呆若木雞。

他記憶中的一切,都被另一個家庭所取代……

不,

或許,

是他從未存在過。

陳伶踉蹌的后退數(shù)步,前所未有的劇痛讓他無法思考,刻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迷惘,再度涌上腦海。

“家是假的……學(xué)校是假的……工作也是假的……那究竟什么是真的???!”

“我究竟……”

“究竟是誰?”】

“迷茫,原來這就是師傅所說的迷茫?!蹦┙怯行┛酀恼f。

“所以你說陳伶沒有騙我是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沈難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畢竟這事有些邪乎?!澳撬降资钦l?!?/p>

“你會有答案的,”悅風(fēng)輕嘆一聲“這就是他的絕望吧?!?/p>

【……

“無論你是誰……”

“我信你一次?!?/p>

厚厚的積雪之上,夭緩緩起身,在他的腳下,擺滿了各種奇怪的物品……樹枝,母雞,十字架,以及大量的動物心臟。

破舊的灰襖在寒風(fēng)中搖擺,夭的臉頰被凍得通紅,他抬頭,眼眸中滿是決然。

“如果這個鬼東西真的有效,我愿意將一切奉獻給你……如果儀式結(jié)束,我的病還沒有康復(fù)的跡象,那些夢就終究只是夢……我不會再信什么巫,也不會再接受你灌輸?shù)哪切〇|西?!?/p>

“爸媽說他們在二區(qū)聯(lián)系到了一位名醫(yī),可以給我更換心臟……就算這次失敗,我也至少還有一次活命的機會?!?/p>

黑色的鮮血從夭的七竅流淌而出,滴滴答答的落在身下的黑色陣法上,混雜的巫神道氣息順著陣法紋路蔓延,像是污染般將其連接成混亂的一團,從天空俯瞰宛若毫無意義的涂鴉。

與此同時,

一股莫名的感覺涌上陳伶心頭,就像是被困在某種極致的黑暗之中,但是聽到有人在呢喃自己的名字……

“是誰……在呼喚我?”

……

“啊啊啊?。。?!”

陳伶抱著頭顱,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裂開,他記憶中的一切都陷入混亂,原本他深信不疑的過往,開始一點點顯露出真實的面貌。

“不對……不對……”

“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了……”

“我不是陳伶,我也不是什么穿越者……我是……”

……

劇院。

蒼白的聚光燈下,陳伶的身軀跪倒在地,面目猙獰無比……

一雙雙猩紅的眼瞳圍繞在觀眾席上,直勾勾的盯著臺上陳伶,似乎都在等待他被白銀之王殺死之后,劇院與現(xiàn)實被打通,然后一窩蜂的沖出去,重新掌握這具身體!

就像不久前,它們將陳伶硬生生拖下舞臺一樣。

陳伶的痛苦低吼在舞臺上回響,他的五官肉眼可見的模糊起來,在迷惘的沖刷下,他的肌膚就像是融化的奶油,一點點滴落在地板之上……

在那肌膚之下,露出漆黑如墨的斑駁……就像是“觀眾”的肌膚。

恍惚之間,當時師傅壓制住“嘲災(zāi)”之后,與那位篡奪舞臺的“觀眾”間的對話,如同閃電般劃過陳伶的腦?!?/p>

“我是陳伶!!”

“我就是陳伶!誰站上了這個舞臺!誰就是陳伶!??!”

這道聲音驚雷般掠過陳伶耳畔,處在無盡迷惘中的陳伶,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猛地睜開雙眸??!

他緩緩低頭,看向自己那在聚光燈下,漆黑如墨的雙手……

喃喃自語:

“我不是陳伶,我也不是什么穿越者……我……”

“我也是一位‘觀眾’……”

“我是……”

“【嘲】。”】

“陳伶是【嘲】?!!”這段話引起了所有人的震驚。

二樓包廂。

陳伶自嘲的笑笑“我的絕望,他們又怎會懂呢?”

“哥……”

“你不是一個人?!痹趧≡憾虝耗鄢鰧嶓w的夭認真的對他說“他們很在乎你。”你不是一個人啊,我們都陪著你呢。

【誰登上舞臺,誰就是“陳伶”。

陳伶之前就疑惑過,為什么他上次釋放嘲災(zāi),被徹底拖下舞臺之后,也會變成觀眾的模樣……他曾以為是這座劇院將他與觀眾同化了,但現(xiàn)在看來并非如此。

另一位“觀眾”奪取舞臺之后,成為了另一個性格的“陳伶”,它狂喜而又無比珍惜這次的機會,甚至?xí)缪葜暗摹瓣惲妗毕驇煾盖箴垺?/p>

如果不是夭幫他重新降臨舞臺,恐怕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臺下的“觀眾”。

“【嘲】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觀眾’……”

“我……”

“就是其中之一?”

