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角回歸安室透幾人這邊,江戶川亂步扶了扶下巴道:“嘛,不過你們要是不在一分鐘內(nèi)趕到的話,還是救不下人來?!?/p>
“這樣啊?!?/p>
太宰治垂眸兩秒,緊皺的眉間不知在想些什么,后又舒展。
“阿悟,你先把我們一把扔到對面海邊山坡的那座禮堂,再搭車過來?!?/p>
五條悟聞言只雙手配合著肩一聳。
“嘛,這人家倒是沒意見,不過另外三位…”
視線轉(zhuǎn)到另外三人身上。
安室透,琴酒和沖矢昂默契地向后退讓兩步,滿眼寫著:我不愿意。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萬一搭車沒趕上,倒致沒湊夠存在感落得個墊底的分數(shù)咋辦?是前兩次琴酒的親身教訓還不夠嗎?
畢竟他們也不像五條悟,還能在甩人時湊個分。
【??扔過去?這還是人話嗎這?!?/p>
【還有就算推理能力再高也不可能一開口就整得跟倒計時炸彈要爆了似的吧,這四眼小弟弟唬誰呢?!】
【那啥,這幾位糾結(jié)的,莫不是在想‘我不要空投,要包郵’?】
【太宰桑你這是把朋友當炮彈,準備來場人體迫擊炮發(fā)射秀?。 ?/p>
【哎,可憐的“兩酒員”加不正經(jīng)的“服務(wù)生”,看五條悟這架勢,是要參加“世界大力士扔活人錦標賽”無疑了。】
來不及多商量,五條悟修長的手臂便如同靈活的鋼鞭,迅猛地挨個甩出身邊眾人。
安室透神色自若,臉上掛著標志性的輕松笑容,這驚險的一幕不過是家常便飯。
空中飛車也沒少玩,何提空中飛人?至少不會爆炸。
琴酒則在飛出去的那刻閉眼拉了拉帽子,可惜了,他沒有中也的重力控制。
而沖矢昴,盡管是眾人中最后一個被五條悟甩出的,卻像一顆離弦的利箭般,以驚人的速度與高度沖向天際。
是飛的最高最快最遠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五條悟?qū)λ@然是“另眼相看”,故意使了更大的力道。
沖矢昴索性雙手交赤在胸前,閉眼等死。
什么你問太宰治,一身熱衷于自殺的大辛臺表示想再來一次。
禮堂內(nèi),紀德持槍與織田作對峙。
剎那間,一道黑影破風而入,如流星般狠狠砸向紀德。
他連悶哼都沒來得及發(fā)出,便被壓得昏死過去。
而暈迷前,他還看到三個滿身是水,剛從海里爬出來的神經(jīng)病向他招了招手。
哦不,是四個,還有個瞬移來的五條悟。
五條悟招手一笑:“嗨!”
眾人回頭:??不似,話該他們活糟罪了?搭車這么快的嗎?
【五條悟:都給我起飛!這是我新發(fā)明的人體煙花秀!】
【安室透:危險什么的,不存在的,哥就是這么淡定!】
【琴酒:我不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我是在體驗無重力飛行,差評!】
【沖矢昴:我是火箭昴,咻——飛咯!五條悟你是懂加推力的!】
【紀德:我是誰我在哪,誰來給我解釋下這飛來橫禍?】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好好的彈幕區(qū)硬是被咱整成了劇本暗線組。】
【我就想問了,這是什么東京特有技嗎?】
【寶寶我東京的,我剛試了下,手扭了。】
【不兒,我說的瞬間?!?/p>
【這我兄弟剛也試了,一頭撞墻上了,不說了,我現(xiàn)在得叫救護車?!?/p>
“織田作!”
太宰治發(fā)瘋似的奔向織田作,織田作看著一身棕色衣服,頭上還沒戴繃帶的太宰治,心尖一顫。
“你叛逃了?”
“這不是重點!”
他深吸一口氣,在昏黃而搖蕩的燈光下,緩緩抬起低垂的眼簾。
他的目光撞上了眼前的織田作。
織田作就那么活生生地立在那里,周身散發(fā)著溫熱的氣息,與記憶中最多的冰冷的模樣截然不同。
太宰治的呼吸陡然一滯。
是你對嗎,織田作?
他的瞳孔劇烈顫動,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許久,他干澀地動了動唇,卻未發(fā)出一絲聲響。
雙腳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又一步、兩步,機械般緩緩?fù)笸巳ァ?/p>
每一步都似踩在虛空中,踉蹌而遲緩 。
“不是你們兩個倒是也在意一下我們幾個啊?!?/p>
五條悟單手搭在琴酒肩上,壓著他的銀發(fā),成功收獲琴酒的一個“死亡媚眼”。
話音剛落,禮堂外驟然響起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低沉的交談聲由遠及近。
森歐外身著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裝,那條紅圍巾依舊鮮艷,帶著一眾港口黑手黨成員魚貫而入。
他的目光掃過倒在地上的紀德,又落在太宰治和織田作身上,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雖說看現(xiàn)場情況,并沒有按他預(yù)想的來發(fā)展,但至少紀德依舊到手了。
【??所以這位就是港黑首領(lǐng)嗎?看那標致性的紅圍巾?!?/p>
【不是吧,我記得不是傳聞港黑首領(lǐng)是個小鮮肉嗎?這一副退休老人樣怎么可能是森歐外?!?/p>
【就是就是,我賭兩根辣條,這老頭是剛從養(yǎng)老院逃出來的?!?/p>
【加一,這眼袋能裝兩斤伏特加了?!?/p>
【話說織田作那句“你叛逃了”是什么鬼?總不得叛逃港黑?】
【其實也不是沒可能,而且依我看,這個織田作大概率就是簡介里的“另一個和徒弟傳緋聞的男人”。】
【那瞧這緊張樣的,總不得太宰治就是那個“徒弟”吧?】
【所以“師父”又是誰?】
此時此刻的另一頭,監(jiān)控室的冷氣在密閉空間盤旋,森歐外死死攥著遙控筆,指節(jié)在金屬外殼上壓出青白痕跡。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彈幕正潮水般沖刷而過,最刺眼的紅底黑字懸浮在中央——“這老頭是養(yǎng)從老院逃出來的?!薄斑@眼袋能裝兩斤伏特加了”。
“森先生這是操勞過度?”
福澤諭吉端著青瓷茶杯,氤氳熱氣模糊了他眼后的笑意。
“聽說后勤部新到的生發(fā)劑很受歡迎,需要的話我可以讓與謝野......”
話音未落,中原中也突然踹開休息室鐵門,黑色風衣?lián)P起的勁風掃過桌面,震得煙灰缸里的煙頭簌簌跳動。
“老東西?!?/p>
他踩上真皮轉(zhuǎn)椅,鞋尖在昂貴的牛皮上碾出褶皺。
“你那張臉比橫濱港的礁石還滄桑,建議去鏡花丫頭那里用夜叉白雪的刀修下。”
江戶川亂步也不知何時從通風管道倒掛下來,直直垂在森歐外肩頭晃蕩。
“森先生要是愿意用異能把自己變成二十歲,我倒是不介意當你的戀愛導師哦?”
森歐外/福澤諭吉:我感到自己受到了很大的侮辱,你們兩個是不懂得什么叫作要善待老年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