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三小姐送衣裳來了！"翠兒抱著件素白襦裙沖進來，活像捧著個炸彈。

我抖開裙子，好家伙，衣襟上還繡著朵朵白蓮。"這是讓我去壽宴上演《貞潔烈女傳》？"我拎起堪比孝服的衣裳，"翠兒，拿剪刀來。"

"使不得??！這是老夫人特意吩咐......"

"藝術創(chuàng)作的事，能叫胡鬧嗎？"我咔嚓剪開寬大袖口，把裙擺裁成不規(guī)則斜邊，掏出胭脂在衣擺畫上抽象線條。最后把白蓮花全拆了，改成翠兒死活攔不住的——Hello Kitty。

翠兒看著我的改良版高定漢服，白眼快翻到后腦勺："這要讓人看見......"

"要的就是這種解構主義震撼。"我對著銅鏡轉圈，"傳統(tǒng)與后現(xiàn)代的碰撞，封建禮教與波普藝術的交鋒，完美。"

壽宴當日，我頂著一頭用筷子固定的"慵懶髻"，踩著改良版木屐踏進御花園。所到之處鴉雀無聲，御史大夫的胡子翹成了直角。

"五妹妹這是......"嫡姐江映雪搖著團扇輕笑，"病還未好全么？"

我湊近她耳邊："這叫沉浸式藝術體驗，姐姐要不要試試朋克風？保證世子爺移不開眼。"看著她瞬間漲紅的臉，我哼著《卡門》旋身入席。

宴至半酣，太后忽然點名："聽說江五姑娘準備了賀禮？"

我抱著自制投影箱上前，在眾人驚駭目光中拆了太后賞的夜明珠。當鏤空雕花燈罩轉動時，墻上突然顯現(xiàn)出太后年輕時的剪影。

"此乃光學裝置藝術，"我一本正經胡扯，"明月寄思，韶光永駐。"其實是拆了美術展的創(chuàng)意，但古人哪見過這個。

滿殿驚嘆中，攝政王突然冷笑："雕蟲小技。"

我轉身瞬間踩到改良裙擺，整個人撲向傅元景。在翠兒的尖叫中，我精準抓住他腰帶，順勢來了個地板動作："王爺，這叫現(xiàn)代舞接觸即興。"

傅元景的耳尖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紅，我這才發(fā)現(xiàn)掌心按著他腹肌。剛要撤退，卻聽他壓低聲音："你袖中的白玉佩，從何而來？ "

此時樂師突然奏錯音，我的改良腰帶應聲而落。在漫天飛舞的Hello Kitty繡片中，我死死攥著攝政王的玉帶，腦中閃過美術館安全培訓——這時候該喊"藝術品禁止觸摸"還是"消防通道在右邊"？

（溫馨提示：這段劇情需要搭配"你清醒一點"表情包食用更佳）

我攥著玉帶的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傅元景的蟒紋腰封正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當?shù)谝黄琀ello Kitty繡片飄落在御史大夫的官帽上時，我確信自己聽到了大雍朝禮樂制度崩塌的聲音。

"江小姐對本王的腰帶倒是情有獨鐘。"傅元景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抬頭正對上他繃緊的下頜線，"但能不能先松開本王的褲......"

"藝術！這是行為藝術！"我猛地彈開，順手把他玉帶塞進袖袋，"看啊諸位，當束縛被打破，規(guī)訓就變成了流動的詩——嗷！"

后領突然被人揪住，傅元景像拎貓一樣把我提到廊柱后。他指尖寒光一閃，我袖中的白玉佩竟自己跳到了他掌心。

"明月照孤心，"他摩挲著玉佩背面的暗紋，"先帝臨終前讓匠人刻在傳位詔書上的密文，怎么會出現(xiàn)在你手里？"

我盯著他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走神："可能因為......我長得像密碼本？"

傅元景的冷笑還沒出口，遠處突然傳來尖叫。我們沖回宴席時，只見江映雪正指著投影墻發(fā)抖——本該是太后剪影的地方，此刻赫然映著世子趙明辰與神秘女子私會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