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戲是款紙牌游戲,名字叫【起義軍的逃亡】,顧名思義這游戲就是幫助【起義軍】戰(zhàn)爭失敗后逃跑?!?/p>
“共有45張牌,其中分別是代表國王的King10張,代表王后的Queen10張,代表至尊的Ace10張,代表侍從的Jack10張以及代表任意牌的鬼牌五張?!?/p>
黑色羊頭人一邊說著一邊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疊紙牌,接著開始在手上不停的洗牌,好似是為了讓大家看清任何人都沒有作弊嫌疑一般。
“每個人每輪發(fā)五張牌,再由我這個裁判決定這一輪四個身份中到底誰會是起義軍。只有【起義軍】才能安然無恙……”
就是像這樣……假設這局【起義軍】是Ace,我從自己的五張手牌中選取一張并翻蓋著打出,接著我順時針的下家就可以選擇,質疑或者不質疑這張蓋著的牌,其真實身份不是起義軍Ace……”
人羊一邊說著,一邊從牌堆中抓起五張手牌拿在手中,接著他從其中隨意摸出一張反蓋在桌面。
“如果選擇質疑,質疑錯了則自己受懲罰,反之則對方受懲罰……選擇不質疑的話,雙方都安然無恙?!?/p>
“規(guī)則大致就是如此。哦對了,所有活下來的人就是勝利者,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經過剛剛那一幕,在場眾人都表現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沒人敢開口,因為會害怕下一個死亡得會不會輪到自己。
當然除了……
“戴黑羊頭的那個,這場游戲你為什么不會參與進來?玩游戲當然要人多才好玩阿!”
逸柏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么大膽的話,也許是知道對方只能在游戲里殺死自己,也許是云瑤的死觸發(fā)了他的怒火……
其余幾人更是被逸柏的這一番話嚇得呆愣住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招惹這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怪人。
就連坐在其附近的楚天秋也明顯錯愕了一瞬……
“抱歉,就像我之前說得一樣,你們是參與者而我是人羊。我只充當裁判…”人羊補充道:“對了,還有條規(guī)則就是無論質疑成功與否都得翻開牌面才到下家出牌?!?/p>
逸柏聽到這句話后,臉上笑意更甚……不參與游戲?開什么玩笑,騙騙那些麻瓜還行,一會我有辦法讓你參加這個盜版的【騙子酒館】……其余幾人看著雙方都沒再說話后,你看我我看你的對視幾眼后,終于有個男人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問題。
“人,人羊……我們想知道這個具體的懲罰是什么?”男人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高低音摻雜,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哦,懲罰很簡單……”
人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一般從西服里掏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等眾人看清那玩意時,心臟都瞬間戰(zhàn)栗了一下。
那是一把造型復古做工精良的左輪手槍,不過與其它左輪不同的是從外面看,是看不到彈匣里子彈的數量與位置的。
“懲罰就是被這把彈容量為6發(fā),但只裝了一發(fā)子彈的左輪來一槍?!?/p>
人羊的聲音輕松詼諧還帶了點幽默,根本不像是在說一件會死人的事情。
“瘋子…都是瘋子,這是要殺死我們所有人?!眲倓偺釂柕哪腥嗽僖踩滩蛔⌒闹械目謶郑p手抱住頭顱痛苦抽泣。
人羊好似在享受眾人因恐懼產生的歡愉一般,一邊洗牌一邊從眾人身后緩緩走過,最后停在了楚天秋的身后。
“你是第一個,就從你開始發(fā)牌吧……”五張背部印有【女媧游戲】的紙牌,被人羊放到楚天秋身前的桌面上,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牌面,因為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男人身上。
楚天秋不明白……為什么死的那個人會是云瑤,明明那男人都被人羊認定了,可受到傷害的卻是云瑤?
