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奇函咬了咬牙，決定賭一把。

左奇函“如果我告訴你，今天是我第三次經(jīng)歷3月19日，你會覺得我瘋了嗎？”

喻言的瞳孔猛然一縮，猶如黑夜中驟然收緊的星辰光芒。她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攥緊了咖啡杯，指節(jié)因用力過猛而變得發(fā)白，仿佛要將那瓷杯捏碎一般。在一片漫長的沉默之中，時間似乎都凝滯了，最后，她才低低開口，聲音輕若耳語，卻帶著一絲壓抑的沉重。

喻言“第三次？我才第二次?！?/p>

-

左奇函的公寓內(nèi)，喻言忐忑地坐在沙發(fā)邊沿，雙手謹(jǐn)慎而用力地捧著那杯熱茶，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安定內(nèi)心翻涌的不安。窗外，細(xì)密的雨絲悄然織就了一張透明的簾幕，雨滴敲擊玻璃的清脆聲響，一下又一下，仿佛刻意般填補著室內(nèi)的寂靜與兩人之間無形的沉默。

左奇函“所以你是說。”

左奇函在客廳里來回踱步。

左奇函“你第一次經(jīng)歷今天時，死于一場車禍？”

喻言點點頭。

喻言“下午四點左右，在楓林路和青陽街交叉口。一輛銀色轎車闖紅燈?！?/p>

她苦笑了一下。

喻言“我本來是要去參加一個畫展，那幅畫...算了，不重要。”

左奇函停下腳步。

左奇函“我第二次死亡也是在那個路口附近，只是時間稍晚。”

他揉了揉太陽穴。

左奇函“但奇怪的是，第一次循環(huán)時我并沒有見過你，第二次才注意到你在咖啡店?！?/p>

喻言“也許...”

喻言猶豫道。

喻言“第一次時我也在那里，只是你沒注意？或者...”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喻言“每次循環(huán)都會有些微變化？”

左奇函“我們需要驗證一下?！?/p>

左奇函忽然間興奮得難以抑制，他猛地抓起一旁的外套，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左奇函“走，去那個路口?！?/p>

-

雨幕雖已消散，卻將路面浸染得一片濕滑，霓虹燈光在水漬間斑駁閃爍。楓林路口，兩人并肩而立。左奇函微微瞇起眼睛，神色專注地打量著四周的景致。片刻之后，他的手指陡然伸出，指向馬路對面那家隱匿于夜色中的書店，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凝重。

左奇函“那家店的櫥窗里擺著什么書？”

喻言瞇起眼睛。

喻言“左邊是《百年孤獨》，右邊是...一本藍(lán)色封面的，看不清名字?！?/p>

左奇函掏出手機查了一下。

左奇函“《百年孤獨》確實是今天的暢銷書，但藍(lán)色封面的應(yīng)該是《海邊的卡夫卡》，可網(wǎng)站上顯示那家店根本沒有這本書的庫存。”

喻言“所以...”

左奇函“所以我們可能真的在同一個循環(huán)里，但每次細(xì)節(jié)會有些變化?！?/p>

左奇函的聲音因難掩的興奮而微微發(fā)顫，那情緒如同躍動的火苗，從他的語調(diào)中一點點滲透出來。

左奇函“這意味著我們有機會找出規(guī)律，打破循環(huán)！”

喻言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原本明亮的眼眸似被一層陰云籠罩，語氣里也滲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失落。

喻言“為什么要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