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悄無聲息地離席,去完成她交代的秘密任務(wù)。
宴會持續(xù)到深夜。
蕭若瑾喝得爛醉,被扶去廂房休息。
易文君在回廊"偶遇"了巡夜的御林軍副統(tǒng)領(lǐng)。
"夫人。"副統(tǒng)領(lǐng)行禮時,袖中多了那張密函。
易文君正要離開,突然聽到廂房方向傳來異響。
她循聲而去,透過半開的窗戶,看到蕭若瑾正將一個宮女壓在身下。
那宮女穿著與她相似的紅色衣裙,發(fā)髻也梳成了她的樣式。
"文君..."蕭若瑾醉醺醺地喊著,撕開宮女衣襟。
……
易文君面無表情地看了一會,悄然離去。
經(jīng)過花園時,她發(fā)現(xiàn)蕭若風(fēng)獨自站在梨樹下。
"在等誰啊?"她走過去,肩上落了幾片花瓣。
“君君”
她粉白瑩潤的臉蛋揚起,在蕭若風(fēng)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好乖啊”
兩人對視片刻,蕭若風(fēng)突然抬手摘去她發(fā)間的一片花瓣:"君君,我們回去吧。"
“你皇兄……”
月光下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皇兄向來...情難自禁。"
"是嗎?"易文君輕笑,"我倒覺得,是有人故意安排了那個穿紅裙的宮女。"
一個時辰前,她剛親手處決了王府里發(fā)現(xiàn)的眼線。
那人是蕭若瑾安插的,死前說了不少有趣的事。
"方才劍舞時劃傷了手指。"
她伸出完好無損的左手。
“呼呼,那君君是不是很疼”
蕭若風(fēng)沒有拆穿,只是牽起圓潤的小手親了親,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西域上好的傷藥,效果不錯。"
……
回到聽雨軒,易文君發(fā)現(xiàn)安世已在等她。
少年臉上帶著新添的傷痕,但眼睛亮得出奇。
"辦妥了?"她問。
少年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塊沾血的令牌——這是從蕭若瑾貼身侍衛(wèi)身上奪來的。
易文君獎勵般摸了摸他的白發(fā),少年立刻像被順毛的貓般瞇起眼。
"夫人..."少年突然貼近她的手,"今天那個太子"
"嗯?"
易文君饒有興趣地等著下文。
少年卻說不下去了,只是將臉埋在她掌心,呼吸灼熱。
易文君了然一笑,這正是她要的效果——讓這只小獸嘗到甜頭,卻永遠(yuǎn)得不到滿足。
……
次日清晨,一個爆炸性消息傳遍王府:
昨夜侍寢的宮女有了身孕,蕭若瑾酒醒后根本不記得這事,但皇帝金口玉言,命人接宮女入東宮待產(chǎn)。
"恭喜殿下。"
易文君在送行時盈盈下拜。
蕭若瑾臉色鐵青,目光卻仍黏在她身上:"弟妹若有空,常來東宮坐坐。"
真是失算…
馬車漸行漸遠(yuǎn),直至消失在視線盡頭,易文君這才緩緩從蕭若風(fēng)的懷中抬起頭來,目光越過他的肩膀,落在遠(yuǎn)處的洛青陽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蕭若風(fēng)感受到了易文君的動作,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仿佛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一般。
他的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fā),低聲說道:“那個孩子,日后恐怕會成為我們的禍患?!?/p>
易文君沒有立刻回應(yīng),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遠(yuǎn)處的天際,那里有一團(tuán)烏云正緩緩匯聚。
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說道:“誰知道呢?也許他會是一把好刀,能為我們所用?!?/p>
說完,她輕輕掙脫了蕭若風(fēng)的懷抱,轉(zhuǎn)身朝著府邸走去。
她的裙擺隨著她的腳步輕輕搖曳,在跨過門檻的瞬間,那一抹紅色仿佛血跡一般,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
三個月后,易文君在客棧會見葉鼎之。
"蕭若瑾的兒子出生了,取名蕭羽。"
他沏著茶,語氣平淡,"那個宮女產(chǎn)后血崩而亡,據(jù)說死狀極慘。"
"乖乖參與了?"
"怎么可能,我沒那么無聊。"易文君微笑。
葉鼎之目光灼灼,緊盯著她。
易文君任由他握著,另一只手撫上他面頰:"鼎之,這次能待幾天。"
“乖乖,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