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昭的臉色并不好看,雖然他贏了,但實際上已經輸了。
韓羽看完這場戰(zhàn)斗之后,不禁被龍皓晨所震撼。不過就是個比賽而已,他竟然這么拼命?
看到此處,他其實早已愿意做龍皓晨的扈從騎士了。
而另一邊,采兒早早的就來等著龍皓晨了。
時間漸漸流逝,采兒就像雕塑般靜靜的等在那里,朝陽的溫暖漸漸變成了正午的溫熱,她絲毫沒有焦躁,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他沒有來,他依舊沒有來。
直到溫暖不在,一陣略帶沁涼的風吹拂在她的面龐上,采兒才機靈靈的打個寒戰(zhàn)。
多久了?這應該是傍晚才會有的清風。
他沒來?他為什么沒有來?難道,是他后悔了么?
他會來的,他一定會來的。
一層令人心疼的水霧,漸漸在采兒眼眸中彌漫。
采兒握著青竹杖的手漸漸收緊,能夠清楚的看到骨節(jié)處漸漸變白。
夕陽的余暉漸漸消散,夜色悄無聲息的彌漫在圣城的大街小巷,溫度更加沁涼了,卻比不上采兒心中的寒意。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來。
一滴淚水順著采兒的面龐悄然滑落,夜色已經深了。
半個時辰后。
采兒手中依舊握著那根青竹杖,但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寒意卻令整個房間的室溫比外界至少差了十度。
在她身前三米外,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衣中的人低聲道:“就是這樣了。龍皓晨得到了騎士圣殿強者圣愈術的治療,生命應該無礙,但很可能傷及元氣,后面的決賽能否參加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p>
“你下去吧?!辈蓛罕涞穆曇舴路鹨羁諝饽?。
“是,屬下告退。”黑衣人迅速轉身,步伐沉穩(wěn)卻急促地退出了房間。直到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他才覺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已被凍結,寒意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股源自采兒身上的森然殺氣,竟讓他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重傷昏迷,他竟然重傷昏迷了?!狈块g中的溫度再次陡降,采兒手中的青竹杖居然一點一點的沒入堅硬的石質地面。
“楊、文、昭?!币唤z漆黑的光暈在采兒胸口微微閃爍,幽光如夜風掠過湖面般輕輕顫動。下一瞬,她依舊端坐于椅上,卻仿佛只是留在世間的一抹殘影,正以難以察覺的速度悄然消散。
那不是實體的離去,而是一種存在感的褪去,如同霧氣被晨光無聲地化開,唯余一片虛無。
而另一邊
“這是哪?”龍皓晨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些茫然。
“哦,這里是地獄?!卑琢ё谝慌?,手中拿著茶杯,淡淡道。
“小姨?”龍皓晨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察覺到白璃眼底的一絲不悅,頓時有些訕訕然,語氣里帶著幾分歉意和不安,“是你救了我?”
“嗯?!卑琢лp哼一聲。
她怎能不生氣?前幾日還好好的外甥,突然就躺在床上氣息奄奄了。
尤其是知道了龍皓晨在賽場上的豐功偉績之后,她更是氣得想笑了,“不過是場比試,你這么拼命做什么?”