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檢測到當前劇本已完成,現(xiàn)在開始進行評估……】
【請觀影者進行加分者投票?!?/p>
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把的分數(shù)出來的很快,雖說最逼的是五條悟,但最先把游戲和文章這兩個詞連系在一起的是太宰治。
因此,本局的加分項便落在他頭上了。
三人還在半空中便覺眼前一陣白光,硝煙與火光漸漸散去,藍色的電子空間將他們包圍、壓縮,最后傳送回了“教室?!?/p>
而他們能被傳送回來就說明任務(wù)已完成,諸伏景光還活著。
至于赤井秀一有沒有事就不知道了。
琴酒不滿的“嘖”了聲,左手上給胳膊消毒的動作沒有停,臉上還有些絲刮痕,安室透也照樣,兩人還同時朝太宰治要了繃帶。
很顯然,直播里受得傷回到現(xiàn)實并不會消失。
但五條悟呢?他有無下限。
五條悟此刻把雙腿交叉,他們雖不能移動位置,但改變姿勢還是可以的。
他正在等著來自他的好隊友們的“友好”質(zhì)問,雖說問了他也不回答。
安室透疲憊得靠在椅子上閉眼假寐,手不時抓著頭發(fā),纖細的手指穿過絲絲金發(fā),他率先開口:“看來五條先生也不簡單。”
倒是他小看五條悟了,之前見四人之間只有他自始至終沒掏過槍,還以為他最多是個地下拳擊手之類的。
“嘛嘛,別這么生疏啦~可以跟小治一樣叫我阿悟哦~”五條悟撐,著桌子,往安室透嘴里塞了塊大福。
自己出來時是活著的,對方不會蠢到在這時動手,安室透這么想著,加上他的確餓了,便用手抓往淺嘗一小口。
大福的軟度剛剛好,輕輕咬下的那刻,
毛豆生奶味的餡料緩緩溢出,如果不是甜度超標,安室透是真心想要個配方放在波洛咖啡館大賣。
“太甜了?!?/p>
但由于沒地方吐,也只能繼續(xù)吃。
五條悟撓了撓頭:“這可真是難辦呢,大福不甜可就不好吃了?!?/p>
五條悟作為最強的咒術(shù)師,其大腦需要時刻處理大量信息,且經(jīng)常使用咒術(shù),尤其是“六眼”能力,會消耗巨大的精神和體力。
而甜食中的糖分能快速補充能量,幫助他恢復(fù)體力和緩解大腦疲勞。
但他也是真的愛吃就是了。
“話說我們這樣孤立琴醬真的好嗎?”也在啃大福的太宰治突然插了一嘴,他倒是對五條悟的不感興趣,問就是他這邊也沒正常到哪去。
“別這么叫……”
琴酒的話還未落尾,嘴中已被塞了塊草莓味大福。
雖然很甜,但是還蠻好吃的是怎么一回事?
成功逃過一劫的五條悟:大福果然是最棒的!
【本期最高分——太宰治?!?/p>
【最低分——黑澤陣,本期懲罰——張口就是雞叫?!?/p>
琴酒又一次占了倒數(shù)第一的位置,其余三人向他投去了感激不盡的目光。
【另外,蘇格蘭貓貓也已隨機投放?!?/p>
【咱們七天后見!】
另一邊,倒霉的柯南正在阿笠博士家倒水喝,只一瞬,天花板破裂,奄奄一息的諸伏景光從天而降,把柯南給砸骨折了。
隨后還有一群陌名闖入的警察。
組織這邊也已經(jīng)下達了命令,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從警方手中將突然活過來的蘇格蘭威士忌搶過來,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其死而復(fù)生的原因找出來,以便研究長生不老。
結(jié)果當然是失敗了。
一方面,諸伏景光投放的位置他們并不清楚,連警方也是碰巧看到了他的從天而降,這才匆忙趕來。
另一方面,在這個節(jié)骨眼他們一旦鬧出大動靜,必然會被各國官方勢力直接鎖定,嚴重的還可能會有其他里世界的摻合進來。
由直播就可見,太宰治和五條悟的不一般,所以他們也不能小看他們里世界的人均實力。
組織病房里,貝爾摩德坐在一旁為安室透削著蘋果,她來時還帶了碗瘦肉粥,安室透此時正小口小口地吃著。
明明諸伏景光活過來了不是嗎?可安室透卻感覺,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
此刻,另一邊警察醫(yī)院的特護病房外,諸伏高明背靠著墻壁站立,握緊的雙手死死攥著一個破了洞的手機,諸伏景光已經(jīng)醒了,可他卻遲遲不敢進去。
他與安室透的想法極其一致。
活過來的,真的是你嗎?
景光。
安室透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凝視著窗外。
明晃晃的陽光毫無遮攔地灑入,刺得他眼眸生疼,他下意識抬手遮擋,試圖驅(qū)散眼前的眩暈與心中的迷茫。
手背上的輸液針在不經(jīng)意間被拔掉,殷紅的液體順著傷口緩緩滲出。
他垂眸緊盯著,那奪目的鮮紅像是那晚打翻在地的咖啡,濃稠而觸目驚心。
貝爾摩德貝后嘆了口氣,拿紙幫他擦了擦,安室透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見手上溢出的液體漸漸干凈。
他笑了。
但是這一次,擦的干凈了。
瓷碗里的粥早就沒了熱氣,一層薄薄的油皮凝在表面。
窗外,大片的向日葵肆意綻放,金黃的花盤在日光下閃爍著暖光,熱烈而張揚。
他的目光從那片燦爛移開,落在蒙著淡淡水汽的玻璃窗上,映出的笑容里藏著歷經(jīng)滄桑后的釋然。
恍惚間,時光仿若倒流,就在這一瞬間,他好像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諸伏景光就靜靜站在他身后,一如從前 。
病房內(nèi)靜謐得只余儀器細微的滴答聲。
貝爾摩德輕輕將手中削好的蘋果擱在一旁桌幾上,動作優(yōu)雅,隨后緩緩轉(zhuǎn)身,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安室透,聲音如同裹著一層輕紗。
“你在想什么?波本?!?/p>
安室透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干澀的沙礫填滿,聲帶也似被無形的絲線束縛。
他努力開合著嘴唇,試圖發(fā)出哪怕一個音節(jié),可半晌過去,唯有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
他垂下眼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床邊,沉默片刻后,悠悠開口:“是呢,我在想什么呢?”
“或許是——”
頓了頓,他像是對著空氣,又像是對著心底最珍視的回憶,低聲呢喃。
“景光,歡迎回家?!?/p>
病房里安靜極了,這幾個字落下,仿佛攜著跨越時光的思念,輕輕撞在墻壁上又悠悠回蕩 。
不論哪個你,都是我眼中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