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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晃還對他們之間存有不切實際的關系抱有幻想。
該怎么讓他死心呢。
激怒他?
就憑萊利對陳晃性格的了解,只用一瞬權衡了利弊,然后做出了一個不計后果的舉動。
她慢條斯理把身上覆著的領口衣料剝去敞開,面對陳晃,直脫到胸衣上方。
如果是平時,他面對她在公共場合的這么大尺度的動作(雖然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早就嚇得目瞪口呆魂飛魄散大罵瘋子。
可是他的視線直直落在白皮上刺目的歡愛印記。
萊利“你發(fā)消息問我,’又跟男人做去了?’,是的?!?/p>
萊利“而且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p>
他像聽到了一些聽不懂的話。
明明她說的每個字都是中文,為什么連在一起變成一把插進心臟的刀。
先憤怒一步來臨的是他下意識地自衛(wèi)動作。
陳晃迅速抬手捂住耳朵。
陳晃“我不…”
他想說,“我不要知道?!?/p>
萊利明顯驚訝于陳晃自欺欺人的反應,他對自己的容忍竟然能高到這種程度。
但她不能留給他任何幻想的余地。
煙火一簇簇在頭頂喧鬧,人們都在慶祝新一年的到來,祈禱新年萬事順遂。
而萊利把陳晃的手扯開,煙花炸裂和鼎沸人聲都沒能蓋住她對著他的耳朵清晰吐露的兩個字。
萊利“俞碩?!?/p>
萊利“剛才跟我做的人,是你的樂隊隊友,俞碩?!?/p>
記憶閃回,一個鐘前,他不敢細聽細看的無意撞破的后臺旖旎春光,俞碩抱著的、眼底一閃而過的粉色。
萊利“你想跟我睡,可以?!?/p>
萊利“你想跟我像情侶那樣牽著手逛校園、帶到你的兄弟朋友面前有面兒,或是幫你擋桃花,也可以。”
萊利“但是你想我們倆正兒八經談戀愛,不可能,陳晃。”
萊利“一年前我的回答是不可能,現(xiàn)在我的回答也依舊是不可能,并且未來也不可能?!?/p>
萊利甚至想過最壞的結果就是他給自己一拳。
然而沒有。
陳晃只是咧了咧嘴角,露出一個怪異扭曲的笑。
陳晃“哈。”
她只看到他額頭上的青筋一條條鼓起,喘著粗氣瞪著她。
幾欲張嘴,又合上。
險些把后牙槽咬碎,最后竟是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陳晃“萊利,你厲害。”
陳晃“你玩我跟他媽玩狗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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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她又找不見陳晃了。
這不怪她啊,要怪就怪他太不幸,對她動心,還偏偏是一個家里的。
這怎么可能談嘛。
走腎可以,走心算了。
她在他家里待了幾天,想著有碰面的機會一定要再說清楚。
可是他沒有回來。
哦,有過一次,大概是半夜,因為她睡醒之后,在客廳茶幾上發(fā)現(xiàn)了一張前一天還沒有的銀行卡。
怕她沒錢無法行動、又不愿意再跟她相處。
干脆丟一張美元存款的卡給她使。
萊利“…”
唉,可惜了,還算粗中有細的一個小伙兒。
想跟誰談感情不好,就想跟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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