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白子畫的眼底閃過一絲猩紅,那絕非仙尊該有的眼神,而更像是某種被壓抑已久的魔性。
他猛地松開她,后退一步,聲音冷得駭人:"回絕情殿。"
霓漫天知道,她賭對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將她關在絕情殿內,親自看守,寸步不離。
她修煉,他靜坐一旁;她飲茶,他先試毒;她入睡,他守在門外。
——像個沉默的影子,又像一頭蟄伏的兇獸。
“在想誰?”
白子畫的眼底驟然一冷。
“東方彧卿?”
他放下書卷,緩緩起身,走到她面前:"你與他,是什么關系?"
霓漫天仰頭看他:"只是……舊識。"
"舊識?"白子畫冷笑一聲,忽然俯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起來,"舊識會在你身上留下痕跡?"
霓漫天被他抱住,整個人幾乎貼在他懷里。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呼吸灼熱,像是壓抑著某種暴戾的情緒。
"師傅,你醋味好重呀……"她聲音微顫,像是某種隱秘的引誘。
白子畫盯著她,眸色越來越深。
突然,他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那不是仙尊該有的吻。
——那是掠奪,是懲罰,是占有。
霓漫天被吻難受,手下意識甩過去。
——啪
白子畫卻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書案上,案上的筆墨紙硯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既然你管不住自己,"他貼著她的唇,聲音低啞,"那為師親自管。"
霓漫天笑得像只得逞的狐貍:"師父……這是要破戒嗎?"
白子畫眸色一暗,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內室。
——他淪陷了。
——而她,贏了。
從那夜起,白子畫徹底變了。
他不再掩飾對她的占有欲。
修煉時將她圈在懷中,用膳時親手喂食,就連夜間就寢也要在一起,不分開(xxoo)。
長留弟子們議論紛紛,卻無人敢置喙尊上的決定。
她多看旁人一眼,他便冷著臉將她拽回身邊;
她與弟子多說一句話,他便罰她在寢宮多待一天;
甚至她偶爾發(fā)呆,他都會捏著她的下巴問:"在想誰?"
——他瘋了。
霓漫天很滿意。
時光荏苒,轉眼間一個月過去了。
在這一個月里,白子畫與她朝夕相處。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地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感情越來越深,已經(jīng)到了恐怖的地步。
曾經(jīng)的白子畫一心追求無情道,認為只有摒棄七情六欲,才能達到劍道的巔峰。
然而,如今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的感情已經(jīng)讓他無法再堅持無情道。
白子畫深知,無情道的修煉需要絕對的冷漠和無情,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做到這一點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對她的牽掛和思念,這種情感已經(jīng)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內心深處,無法割舍。
盡管白子畫明白,這段感情可能會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和痛苦,但他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心意。
靜水軒內。
霓漫天把玩著手中黑金劍氣:"花千骨那邊如何?"
"按計劃,她'偶然'發(fā)現(xiàn)七殺殿要暗算你,一怒之下持洪荒劍去報仇。"
霓漫天冷笑:"清虛道長和白子畫呢?"
"急著去救人了。"東方彧卿湊近一些,"主人我們何時取洪荒劍?"
"不急。"霓漫天指尖輕點桌面,"讓花千骨再成長些...等她完全掌握洪荒劍,才是收割的最佳時機。"
"這才剛開始。"
霓漫天看向窗外絕情殿方向,暗金瞳孔中殺意凜然,"白子畫,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安寧吧。"
“做的好,過來”
……
“為什么不聽話”
“啪”
霓漫天一巴掌甩在了東方彧卿的臉上。
因為他還緊貼著她,她能明顯的聽到他忍不住的悶哼一聲。
……
“主人,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沒有下次”
“主人是我的錯,惹您不高興了”
明明很喜歡!
小狗知道,是主人口是心非了!
霓漫天不耐煩的推了推發(fā)情的小狗。
這家伙真的跟個大型掛件一樣,而且膩膩歪歪的,好像她是他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
有點煩人!
——三天后。
長留山,絕情殿。
白子畫靜坐玉榻,面色蒼白如紙。
三日前的修為大損,加上強行出關追擊殺阡陌,使他體內靈力幾乎枯竭。
殿外傳來輕盈腳步聲,他眉頭是霓漫天。
霓漫天站立在殿門,一襲素衣勝雪,眉,
"師傅真可憐。"
白子畫抬眸,"我早該知道的"
霓漫天眼中瞬間泛起冷光:“知道什么”
白子畫凝視她許久,最終嘆了一口氣揮手撤去結界:"過來讓我看看你。"
不可一世的長留上仙,如今虛弱得連結界都難以維持。
殿內空氣瞬間凝固。
霓漫天湊近白子畫。
她眼中唯余一片冰冷暗金:"已經(jīng)晚了。"
白子畫驟然變色,體內靈力突然如脫韁野馬般暴走!他試圖調動劍氣,心脈卻傳來撕裂般的劇痛——三條黑色鎖鏈不知何時已纏繞在他心脈上,正瘋狂吞噬靈力!
"噬心鏈?"白子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你..."
霓漫天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他:"沒想到吧。"
她指尖輕點白子畫胸口,黑鏈隨之收緊,"這三條噬心鏈,可是專門為你做的呢。"
白子畫悶哼一聲,冷汗浸透白衣。
他強忍劇痛結印,一道金光自眉心射出!
霓漫天不躲不閃,背后突然浮現(xiàn)九頭蛇魔紋。蛇首昂起,一口吞下金光,隨即發(fā)出滿足的嘶鳴。
"沒用的。"
她輕撫白子畫慘白的臉,"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她俯身在他耳邊輕語,"前世您冷眼旁觀我受此刑時,可曾想過今日?"
白子畫瞳孔驟縮:"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