也只是楚天秋思考這個問題的短暫時間里,紙牌就已經發(fā)到了逸柏的第三順位。
可就在人羊剛走到逸柏身后時,人羊就再一次被對方叫停。“人羊,在發(fā)我的牌之前能讓我本人洗一下嗎?”逸柏對著人羊微笑開口。
“……你什么意思?擔心我給你發(fā)差牌?我剛剛可是在你們面前洗了這么久的牌,而我看都沒看過?!?/p>
黑羊面具遮擋住了他的面部表情,但逸柏很清楚那副面具之下是壓抑不住的怒火。
呵呵,他一定很氣……
“抱歉,所有羊的話我都只信一半。”他向人羊伸出了討要紙牌的手,人羊在短暫猶豫下還是將紙牌拿給了對方。
紙牌在逸柏手上胡亂的洗了洗,為什么說胡亂呢?因為他根本不會玩牌,洗個紙牌還差點把牌掉地上。人羊接過重新洗過的牌連看都沒看牌堆,直接將最上面的五張甩到對方的桌面上,揚長而去又給下一個人發(fā)牌。
逸柏沒再去看人羊接下來的發(fā)牌,而是深吸一口氣雙手扣起,牌面一把握于手中。
梅花Q,方塊Q,紅梅花J,紅心J,以及一張紅心A。
2張Q加2張J和一張A,沒有一張可以代表K的牌。果然如此,看來還是我賭對了……
人羊很快發(fā)完了所有人的牌,手上只剩下被對方不停轉動著彈匣的左輪手槍。
“我宣布游戲開始:本輪游戲J作為起義軍,現在請第一位開始出牌…”人羊站在楚天秋的身后緩緩開口。
第一順位是楚天秋,第二順位則是剛才嚇得嘔吐了一地的女孩,第三順位本應該是云瑤,但她死了。
所以第三順位現在是逸柏。
楚天秋不緊不慢的從五張牌里,用手捏出兩張牌并放在自己與那個小女孩的桌面中間。
可接下來他的手緊緊貼在牌背,沒有任何要松開的跡象。
在第二順位小女孩疑惑之際,楚天秋卻是緩緩開口:“各位,不知道你們發(fā)現沒有,這個游戲有一個巨大的漏洞……”楚天秋的這一席話將所有人緊迫的心又往上提了提,此刻包括逸柏眾人都期待著他的下一句話。
“只要我們所有人,都不質疑的話我們都能安全通過這個游戲,我們根本不用質疑前者!”
這句話如同鬧鐘一般在眾人腦海里炸響……對哎,如果都不去質疑上家,那么大家就都能活下去了!
眾人互相對視,好似在尋找對方可以值得信任的點,也好似在互相歡呼慶祝游戲勝利。
“對,我們不用質疑前一順位的人。人羊,我,我能放棄質疑嗎…”
女孩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顫顫巍巍的看向人羊,但又害怕對方因此臨時改變規(guī)則。
“當然沒問題,等我揭開牌面之后,你就能出牌了?!比搜虻穆曇糨p松歡愉,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所謂的漏洞。
女孩聽到人羊這么說一下就放下心來,幾乎看都沒看楚天秋的牌面,在短暫猶豫下從自己的牌中拿出兩張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
很快人羊又走到了逸柏的身后,但此刻的他卻是板著臉對他沒有一點好臉色。
“人羊阿,你剛剛真的把規(guī)則都說完了嗎?”逸柏從椅子上轉過身來,看著人羊那沒有一點感情的面具。
逸柏沒有急著質疑也沒有急著出牌,而是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也是這么一句話弄得眾人不明所以。
“……沒有,”人羊淡漠道。
沒有?!9人中的有好幾人都瞬間站了起來,不敢相信人羊居然會說出這么一句話。
逸柏倒像是早已預料到一般,輕笑一聲用手翻開了女孩出的那兩張牌,那是兩張代表國王的K……
“你,你干嘛?為什么要翻我的牌?!”女孩這個時候還沒反應過來,但她看著逸柏那輕笑的表情只覺得莫名恐懼。
逸柏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接著便輕描淡寫道:“人羊,我選擇質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