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音中間有一段空白,接著,何婉柔的聲音響起,
何夫人“程鑫,媽媽現(xiàn)在有話跟你說,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里,這是扳倒丁諭謙的關(guān)鍵證據(jù)之一,”
何夫人“去愛維爾療養(yǎng)院,地址是在h國,新威迪亞水灣,阿瓦隆私家養(yǎng)生區(qū),靜城大道340號,想辦法找到李小語,她就是那個特殊供體,被丁諭謙藏在這個療養(yǎng)院里?!?/p>
何夫人“程鑫,程瑜,你們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自己,媽媽愛你們。”
文件夾里的那張圖片,與錄音中的地址一致,
丁程瑜“媽媽……”
丁程瑜“原來第三段錄音在這里,是媽媽的最后一段錄音,”
丁程瑜偏過頭,努力抑制自己難過的情緒,將文件夾中的地址記下發(fā)送到群聊中,
丁程瑜“我已經(jīng)將地址發(fā)在群里了,U盤中的內(nèi)容已經(jīng)看完了,要不今天就到這里吧,先休息?!?/p>
丁程瑜怕自己情緒失控,徑直跑去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眼淚止不住往下流,
丁程鑫“大家都去休息吧,今天就先這樣,”
眾人“好,”
眾人散去,丁程瑜躲在廁所,不肯出聲,丁程鑫輕輕敲了敲門,
丁程鑫“程瑜,把門打開好嗎?哥哥知道你難過……”
丁程鑫“程瑜你在聽嗎??乖,,把門打開好不好?”
丁程瑜擦了擦眼淚,將門打開,
丁程瑜“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丁程鑫“都哭成什么樣了?還嘴硬,”
丁程鑫拉著他往沙發(fā)走去,隨后坐在他身旁,
丁程瑜趴在丁程鑫腿上,嚎啕大哭,
丁程瑜“哥…媽媽……媽媽真的是被丁諭謙害死的,為什么?”
丁程瑜“為什么偏偏是她?為什么……為什么死的不是丁諭謙??!”
丁程瑜“哥,我好難過,我好想她……”
丁程鑫眼眶逐漸濕潤,眼角的淚水滑落,臉頰還殘留著余溫,
丁程鑫“我也是,我也好想她……”
他們就像早早失去母親庇護的幼崽,在命運的荒野中跌跌撞撞地長大,羽翼未豐的翅膀還來不及學會翱翔,便被推向風雨交加的天空。
又似被暴風雨打落的雛鳥,不得不用尚未發(fā)育完全的爪子,握住生活的枝椏,那些本該被溫柔舔舐的傷口,如今只能自己用唾液草草處理。
過早的獨立并不是禮物,而是命運給他們留下的考驗。
-
深夜
丁程瑜哭了許久,靠在丁程鑫腿上睡了過去,馬嘉祺將其輕輕從丁程鑫腿上挪開,把他放在了沙發(fā)上,墊了個枕頭,在他身上蓋了剛從衣柜拿出的被子,順手關(guān)了燈。
丁程鑫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趴在床上,將臉埋在被子里,頭發(fā)還有些濕潤,
十分鐘后,馬嘉祺穿著睡袍從浴室走出,發(fā)梢還在滴水,他拿起毛巾隨意擦了擦,走進房間,便看見頭也沒吹的丁程鑫悶頭趴在被子,
他走上前,順勢趴在他身旁,
馬嘉祺“阿程~乖,把頭發(fā)吹干再睡,”
丁程鑫“不要~我要睡覺,好累呀嘉琪,”
馬嘉祺揉了揉他有些濕潤的發(fā)絲,
馬嘉祺“聽話~就幾分鐘。馬上就好了,我去拿吹風機,”
馬嘉祺從床頭柜上拿起吹風機插上電,放在一旁,低聲溫柔地哄著丁程鑫,
馬嘉祺“乖,我?guī)湍愦岛貌缓茫俊?/p>
丁程鑫在他的軟磨硬泡下,終于松動,起身坐在床沿,馬嘉祺將吹風機開了二擋,輕輕撥弄著他的發(fā)絲,溫熱的暖氣從風口吹出,栗色微卷的頭發(fā)被吹得有些凌亂,
五分鐘后,
馬嘉祺將自己的頭發(fā)隨意吹干,放下吹風機,將丁程鑫輕輕擁入懷中,手指摩挲著他柔軟的發(fā)絲,
馬嘉祺“阿程在想什么呢?”
丁程鑫在他胸口蹭了蹭,在他懷中抬頭,正好對上馬嘉祺溫柔的視線,
丁程鑫“在想你?!?/p>
馬嘉祺“傻瓜~那好吧,在想我什么呢?”
丁程鑫故意假裝思索,
丁程鑫“嗯…在想你在想什么~”
馬嘉祺“玩繞口令是吧~你個笨蛋,”
丁程鑫推開他,鉆進了被窩,被子半遮著臉,
丁程鑫“快上來睡覺——”
馬嘉祺溫柔地笑了笑,
馬嘉祺“好~來了?!?/p>
說罷,便關(guān)了燈,在他身旁躺下,將他擁入懷中,低頭輕吻著他的發(fā)絲,
馬嘉祺“阿程。我好想你?!?/p>
丁程鑫“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