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池她究竟有什么計(jì)劃?”孟川捏緊了血珠,沉聲問道。
是了,阿池她如此聰明,一定還留了后手,或許她早就猜到了呢?
姬元寶苦惱地?fù)u了搖頭,“我不知道,阿池姐姐只讓我來找你?!?/p>
“那是誰將你送到我身邊的?”
“不知道,我在血珠里什么都看不見?!?/p>
“那這顆血珠究竟是做什么的?這你總該知道了吧?!?/p>
“這個(gè)我知道,”姬元寶高興地上前一步,“這顆珠子里有阿池姐姐的一滴血,所以能承載我的元神,只要你將這顆珠子帶在身上,我就能跟著你了!”
“元神?”
“是的,她也是先天元神,”莊生在元神空間內(nèi)說道,“也正是因?yàn)橄忍煸瘢抛屗谏硭乐畷r(shí),靈魂得以保留?!?/p>
“那你覺得她的話幾分可信?”
“九分,我在孟池身邊見過她,她說的一切應(yīng)該不會(huì)有假?!背?,他不是他當(dāng)初見過的那個(gè)人。
孟川猶豫片刻,還是將血珠重新放回懷中。
見他抬腳離開,姬元寶也連忙跟上。
“孟川哥,我們接下來去做什么?”
“殺人?!?/p>
孟川的目光如深淵般沉郁,眼中燃燒著幾乎要將人吞噬的怒火。這一切的仇恨與屈辱,他都要讓葛玄用鮮血來償還。什么狗屁棋局!他一定親手砸碎那個(gè)破棋盤。
兩天后,孟川將本子上的名字劃去,隨后抬頭看向城主府。
其他人的魔種都滅了……
現(xiàn)在,只剩下城主府里的人了。
“姬元通死了,你似乎一點(diǎn)都不難過?!?/p>
正在玩自己頭發(fā)的姬元寶愣了愣,隨后露出一個(gè)笑容,“因?yàn)槲蚁嘈虐⒊亟憬?,她說了,讓我發(fā)生什么都不要害怕,等一切都結(jié)束,我們一起去看向日葵?!?/p>
孟川一怔,這個(gè)承諾她連他都未曾說過……
七年時(shí)間,還是太長(zhǎng)了……
“孟川哥,你怎么了?”
姬元寶伸手在孟川面前晃了晃。
“沒什么,走吧。”
“阿川,”宴燼背著劍擋在孟川面前,“你可真不夠義氣的,這些事都被你一個(gè)人做了,不把我當(dāng)兄弟?”
“我——”
“什么都別說了,打城主府這么有意思的事,我是一定要去的?!?/p>
“你這人,”孟川給他的胸口來了一拳,“我什么都沒說呢,好話壞話都讓你說盡了,干這城主府本來就沒忘了你?!?/p>
李少英和燕鳳也來了,有了這兩人的幫忙,孟川和宴燼很快就穿過了城主府的大門。
“聞人語?!?/p>
孟川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喊道。
“竟然僅僅一個(gè)背影就認(rèn)出我了,川少你可別太愛我呀?!?/p>
聞人語笑得儒雅。
“真自戀,”宴燼滿臉嫌棄,“阿川,你繼續(xù)走,這里交給我?!?/p>
“剛好新仇舊帳一起算?!?/p>
孟川也不忸怩,拍了拍宴燼的肩,快速越過聞人語,向城主府大殿跑去。
一柄劍從天而降,僅僅是余威,就讓孟川控制不住連退幾步。
“顏戈?!?/p>
孟川皺了皺眉,這樣恐怕就不好打了。
“錯(cuò)了,”顏戈反駁道,“是顏戈和孟池?!?/p>
孟池的身影逐漸從陰影中顯現(xiàn),面色蒼白,唇紅如血,仿佛鬼魅,握著青竹劍橫掃而來。
兩人夾擊,孟川完全就是被壓著打。
重重飛出,孟川看著門外一愣。
什么時(shí)候天黑了?不過過了兩招,已經(jīng)過了三個(gè)時(shí)辰了?
“哥,打架怎么還走神呢?”
一道戲謔的嗓音驟然響起,如同一抹輕佻的陰影掠過緊張的空氣。就在這一瞬,孟池那狠辣凌厲的劍招被生生擋下,鋒芒畢露的劍氣轟然崩散,化作無數(shù)道凌亂的氣刃向四周席卷而去。所過之處,周圍的物品毫無抵抗之力,紛紛被撕裂成碎片,化為一片狼藉。
顏戈自左側(cè)包抄,身形剛隱入陰影,卻見兩道龍影驟然顯現(xiàn),矯健的龍身盤旋而起,張口便咬住了那把歸錦劍。劍刃在龍齒間微微顫動(dòng),寒光映照出顏戈眼中的一抹驚愕。
“燭龍……”
“哥,你怎么就認(rèn)出了阿通呢?我才是你的妹妹啊,難道你們才是真愛?”
“某要胡說?!绷硪坏缆曇袈燥@無奈。
灰塵散去,兩人挺拔的身子顯現(xiàn),一左一右站在孟川身前。
赫然是姬元通和孟池。
孟池眼上的白紗已然褪去,那雙黑曜石般的瞳孔微微閃爍,手腕用力,將面前的冒牌貨狠狠甩出,一劍釘入那人肩胛。
顏戈也愣住了,一時(shí)間竟然忘了動(dòng)作。
“這到底……怎么回事?”
孟川滿腔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