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走遠(yuǎn)的背影,黎鳳歌好似想通了什么,迅速回到寢宮打包行李。
墨畫公主,您這是?
黎鳳歌噓
用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招招手讓墨畫走到近前。
黎鳳歌墨畫,你也簡單收拾一下,隨我出宮。
墨畫倒是機靈,沒再多問,轉(zhuǎn)頭跑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要說這公主私自出宮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此自己也沒少挨板子,但這條命都是公主救回來的,挨些板子又算得了什么。
墨畫的父親母親都是奴隸,她被帶到集市上販賣,卻因天冷很少有人到奴隸市場收購,缺吃少穿的她以為自己就要凍死在籠子里。
黎鳳歌我要她。
費力的睜開眼,看到眼前和自己年齡相仿卻一身華貴的女孩指著自己說,她要她。
得救了,那次也是公主央著宮女帶她私自出宮,好奇奴隸市場是個什么樣子,看到奄奄一息的墨畫,她執(zhí)意要買下。
所以整個宮里的人都說長公主刁蠻跋扈,墨畫也未曾有過任何改變,公主在她心中永遠(yuǎn)都是那日買下自己的善良女孩。
軒祁兩國戰(zhàn)事又起,軒益國自然是指派鎮(zhèn)國大將軍程勁業(yè)出戰(zhàn)。自兩年前祁國大將蕭成順慘死于馬下,祁國也退回邊境不再進(jìn)犯。那一役,祁國折損將士近四成。
近兩年不斷擴充兵源,待時機成熟,祁國再次進(jìn)犯。此次領(lǐng)兵的正是蕭成順的長子,蕭錦然。兩年前父親戰(zhàn)死沙場,卻只尋回沒有頭顱的殘缺軀體。蕭錦然咬緊牙關(guān),誓要報仇雪恨,一雪前恥,讓父親瞑目。
一戰(zhàn)成名的程諾言,讓蕭錦然恨之入骨。日日望著軒益國的方向,他多么希望能夠親手抓住殺父仇人。如今有了機會,怎能輕易放過呢。
程諾祥二哥,還有多遠(yuǎn)???
程諾祥撅嘴嘟囔著,以前只覺得隨軍打仗是無比威風(fēng)的事情,可沒人告訴他在去往邊關(guān)的途中,會這么折磨屁股,都快磨破皮了。
程諾言輕勒馬韁,放緩速度與三弟并肩。
程諾言快到了。看,就是那里。
放眼一瞧,肉眼是看得見,不過那山頭小得跟針孔一樣,可想而知那個恐怖的距離。
程諾祥二哥,你知道望山跑死馬嗎?
看著三弟一臉苦惱的表情,程諾言只覺得弟弟莽直可愛,伸手輕輕扶正被弟弟穿得歪七扭八的盔甲。
父親與長兄一直走在隊伍最前頭,威嚴(yán)不容侵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程諾祥準(zhǔn)備徹底崩潰之前,他們終于到達(dá)了軍營。
都培將軍,前方戰(zhàn)事吃緊,祁國調(diào)派大部兵力攻打我國,這與我們一開始預(yù)測的小股力量根本不同。
都副將在父子四人還未全部下馬之時便急忙迎出帳外,向程勁業(yè)匯報軍情??梢娧矍扒闆r之危急。
程勁業(yè)急急步入帳內(nèi),天色已黑,命人點燃油燈火把,與副將等人商討對敵策略。
程諾祥初次到軍營,以前只聽說過父親與兄長們在前線立下赫赫戰(zhàn)功,如今自己也能夠參與其中,自是非常欣喜的。一時也忘記一路上的風(fēng)塵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