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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一個圓形水池邊,水面上漂浮著數(shù)百朵發(fā)光的蓮花,隨著水波輕輕搖曳。周圍幾乎沒有游客,只有蓮花的光芒映在他們臉上。
喻言“最美。”
喻言輕聲說,生怕打破這靜謐的氛圍。
左奇函沒有拍照,只是靜靜站在她身旁。
左奇函“有時候最美的瞬間不應(yīng)該被定格,只適合感受?!?/p>
一陣微風(fēng)吹過,蓮花的光芒在水面上搖曳。喻言不自覺地向他靠近一步,兩人的手臂輕輕相貼。她能感覺到左奇函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左奇函“喻言。”
他低聲喚她的名字,聲音里有一種她從未聽過的柔軟。
喻言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在蓮花光芒的映照下,左奇函的瞳孔微微擴(kuò)大,里面映出無數(shù)細(xì)小的光點(diǎn)。他慢慢低頭,喻言不自覺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一刻,遠(yuǎn)處突然亮起強(qiáng)烈的聚光燈,伴隨著人群的歡呼聲。一年一度的“光之瀑布”表演開始了,強(qiáng)烈的光線瞬間打破了水池邊的靜謐。
兩人如夢初醒般分開。左奇函清了清嗓子。
左奇函“要...要去看表演嗎?”
喻言點(diǎn)點(diǎn)頭,心跳如雷?;爻痰穆飞希瑑扇硕籍惓0察o,那個未完成的吻像一道無形的墻橫亙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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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送她到公寓樓下,兩人站在車前,誰都不愿先道別。
左奇函“明天...”
喻言“嗯?”
左奇函“明天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p>
他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左奇函“我小時候常去的一個老街區(qū)。那里要拆遷了,我想最后記錄一次。”
喻言微笑。
喻言“我很樂意?!?/p>
左奇函“晚安,喻言。”
左奇函輕聲說,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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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喻言靠在門上,手指輕觸自己的嘴唇。那個幾乎發(fā)生的吻感覺如此自然,又如此令人心悸。她走向書桌,打開抽屜——里面已經(jīng)整齊地排列著二十一張左奇函給她的“當(dāng)日最佳”照片。每一張背面都寫著日期和簡短的說明,像是某種視覺日記。
最新的一張是昨晚拍的,畫面中喻言站在燈光裝置前,側(cè)臉被藍(lán)色的光芒照亮,表情專注而寧靜。背面寫著:“尋找光的人,自己也在發(fā)光。”
喻言將照片貼在胸口,感受著那份悸動。她知道自己在危險的邊緣——既是職業(yè)的,也是情感的。但此刻,她只想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感覺中,哪怕只有這一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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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喻言比約定時間提前半小時到達(dá)工作室,手里拎著兩人份的早餐和咖啡。她輕輕敲門,沒有回應(yīng),便用左奇函給她的鑰匙開了門。
工作室里靜悄悄的,晨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進(jìn)來。喻言放下食物,注意到暗房的門虛掩著,透出微弱的紅光。她猶豫了一下,輕輕敲門。
喻言“左奇函?”
沒有回應(yīng)。她推開門,看到左奇函趴在暗房的工作臺上睡著了,旁邊是幾排剛沖洗好的照片。他看起來疲憊而安寧,睫毛在臉頰上投下細(xì)小的陰影,手里還松松地握著一支鉛筆。
喻言不忍心叫醒他,輕手輕腳地拿起一件掛在門后的外套,小心地披在他肩上。就在她準(zhǔn)備離開時,工作臺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張老照片,畫面中過去的左奇函——看起來不超過二十歲——摟著一個小女孩的肩膀,兩人站在音樂廳前笑容燦爛。照片一角寫著日期:2018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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