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樣下去根本不能找到藍鯨。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怎么知道這些的呢?又為什么之前會一直待「教室」里。”
安室透替大家問出了心中想問的。
“因為華生?!?/p>
福爾摩斯站著用雙手撐住臺面。
“眾所周知,《福爾摩斯探案集》是以第一人稱也就是華生視角寫的,表世界的他被邀請參加這個實驗項目,一開始,他與里世界的華生進行融合。”
“所以是成功了,但并不能作為藍鯨通行嗎?”L依舊跟個哦貝嘍似的蹲在椅子上。
“是如此沒錯,而我其實早在第一副本之前就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要上場,不過由于剛開始我想先觀察下,那邊的人便看在華生的面子上讓我前幾副本都在「教室」扮演老師,這不也算上場了嗎?”
“順帶一提,藍鯨有且只能有一位,所以只要找出并殺了他便能終止這場實驗……”
之后除了莫里亞蒂說他和福爾摩斯以及夜神月將在塔內(nèi)住下外都是各官方在那聊這聊那簽這簽?zāi)堑臈l約了。
黃昏,兵分幾路的松田陣平,安室透,諸伏景光在特意多繞了幾圈后又聚集在降谷零家里。
“湯快涼了,多喝點?!?/p>
降谷零往松田陣平碗里舀了勺味增湯,目光掃過對面正低頭扒飯的諸伏景光,喉結(jié)動了動。
松田叼著筷子抬眼:“干嘛老盯著景光?他碗里的梅子干又不會跑。”
“嘗嘗這個,零做的比便利店的好吃十倍?!?/p>
諸伏景光聞言笑了笑,把自己碟子里的炸雞塊夾給松田陣平。
“廚藝可比以前進步了不少呢?!?/p>
降谷零沒說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溫熱的碗壁。
燈光落在三人交疊的影子上,暖融融的,把過去那些冰冷的雨夜都烤化了。
“今天福爾摩斯說了好多呢?!?/p>
松田突然開口,嚼著飯含混不清。
“異次元嗎?原來我們是虛構(gòu)的嗎?”
“是啊,”諸伏景光立刻應(yīng)道,轉(zhuǎn)頭看向降谷零,“突然知道自己是人為制造的,虛構(gòu)的,多少有些接受不了吧?!?/p>
“zero,你覺得呢?”
降谷零抬起眼,撞進他們帶著笑意的目光里。
心臟像是被什么柔軟的東西輕輕撞了下,那些翻涌的后怕,失而復(fù)得的慶幸,突然都變成了嘴邊一句輕輕的“嗯”。
“不過重點應(yīng)該放在藍鯨身上,”
他補充道,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輕快。
“畢竟按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誰先掌握了藍鯨,就等于掌握了眾多里世界的命運?!?/p>
“是生,亦或是滅?!?/p>
松田嘖了一聲,諸伏景光卻笑出了聲。
“那也比不上先填飽肚子重要吧?”
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了,屋里的碗筷碰撞聲與低笑聲,混著飯菜的香氣,漫出了很遠。
降谷零低頭喝了口湯,溫熱的暖意從喉嚨一直淌到心里。
原來安穩(wěn)的日子,真的可以這樣具體。
松田和景光關(guān)上門的聲音剛落,降谷零就轉(zhuǎn)身去門口翻那堆信。
塑料信箱被塞得滿滿當當,他抽出來時帶起一陣紙頁摩擦的沙沙聲。
“堆了三天,真是……”
他低聲念叨著,指尖劃過幾封印著公司抬頭的信封,腳步?jīng)]停地進了屋。
把信往餐桌一放,他隨手扯了把椅子坐下,一封封拆。
電費單,超市傳單,銀行通知……
指尖的動作漸漸慢下來,直到摸到一封沒有寄件人,連郵票都貼得歪歪扭扭的信封。
“搞什么?”
他挑眉,指尖一挑撕開。
信紙很薄,只有一行打印的字。
降谷零的視線剛掃過開頭,嘴角的弧度就僵住了。
“扮演「藍鯨」……”
他默念著,指腹無意識地攥緊了信紙,邊緣很快被捏出褶皺。
“直至發(fā)出停止命令?”
最后那句更是像冰錐一樣扎進眼里。
“不照做或告訴第三人,你好不容易回來的幸福生活又將成為過去”。
“幸福生活?”
他忽然低笑一聲,笑聲里卻沒半分暖意,指尖猛地一松,信紙飄落在桌面上。
他盯著那行字,瞳孔微微縮起。
“是在威脅我嗎?”
再目光往下一看,還有一串聯(lián)系號碼。
空氣安靜了幾秒,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車聲。
他伸手拿起信紙,又看了一遍,確定自己沒看錯。
“你?!?/p>
他重復(fù)著這個字眼,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著,眼神沉了下去。
“到底是誰?”
“是藍鯨嗎?”
沒人回答。
只有那封匿名信靜靜地躺在桌上,像一張無聲的戰(zhàn)書。
另一邊,由于最近發(fā)生的事太多,計劃趕不上變化,也沒能好好安排下織田作的事
。
這不,一開完會空閑下來,許久沒搞事的太宰治決定又要搞下事了。
橫濱。
“織田作織田作,你看這個!把氫氣球綁在身上沉進港口,據(jù)說像羽毛一樣飄著就沒了~”
太宰治一手拽著織田作之助的胳膊,一手舉著串歪歪扭扭的氣球,眼睛亮得驚人。
織田作之助:“……”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港口渾濁的水,又看了眼太宰手腕上剛解開的繃帶。
“昨天才被救上來?!?/p>
“那是方法不對嘛!”
太宰甩開氣球,又從口袋里摸出包藥粉。
“這個呢?混在鯛魚燒里吃下去,據(jù)說沒痛苦的……”
織田作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把藥粉拍回口袋。
“該回偵探社了,國木田先生的計劃表排到下午三點。”
“哎~”
太宰垮下臉,拖著步子被他拽著走,嘴里還在碎碎念。
“織田作好無趣啊……明明剛才上吊的時候你還幫我扶了梯子的……”
不過應(yīng)該也拖夠時間了,現(xiàn)在回去應(yīng)該合適了吧?
應(yīng)該。
“是為了防止你把天花板拉塌?!?/p>
織田作頭也不回,手上的力道卻松了些。
到了偵探社樓下,太宰忽然停下,掙扎似的又扒著織田作的胳膊晃。
“最后一個!從這里跳下去抓住路過的飛艇,據(jù)說會像飛起來一樣~”
織田作看了眼三樓的高度,又看了眼遠處根本沒影子的飛艇,直接把他往樓里扯。
“再鬧國木田要扣你工資了?!?/p>
“嗚哇織田作好過分!”
太宰哀嚎著被拖進電梯,卻在大門關(guān)上的瞬間,偷偷沖織田作眨了眨眼。
“不過下次我們?nèi)ピ嚹莻€氫氣球好不好?”
織田作看著他眼底的光,沉默了兩秒,輕輕“嗯”了一聲。
太宰立刻笑起來,伸手攬住他的肩。
“我就知道織田作最好了!”
果然,有織田作在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