陳伶就像是在海嘯中掙扎的溺水者,他整個人幾乎都被迷惘淹沒,但此時,他已經(jīng)在逐漸找到迷惘的源頭……

蒼白的劇院舞臺之上,一條扭曲的神道從陳伶的身下延伸,周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

此時的陳伶,正站在第四級臺階之上,無數(shù)雙戲謔的猩紅眼瞳環(huán)繞在階梯兩側(cè),扭曲的階梯一步步通往天穹的盡頭,在那里,一枚溫暖的星辰正在無聲閃爍。

那是陳伶曾以為的,“家”的方向。

走完扭曲神道的歸宿,是回家……這是支撐陳伶一步步走到現(xiàn)在的動力,但隨著陳伶在迷惘中深入,一切都變了。

那枚溫暖的星辰,肉眼可見的變化,成了一顆猩紅而詭異的眼瞳,像是從觀眾眼窩里挖出的眼球,高高懸于遙不可及的天穹之上,正戲謔的俯瞰著腳踏階梯,宛若螻蟻般狼狽爬行而來的陳伶。

詭異的眼球神道星;

階梯兩側(cè)數(shù)不清的“觀眾”;

每一次進階,都需要完成的“演出目標”;

還有那不屬于任何神道的,神秘莫測的扭曲“戲神道”……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我所謂的‘扭曲神道’,其實只是兩條神道的結(jié)合,算不上真正的扭曲……但你的戲神道,卻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散發(fā)著詭異。”

“你的那個……真的能算是‘神道’嗎?”

沈難的聲音再度回響在陳伶耳畔。

陳伶像是想到了什么,慘慘一笑……他懂了,他全都懂了。

哪有什么“扭曲戲神道”,

哪有什么“神道技能”,

從一開始,

這就是【嘲】的力量……

……

成千上萬的“觀眾”,無相無面,它們以戲謔世間為樂,它們可以成為任何人……每一個踏上舞臺,都能成為“陳伶”……

扭曲戲神道一階——【無相】。

……

地板上無聲出現(xiàn)的文字;

林醫(yī)生被替換的茶水;

被偽裝成心臟的桃子;

在前往兵道古藏時被篡改的求救信……

每當陳伶期待值降低,“觀眾”便會介入演出,它們那些刁鉆而詭異的伎倆,往往將陳伶推至戲謔的深淵;

扭曲戲神道二階——【猩紅戲法】?!?/p>

戲謔命運的無相之王。

被傀儡般操控的命運,只有完成“演出”才能晉升的先決條件,仔細想來,一次的演出條件,似乎都恰好與陳伶所經(jīng)歷的事情吻合……

就像是冥冥中有一只大手,將陳伶推向“觀眾”們最期待的劇情。

扭曲戲神道三階——【織命】。

……

篡改現(xiàn)實,否定一切。

滅世災(zāi)厄【嘲】的災(zāi)厄領(lǐng)域,在那雙戲謔眼瞳之下,一切不如它愿的既定現(xiàn)實,都會被直接推翻,也是憑借著這個能力,它吊打忌災(zāi),腳踢被白起附身的簡長生……

扭曲戲神道四階領(lǐng)域——【卡】。

陳伶意識到,自己如今擁有的所有技能,都在觀眾介入現(xiàn)實的過程中出現(xiàn)過。

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在從神道獲得技能……

而是在一步步掌控屬于【嘲】的力量。

……

“哥,你要活下去……”

“戲神道的盡頭究竟是什么,你替我去看好不好?”

熟悉的聲音再度回響在陳伶耳畔,他像是驟然驚醒,身畔是呼嘯的風(fēng)雪,與他永遠無法遺忘的少年身影。

少年的戲袍在風(fēng)中搖曳,他看著陳伶,手捧三十六塊戲神道碎片,眼眸中飽含淚光……

阿宴……

陳伶的身體開始顫抖。

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緩緩看向自己的身后……一條神道從天穹之上垂落,與陳宴鋪就的半截神道相連……

“不……不對……”

陳伶雙眸通紅,他用力在虛無中一拽,一道虛假的簾幕驟然掉落!

不知何時,那從天穹垂落的半截戲神道,已經(jīng)猙獰扭曲,通體散發(fā)著猩紅的詭異氣息,像是充滿絕望與不祥。

陳宴的三十六塊戲神道碎片,確實替他鋪了半截戲神道……但引來的另外半截,卻根本不是戲神道,而是……

“怎么會這樣…… ”

看到那半截扭曲神道,與自己鋪就的戲神道相連,陳宴站在原地,眼眸中浮現(xiàn)出深深的驚懼。

“那不是戲神道……哥!你等一下!事情不太對……”

“陳伶!!快停下!那條路不能走??!”楚牧云的聲音極速傳來,他像是一道流光,拼命的想要阻攔陳伶。

“哥?。∧菞l不是戲神道!你不能走!”

