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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左奇函像行尸走肉般生活。他回到氣象局上班,機械地完成每項工作,卻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同事們注意到他的異常,但都以為他是工作壓力太大。
每天下班后,他都會去那家咖啡店,坐在喻言常坐的位置,點一杯加三塊糖的咖啡。服務員已經認識他了,總會給他留那個靠窗的座位。
“您和之前那位愛畫畫的小姐口味一樣呢?!庇幸惶旆諉T隨口說道。
左奇函猛地抬頭。
左奇函“你記得她?”
“當然,她幾乎每天都來,直到去年冬天...”服務員露出遺憾的表情,“聽說生病了?”
左奇函“嗯。”
左奇函輕聲應道。
左奇函“很嚴重的病?!?/p>
“真可惜,那么年輕漂亮的姑娘?!狈諉T搖搖頭走開了。
左奇函掏出手機,翻看那些拍下的畫作。在第十二次循環(huán)后,他的手機里多了幾十張照片——喻言的素描、油畫,甚至還有幾張她的生活照。這些都是喻醫(yī)生給他的。通過這些碎片,他試圖拼湊出喻言在“真實世界”里的生活。
但越了解,他越感到痛苦?,F實中的喻言比他認識的更加孤獨——母親早逝,父親忙于工作,生病后更是與世隔絕。她每天獨自來咖啡店,畫下匆匆而過的陌生人,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奇跡”。
而這個奇跡,在某種超自然的力量作用下,真的出現了——以時間循環(huán)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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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一個雨夜,左奇函在公寓里喝得爛醉。墻上貼滿了喻言畫作的打印件,中間是那幅“給時間旅行者”的原畫。酒精模糊了他的意識,恍惚間,他仿佛看到喻言就坐在對面,像在咖啡店初見時那樣,眉頭微蹙地畫著什么。
左奇函“為什么是我?”
左奇函對著幻影問道。
左奇函“為什么選中我進入你的循環(huán)?”
幻影沒有回答,只是微笑著繼續(xù)畫畫。左奇函伸手去碰,卻只抓到一把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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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在冰冷的地板上醒來,頭痛欲裂。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墻上的畫上,他突然注意到一個從未發(fā)現的細節(jié)——在那幅咖啡店素描的角落里,有一個幾乎看不清的小小字母“Z”。
Z。左的首字母。
他近乎癲狂地搜尋著其他畫作,目光如炬,在幾幅街景畫那隱秘至極的角落里,一次次捕捉到那個熟悉的記號。這些畫作誕生于不同的歲月碎片之中,其中最早的竟可追溯至兩年前,仿佛在時光深處悄然埋下了一串神秘的線索。
左奇函“這不可能...”
左奇函喃喃自語,酒意全消。兩年前他根本不認識喻言,她怎么可能...
一個更加瘋狂的想法擊中了他:如果時間循環(huán)的影響不止于那十二個3月19日?如果他們的聯(lián)系比想象中更加深遠?
他立刻給喻醫(yī)生打了電話。
“兩年前?”喻醫(yī)生在電話那頭沉思了一會兒,“等等,我想起來了,小言確實提過一個姓左的人...”
左奇函的心跳加速。
左奇函“她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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