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宸旭他的眉頭微蹙,神色幾番變換,整個臉龐都呈現(xiàn)出難以辨識的復雜之色,漸漸地,一切好似都平靜了下來,只剩一抹深刻的思慮之色,濃重如霧,幾乎要將他包圍起來。
不,不對,不是一個人,字跡最非常接近但還是有不同之處……不對……不對……
“怎么了?小旭”李銘言看著他“有想法了?”
于宸旭被這一聲叫回了神,寫下:嫌疑人有嗎?
“當然有,一個是死者的助理,一個是死者的秘書,還有一個他兄弟”
于宸旭寫下:見面,一個房間
“行,我給你安排,有線索了?”
于宸旭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兩男一女嫌疑人在警局辦公室內接受詢問時表現(xiàn)出不同的反應。李銘言全神貫注地觀察著他們的神態(tài)舉止,希望能從中發(fā)現(xiàn)破綻。面對警方的審查,兩名男性嫌疑人表現(xiàn)出不安和擔憂的情緒,而女性嫌疑人則顯得有些緊張不安
“我發(fā)誓警察同志,真不是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可不敢!我是清白的”助理的聲音帶著顫抖不安,情緒有些激動
“您先別激動,我們只是詢問”
于宸旭靜靜的聽著他們,抬起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握一杯幽香四溢的茶,似乎根本不在意。
于宸旭小瞇了一口從角落里抬起頭來,一雙幽深的眼睛忽然閃爍了幾下,眸光冰冷而銳利,投向面前的那三人,視線從一張張神情各異的臉龐上輪番掃過,從雙雙復雜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似的疑慮和驚異之色。
“警察同志,我只是個暫時秘書,我們也簽合同了,合法合規(guī),那天我正好請假,與老板也沒有任何的仇恨”女生的聲音夾雜著顫抖弱弱的
李銘言聽見女秘書的回答皺了皺眉,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請假?據(jù)我所知,那天你沒有請假,你還去跟死者匯報工作了,女士請你誠實”
“我……我,最近記憶有點兒錯亂,可能是我搞錯了吧……哈哈……”女秘書眼睛四處亂飄,語氣中也夾雜著更多的緊張
李銘言擺了擺手,身旁的那位警員便請對面兩個男子走了,獨留女秘書
“江嘉惠,32,本科大學畢業(yè),父親在9歲那年去世,母親患上精神疾病,不久也死了,寄宿在舅舅家,你殺的死者對吧”
女秘書聽李銘言說的嚇得面色如土,舌頭僵住了,說不出話來“警察同志,搞錯了吧?我只是一個女子,怎么能殺得死一個中年男性?”
“若是平常確實不會,但是人總有松懈的時候,更別說在共赴云雨的女人面前,這樣的案例也不少,沙林毒氣的無味帶點兒水果的氣息,假如你跟他說這是能提升能力的東西,我相信他會喝的,對嗎?”
她不可置信地望了對方一眼,眼里的驚慌之色難以掩飾,整個人仿佛遭到了五雷轟頂,雙足死死地釘在了原地,雙腿似有千鈞之重,感覺難以動彈分毫。“不……不……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聊天記錄需要我給你拿過來嗎?”
她驚愕地抬起頭來,兩眼癡傻地盯著前方,兩腳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身子難以控制地搖晃了幾下,終于向后緩緩倒去。
門外進來兩名警察,將女秘書帶走,一瞬間只剩下他與于宸旭,瞬間他松了一口氣
從李銘言說“共赴云雨”的時候,于宸旭的眼睛沒離開過李銘言,他很好奇他是怎么說出這樣的話的,不害羞嗎?難道這就是警察素養(yǎ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