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這熱鬧的集市,兩人目不暇接。軒益國十分富裕繁華是知曉的,可未曾想到這普通小城也能如此繁華熱鬧。怪不得多年攻打軒益國都無果而返。國家富足百姓安居,自然是要強盛的。
路邊琳瑯滿目的商品讓兩人流連忘返。采購了一些物美價廉的衣物,吃到了最地道的軒益國小吃。算是十分滿意充實的一天。
返回客棧的途中,黎鳳歌發(fā)現(xiàn)一款男士皮質(zhì)手環(huán),腦子里努力回想著那個人的手腕寬窄。想了一會兒,才懊惱的發(fā)現(xiàn),他們的接觸少得可憐,根本沒有仔細注意過他的手腕是寬是窄。
“小姐,您是想買回去給蕭公子的嗎?”
墨畫非常機敏,在街上她都稱呼黎鳳歌為小姐,以免暴露行蹤。
被問得一愣,這手環(huán)和蕭錦然有什么關系?壓根也沒想過他的事情。被墨畫這一提醒,才想起來蕭錦然似乎受了傷。當時戰(zhàn)場過于混亂,看得也并不真切。這些日子腦子里都是程諾言,被墨畫一語驚醒。原來什么都惦記著錦然哥哥的,現(xiàn)如今看到感興趣的東西,第一時間想到的卻不是他。
也許對程諾言是出于對恩人的感激吧。有些不明所以的輕輕搖頭,為什么自從在戰(zhàn)場上見他的第一面起,自己就變得越發(fā)不正常了。
被架在一旁的程諾祥自然是十分氣不公,像一頭即將要掙脫禁錮的野獸。
程諾言夠了。
瞬時,剛剛還在不斷掙扎聲嘶力竭怒吼的人安靜下來。
他最怕二哥生氣,無論何時,只要二哥高興,他便高興。如若二哥難過,他便難過。雖然二哥一向很寵愛弟弟妹妹,但是當他嚴肅起來的時候,大家還是十分乖巧不敢再惹惱他半分的。
由于擔心弟弟被自己連累受到責罰,一急一氣,出口的語調(diào)竟是十分嚴厲生硬。這倒是振得程諾文一時愣在當場。二弟發(fā)脾氣的時候,是十分攝人的。只不過他從未對自己發(fā)過脾氣。
眼見氣氛尷尬之及,程勁業(yè)也覺得臉面上十分掛不住,畢竟都培等人也都在當場。自己的家務事都處理不好,還如何在這千軍萬馬中立住威信?
程勁業(yè)都住口。既然犯了軍規(guī),理應按軍規(guī)處置。
程諾言聽到父親發(fā)話,也算松下一口氣來。如此看來,弟弟剛剛的莽撞并未真正惹惱父親。只罰自己一個人就夠了,本來事情也是自己犯下的。
程勁業(yè)都培,行刑。
程勁業(yè)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產(chǎn)生嫌隙,長子生就孤僻的性格,弟妹本就不太親近,如果因為此事再讓兄弟嫌隙增大,那真是得不償失。唯有讓都副將執(zhí)行。
程諾言抬頭望著有些躊躇的都培,輕輕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都培是看著諾言長大的。諾言出生的時候剛巧他在程府匯報軍務,有幸目睹了二公子剛剛出生時的可愛模樣。
諾言這孩子也十分和善親人,每次只要去到程府,諾言都會樂呵呵的跑過去迎著他。小時候的諾言可愛極了,胖呼呼的小臉總是帶著笑意,似乎對誰都沒有敵意。
而大公子就十分不同,每次見他都是不茍言笑,多數(shù)都是拿著兵器在不斷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