所有的聲音交織在陳伶耳畔。

他卻宛若未聞。

一道道猩紅眼瞳在他身后浮現(xiàn),戲謔而興奮的注視著陳伶,像是用戲法蠱惑了什么,讓他耳畔只剩下一個聲音……

“走上這條路,世界將屬于哥哥。”

然后,

陳伶緩緩邁開腳步,一步邁入其上?!?/p>

“陳宴用生命換來的神道都被他們給換掉了?”簡長生看著熒幕上的身影,沉默了,他過的……太苦了。

【……

周圍的一切支離破碎,陳伶披著大紅戲袍,無力的跪倒在扭曲戲神道的第四階,像是一具被抽干的枯槁尸骸。

“神道也是假的……”

“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在一步步,成為【嘲】災(zāi)……”

“怪不得我的心里,藏著那么多的迷惘……”

陳伶自嘲而絕望的擠出一抹笑容,大紅戲袍的衣擺,隨著他的慘笑而抖動,在扭曲神道之上詭異森然。

腦海中翻涌的迷惘,已經(jīng)被他窺探了大半,但還有一部分,依舊在腳下神秘莫測。

“如果從一開始,我就是‘觀眾’的一員……那‘陳伶’又是從何而來?”

“是誰封印了我的迷惘……”

“又是誰讓我成為我?”

“我就快找到了……最后的答案……”

陳伶緩緩伸出手,向那片最深處的迷惘探去。

混亂的記憶沖刷著陳伶的腦海。

那是他被封印的記憶,也是他最開始的記憶……恍惚間,他聽到一個個沉悶聲音從身前傳來,像是有人被重擊倒地。

陳伶看不太清眼前的畫面,又或許這段記憶本就是模糊的;

他似乎處在一片混亂的舞臺上,密密麻麻與他一樣的“觀眾”瘋狂的爬上這里,卻被他硬生生打倒踢落。

此時的劇院舞臺,似乎并沒有被激活,也不存在規(guī)則限制。海量的“觀眾”擁擠在舞臺周圍,彼此爭斗,彼此踩踏,像是為了某種東西,徹底內(nèi)訌。

但在陳伶的奮力廝打之下,周圍已經(jīng)被清空出一片區(qū)域,他在眾多“觀眾”之間像是特殊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縷強悍的殺氣……

或許,與他胸口被塞入的一枚兵神道道基碎片有關(guān)。

當他將最后一位觀眾踢落舞臺,漆黑的陳伶像是精疲力盡,他狼狽的站在臺上,張開雙臂,戲謔的猩紅眼瞳中滿是興奮!

就在這時,一道披著戲袍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他身前。

由于陳伶此時的記憶太過模糊,他看不清那人的樣貌,但隨著他聲音的響起,陳伶心頭微微一震。

“四代是對的……【嘲】災(zāi)唯一的弱點,就是內(nèi)斗。”那身影猛地咳出幾口鮮血,身上猙獰的傷口觸目驚心,但此時,他的雙眸卻浮現(xiàn)出一抹希望,

“這一次……說不定真的能行?!?/p>

師父???

那身影從懷中摸出一本薄薄的書卷,或許是受傷太重的緣故,那書的書封也被鮮血浸染,但唯有一行黑色大字,清晰可見:

——【陳伶人物小傳】。

在陳伶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那人便將這份書卷,直接塞入了陳伶頭顱!

下一刻,戲神道的力量轟然爆發(fā),在某個技能的力量下,書卷竟然分解為某種虛無的概念,瘋狂的涌入陳伶腦海!

陳伶的記憶像是受到?jīng)_擊,整個人的意識都開始模糊,向后緩緩的倒去……

與此同時,那人的聲音再度于他耳畔響起:

“我準備數(shù)百年的【角色】,就交給你了……”

“從今往后,你不再是‘嘲’,也不再是臺下的‘觀眾’……你,是‘陳伶’?!?/p>

……

嘩嘩嘩——

滂沱大雨澆灌著夜色,也將亂藏崗的土壤沖的泥濘無比。

陳伶的記憶再一次浮現(xiàn),他再度緩緩睜開眼眸,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懸浮在空中……或者說,被人握在手里。

他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類似光團的東西,他的身旁纏繞著四張化作紙鐐銬的牌位,像是某種封印,將其禁錮其中。

陳伶見過這四張牌位,當時師父就是用這四個東西,鎖住了替代他的“嘲災(zāi)”,暫時封印了其所有力量……

四張牌位的表面,都寫著四個同樣的名字:

——【戲子無名】。

他被師父封印了?

陳伶腦海中剛升起這個念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想好了嗎?”

“代入他的‘角色’之后,至今為止你們兩個的一切都會互換,身份,背景,人際關(guān)系……你將徹徹底底的成為他,讓他完成另一種意義上復(fù)活……而相應(yīng)的,你自己將不復(fù)存在?!?/p>

“你……”

“真的要成為‘陳伶’嗎?”

陳伶心頭一震,像是想到了什么,意識看向身前!

這段對話,陳伶太熟悉了……上次在極光界域時,陳伶曾對自己用過碎魂搜證,看過這一段記憶……不,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上次只是“聽”到。(214章)

或許是這段記憶在迷惘中藏的太深,就算是碎魂搜證,當時都只是聽到了一段聲音……但這一次,陳伶不僅聽到,甚至還能看到眼前的場景。

雨水澆灌著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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