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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放下叉子，直視她的眼睛。

左奇函“柏林一家重要畫廊提出邀請，希望我過去做駐場藝術家，為期兩年?！?/p>

喻言的手指僵住了，蛋糕叉在盤子上發(fā)出輕微的碰撞聲。兩年。這個時間跨度讓她胸口發(fā)緊。

喻言“那...很棒的機會?！?/p>

她努力保持聲音平穩(wěn)。

喻言“你會接受嗎？”

左奇函“我拒絕了?！?/p>

喻言“為什么？”

喻言抬頭，撞上左奇函深邃的目光。

左奇函“因為...”

他伸手輕輕拂去她嘴角的一點巧克力。

左奇函“這里有你在等我?！?/p>

時間仿佛靜止了。喻言能聽到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感受到左奇函指尖的溫度。然后他突然站起身，將她拉入懷中，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帶著巧克力的甜味和咖啡的苦澀。喻言閉上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衣襟。當兩人終于分開時，左奇函的額頭抵著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左奇函“從你第一次站在我工作室門口，指出《十二日》展現(xiàn)了‘被忽視的日常詩意’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p>

左奇函“這些天來，我每一天都更加確定這一點?！?/p>

喻言想回應，卻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打斷。左奇函皺眉看了一眼屏幕。

左奇函“醫(yī)院的號碼?！?/p>

他迅速接起，表情逐漸凝重。

左奇函“什么時候？...我明白了，明天最早一班車回去?！?/p>

掛斷電話，他的臉色變得蒼白。

左奇函“我母親住院了，心臟病發(fā)作。不嚴重，但需要人照顧?！?/p>

喻言“當然，你必須回去。”

喻言握住他的手。

喻言“展覽這邊我能處理?！?/p>

左奇函感激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左奇函“我會盡快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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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花了晚上剩下的時間討論緊急安排。左奇函需要至少一周時間照顧母親，而喻言則面臨展覽場地的突發(fā)問題——原定場地因水管爆裂需要緊急維修。

左奇函“最壞的情況是什么？”

左奇函收拾著行李。

喻言“更換場地，重新設計布局?！?/p>

喻言咬著下唇。

喻言“時間很緊，但并非不可能?！?/p>

左奇函停下動作，捧起她的臉。

左奇函“你是我見過最有能力的人。無論你決定怎么做，我都支持?！?/p>

這句簡單的肯定讓喻言眼眶發(fā)熱。她踮起腳尖再次吻他。

喻言“照顧好阿姨，也照顧好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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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喻言送左奇函去車站。晨霧中的城市朦朧而安靜，他們十指相扣，沉默多于交談。在進站口，左奇函突然轉身緊緊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

左奇函“一周后見?！?/p>

喻言點頭，喉嚨發(fā)緊說不出話。她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才意識到這一周將是他們確立關系后的第一次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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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畫廊，喻言立刻投入工作。場地問題比想象的更復雜——維修需要十天，而展覽開幕只有九天時間了。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跑遍了可能的替代場地，最終在傍晚找到了一個勉強合適的空間，只是面積小了三分之一。

“這意味著必須精簡展品?！绷皱诰o急會議上指出，“砍掉哪些？”

喻言的手指在方案上收緊。

喻言“不能精簡左奇函的作品，那是展覽核心?！?/p>

“那就削減其他部分?！绷皱J利的目光掃過她，“別讓個人感情影響專業(yè)判斷?！?/p>

喻言的臉頰發(fā)熱，但保持聲音平穩(wěn)。

喻言“這是基于整體效果的考慮，不是個人因素。左奇函的作品需要一定空間才能呈現(xiàn)完整敘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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