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
孟池一把推開梅元知,一被絲線纏住,她的左手左腳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孟池手中盲杖甩出,捅穿了那作亂的胚胎。
梅元知瞳孔放大,連忙扶住身形不穩(wěn)的孟池。
“你瘋了!干嘛替我擋!”一向溫潤如玉的梅元知忍不住呵道。
孟池語塞,“我救了你,你不該說謝謝嗎?”
梅元知欲言又止,現(xiàn)在說謝謝是什么意思,為自己劫后余生高興,那她呢?
“阿池!”孟川三步并兩步上前,看著她殘缺的身體滿眼怒火,走向蜘蛛妖王又砍了幾刀。
“哥,它已經(jīng)死透了,你再砍它也沒用?!?/p>
“別怕,我一定會找到幫你恢復(fù)的辦法!”
“其實(shí)我——”
“不,這都是我的責(zé)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一定要讓孟姑娘恢復(fù)!”
孟池嘆了口氣,怎么都不讓她說完。
她默默用了自己的根基術(shù),在兩人震驚的目光下重新站了起來,走到妖王旁拿回了自己的盲杖。
“現(xiàn)在可以聽我說話了,我真的沒事,我有把握才沖上前的?!泵铣?zé)o奈。
梅元知上下打量她,最后得出結(jié)論,“你回溯了自己身體的時間?”
孟池輕輕點(diǎn)頭。
孟川松了口氣,“那也不能就這么沖上去,萬一沒用怎么辦?”
“那就只能裝假肢了唄?!泵铣夭簧踉谝獾卣f道。
孟川看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還想好好教訓(xùn)她一番,一道聲音打斷了他。
“你們做得很好?!?/p>
雖未見人影,孟池手中的盲杖已然化作一道流光疾射而出。時空之力縈繞其上,賦予了盲杖驚人的速度與威勢,直逼那尚未現(xiàn)身的來者而去。
玉陽宮宮主抬手接住盲杖,饒有興致地看向她。
“抱歉,我以為又是妖。”
雖然是道歉,卻毫無誠意,赤裸裸告訴別人,她就是故意的。
“無妨,年輕氣盛是好事?!睂m主笑呵呵道。
“你與師父有仇?”梅元知好奇地問道,畢竟孟池的敵意真的很明顯。
“我與一切小人都有仇,特別是罔顧他人性命的畜牲?!泵铣卣驹谀且蛔忠痪湔f道。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梅元知握著記憶球的手緊了幾分,孟川低頭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晏殊從右邊跑了過來,手中重劍還有妖族血跡,看著僵持的眾人有些疑惑。
“你們打完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出去吧?!?/p>
眨眼間,四人便重新回到廣場,宮主從容不迫站著高樓,“我宣布,今年斬妖大會奪魁者,為孟家孟池?!?/p>
四周一片嘩然,白家和云家向孟家恭維道賀,至于有多少真情,又有多少假意,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廣場中央的人卻沒有私毫笑容,參加百余人,除了他們和七月,就只活下來個云煜,其余人究竟怎么死的,恐怕就是個令人推敲的事了。
眾人散場,云煜上前一把就抱住了孟池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池姐,你是我唯一的姐,要不是你,我一定是死不瞑目,死相凄慘啊,我跟定你了,我回去就跟狗屁云家斷絕關(guān)系,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了,池姐覺得孟煜這個名字怎么樣?是不是比云煜有內(nèi)含?”
孟池嫌棄皺眉,“放開?!?/p>
“我不,我不……”
孟川彎腰,一把將人扯了起來,扔到了一邊。
“阿川,阿池,我們回家?!泵洗蠼缇推炔患按芰讼聛?,招呼一雙兒女回家。
孟川也笑著對孟池伸出了手。
“晏師弟,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團(tuán)聚了。”梅元知笑著說道。
宴燼有些可惜地瞥了孟池一眼。
“那你陪我打一場?!?/p>
兩人結(jié)伴就要回玉陽宮,孟池轉(zhuǎn)頭喚了梅元知一聲。
“梅元知,還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嗎?”
“記得,你想我如何報答?”
“明天告訴你,我會來找你的?!?/p>
“好,我等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