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tǒng)提示:副本載入完成]
[當(dāng)前場景:青藤療養(yǎng)院·晨間活動室]
晨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落,將活動室切割成斑斕的色塊。秦昭睜開眼時,正坐在一架老式鋼琴前,指尖下意識按下一組不和諧音。刺耳的琴聲驚飛了窗外的白鴿,羽毛飄落在他的黑色風(fēng)衣上。
"新來的音樂治療師?"溫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穿著淺藍(lán)色護士服的女孩彎腰撿起落地的琴譜,胸牌隨著動作輕輕晃動——「護理師 蘇晚晴」。
秦昭注意到她右手小指殘缺的指甲蓋,那是長期被畫紙邊緣劃傷的痕跡。"我是來拜訪季先生的。"他故意將素描本從琴凳上碰落,畫紙散開露出半幅未完成的肖像——正是蘇晚晴在藥房配藥的側(cè)影。
女孩的瞳孔驟然收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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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盡頭畫室里,季微塵正在臨摹《最后的晚餐》。當(dāng)秦昭推門而入時,畫家手中的調(diào)色刀正懸在猶大的面孔上方,顏料滴落成血淚的形狀。
"您遲到了二十三分鐘。"季微塵頭也不抬,左手小指神經(jīng)質(zhì)地抽搐著。畫架旁擺著三只鬧鐘,指針都停在4:17分——0371號警官的死亡時刻。
秦昭拾起地上一張泛黃的兒童畫。五歲的筆觸稚嫩卻精準(zhǔn),畫中女人吊死在自家客廳,脖頸纏繞的電話線在現(xiàn)實案件照片里清晰可見。
"三歲畫老,五歲斷生死。"蘇晚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她端著藥盤的手指微微發(fā)抖,"季先生六歲時畫的校園火災(zāi),救了兩百多個孩子..."
季微塵突然掀翻畫架,顏料潑灑在蘇晚晴的白鞋上。"那為什么救不了陳警官!"他的嘶吼在觸及護士手腕的陳舊針孔時戛然而止,轉(zhuǎn)而變成孩童般的囈語:"晚晴姐姐,今天可以不吃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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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檔案室,秦昭用懷表折射月光,照亮塵封的案情照片。0371號警官陳默倒在血泊中,右手卻奇怪地指向胸口口袋——那里露出素描紙的一角。
"他是我哥哥的搭檔。"蘇晚晴突然出現(xiàn)在陰影里,取下護士帽露出齊耳短發(fā),"那天本不該他值班...是哥哥求他代班的。"
她顫抖著展開那張染血的小像:畫中的陳警官站在陽光里,制服筆挺如新。背面是歪歪扭扭的鉛筆字:「給晚晴的生日禮物——幸存者畫」。
走廊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他們沖進(jìn)畫室時,季微塵正用碎鏡片在墻上刻字,鮮血順著瓷磚紋路蜿蜒成詩行:
「我殺死知更鳥
用畫框作墳?zāi)?/p>
顏料是血
畫布是皮」
他的右眼猩紅如惡鬼,左眼卻噙著孩童的淚水:"晚晴,我把你的生日禮物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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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治療室里,蘇晚晴正在給季微塵包扎傷口。秦昭注意到她白大褂內(nèi)襯別著陳默的警徽,而季微塵的素描本里夾著張車票——終點站是蘇晚晴老家的橙花鎮(zhèn)。
"系統(tǒng)在利用他們的執(zhí)念構(gòu)建副本。"秦昭摩挲著懷表上的裂痕。窗外閃電照亮走廊,數(shù)十個"季微塵"正從每間病房踱出,有的抱著泰迪熊,有的拖著染血的鐵鏈。
最年輕的"季微塵"只有五歲,他怯生生拉住秦昭衣角:"大哥哥,能不能告訴晚晴姐姐..."話音未落就被身后的成年體擰斷了脖子。
真正的季微塵突然在束縛衣里劇烈掙扎,他的聲音同時從所有復(fù)制體口中傳出:"那天我畫了三幅畫!一幅給殺手,一幅給警察,還有一幅..."蘇晚晴突然捂住耳朵尖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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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在晨光中推開頂樓畫室的門。季微塵穿著陳默的警服坐在窗前,正在完成最后的自畫像。畫中的他左眼澄澈右眼血紅,雙手分別握著調(diào)色刀與橄欖枝。
"你早就知道了。"季微塵的筆尖懸在畫布上方,"陳警官用我的畫反向追蹤殺手,卻在看到第三幅畫時..."
蘇晚晴的啜泣從身后傳來。她懷里抱著五歲季微塵畫的橙花鎮(zhèn),畫中的小警察和小護士站在開滿白花的山坡上——那是永遠(yuǎn)無法抵達(dá)的明天。
秦昭將懷表放在畫架上。表蓋彈開的瞬間,0371號警官的虛影從畫布走出,輕輕按住季微塵發(fā)抖的手,幫他在畫布角落添上一行小字:
「幸存者畫完了春天」
[解鎖隱藏成就:未寄出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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